第1章 寒雪夜晚槍聲突起 幽靈口中勇救妻歸_狼性的較量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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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寒雪夜晚槍聲突起 幽靈口中勇救妻歸(1 / 2)

前言

這是個發生在滿洲時期撲朔迷離的故事,一個性格乖張的富家小姐杜鵑在深山被成吉思汗第35代後裔巴圖魯相救並相愛,在一次狩獵過程中巴圖魯救了在山中被狼群圍攻的日本地質科學家田下村夫,在杜鵑及全家人無微不至的照料救治下,田下村夫很快痊愈。臨彆,田下村夫把自己隨身佩戴的匕首贈給獵戶家作為友誼的信物,杜鵑也把一支頭釵送給田下的妻子作為回禮,沒想到這支頭釵卻引發了一場生死危機。

戰爭爆發後,被強征入伍的田下隨日軍再次來到這裡。日軍燒殺搶掠的獸行顛覆了獵戶夫婦心裡日本人的形象。兒子在日本人手裡九死一生激起了杜鵑心底的仇恨。她把狼狗雜交的幼犬調教成專門撕咬日本兵的凶殘獵犬,她自己也被殘酷的現實磨練成冷酷無情、人人聞之色變的“狼女”。

第一章

寒雪夜晚槍聲突起幽靈口中勇救妻歸

這是個口口相傳的真實故事,我爸爸聽他爺爺說的,在中國東北的大興安嶺森林深處生活著一戶神秘的人家,他們在深山老林生活了幾代無人知曉,他們住在大興安嶺的具體哪個地方也說不清。當地人隻知道他們是獵人,他們很少和人交流,當他們把帶來的獵物售賣完後會買一些烈酒和生活日用品帶回家,而且,他們不管帶出來多麼沉重的獵物也是用人扛著,從來沒有人見他們用過任何交通工具。有的獵戶出於好奇曾經暗暗跟蹤過他們,但是跟蹤的人一個個都神秘失蹤了。漸漸的這戶神秘古怪的人家就越來越是個謎了,甚至有人說他們其實是大興安嶺的山神化成人形變的,或者是山裡的狼蟲虎豹成精後變化成人形了

其實他們是蒙古人,是元朝皇家後裔,元朝滅亡後,蒙古皇家子孫流散到世界各地,大部分在亞歐地帶。而他們這一脈因為有一個非常隱秘的、令世界震驚的秘密流落到了這深山老林。獵戶家為了躲避朱元璋的追殺,在這深山打獵為生已經幾代了也說不上來,他們住的雖然是山洞,但山洞修建的像迷宮一樣,窯洞裡藏著足夠全家人吃幾年的糧食和幾十缸各種野獸骨頭浸泡的烈酒。裡麵放著製作弓箭的材料和為數不多的火藥,甚至在最隱蔽處還藏著塗滿牛油的幾把火銃。

山洞裡布滿機關,陌生人進去無法走出,裡麵到底多大?就連嫁給獵人多年的杜鵑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有一個窯洞是進入這個迷宮的入口。

她以為裡麵放著那些危險的炸藥和武器,公公才不讓外人靠近,卻不知道裡麵藏有關於幾百年前元朝的驚天秘密,為了守護這秘密,他們世世代代像被一道符咒定在這裡一樣,祖祖輩輩都不離開這個深山老林。

窯洞前是一塊很平整的大院子,院子裡鋪滿了平整的石塊,不論是下雨下雪天都不會泥濘不堪。在院子西麵不遠處有一眼水井,夏天雨水充足時,小樹林前的小河會漲滿窄窄的河床,老獵人達哈蘇領著全家在河床邊挖水渠,把水井灌滿。冬天,在不打獵的日子裡,達哈蘇領著全家把潔淨的冰雪往水井裡麵填。這樣,一年四季清澈的泉水滋養著全家過著無憂無慮豐衣足食的生活。

而這神仙般的日子卻在一個冬天隨著一聲槍響,幾百年的寧靜被打破了

1928年冬天比往年都冷,入冬以來整個大興安嶺被一場接一場的大雪籠罩,整個冬季寒風凜冽,暴雪紛飛,樹枝枯損嶙峋,萬物陷入一片蒼茫之中。

十幾天鵝毛大雪,終於放空了天空厚厚的雲層,久違的太陽向大地散發出暖融融的光芒。這天下午達哈蘇走出窯洞,抬頭看看天空對正在院子裡晾風乾肉的兒媳婦說“已經五天了,巴圖魯也快回來了吧?”

巴圖魯是他兒子,幾天前進城賣獸皮去了。

杜鵑也看看天說:“是啊!這次就二十張羊皮,三張狐狸皮,按理說也快到家了……哦!對了,巴圖說他回來時順便到狼窩掌轉一圈,上次在那裡發現一隻大猞猁追著幾隻棒棒雞,他想給塔斯哈抓隻棒棒雞回來玩兒。”

她一般親昵的叫她丈夫為“巴圖”而不是“巴圖魯”。

達哈蘇說“哦!我這老糊塗倒也忘了,先進去暖暖再乾吧。”

杜鵑說“爹,你先進去吧,我把鹹肉掛起來就進去。”

達哈蘇伸手移動了一下掛在繩子上一排腦袋朝下已經凍得像石頭一樣堅硬的兔肉回屋去了。

院子裡的兩棵大樹上扯著粗粗的繩子,繩子上掛滿了紅白相間的鹹肉。一條條的鹹肉經過一天一夜的醃製後掛在繩子上讓冬天的寒風自然吹乾,這樣的鹹肉即便在炎熱的夏天也不會腐爛,況且,他家有冬暖夏涼的秘密寶庫。這個窯洞的地下有一個秘密小口直通外麵的水井,所以這個窯洞在夏天奇涼無比。當然,這個秘密隻有家裡人知道。

斜陽西墜,天空漸漸暗了下來。院子角落有個狗窩,一條黑色的狼狗從厚厚的棉簾裡麵探出腦袋。它叫昆侖,是杜鵑的愛犬。它耳朵支愣著一動不動,藍綠的眼睛裡發出冷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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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它從窩裡猛地一下鑽出來,衝著空曠的遠處狂吠幾聲竄出大門,像箭一樣向前飛竄而去

杜鵑認真的一塊塊掛著凍的僵硬的鹹肉,她盯著已經跑遠的昆侖尋思著是不是巴圖魯回來了。

循著昆侖的叫聲望去,漸漸地一個由小漸大的黑影一點點向這裡移動。她盯著那個黑影,眉頭皺了起來,她感覺那不是進城賣山貨回來的丈夫巴圖魯,巴圖魯身高接近兩米,而這個黑影並不太高,並且他熟悉丈夫的走路姿勢,她意識到這是個危險動物。

由於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是什麼動物,也沒看見昆侖的影子,更聽不見它的叫聲。

這黑影的移動動作不像是人走路的樣子,甚至有點東倒西歪。

她警覺起來,迅速返回屋裡從牆上摘下獵槍。達哈蘇一看她這樣,也站起來摘下弓箭走了出來。

杜鵑六歲的兒子塔斯哈隻是抬了一下腦袋,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緊張,他繼續在炕上擺弄手裡的彈弓。杜鵑的婆婆烏仁圖雅坐在鋪著虎皮的炕上,她麵前的一個圓形小柳條筐裡放著一些秋天曬乾的鬆蘑,她正認真地挑挑揀揀準備晚上熬蘑菇湯喝,她也沒有感到任何異樣。

黑影越來越近,杜鵑黑洞洞的槍口瞄著這個黑影。平時他們隻用弓箭,隻有在危急時候才使用獵槍。天空漸漸地暗下來了,這個黑影越來越大,看那緩慢移動的神態,杜鵑首先考慮的是熊瞎子,隻有熊瞎子才有這緩慢的速度。

她腦子飛快的思索著,估計是五天前捕到的兩隻野豬遺留在路上的血腥味把熊瞎子招來了。

老獵人達哈蘇手持弓箭也思索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杜鵑疑惑的是昆侖去哪裡了?

昆侖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狼狗,它曾經單獨戰勝三條壯狼,還把她從熊瞎子掌下救出。可以說它除了不會說人話,基本上狩獵的一切技巧與智謀遠超一般獵人。有時候會比人更加狡猾。因為它有狼的血統,一隻極其狡猾凶殘的大黑狼的血液在它身上流淌。

這隻喜歡獨來獨往的大黑狼惡名遠揚,人人聞之色變。因為它常常像幽靈一樣在人們不防備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出現在人麵前,甚至在人的眼皮底下像閃電一樣襲擊它想襲擊的任何動物,所以,從它口裡死裡逃生的人給它起名叫“幽靈。”

當年巴圖魯就是在一個深秋的午後從幽靈口下救出奄奄一息的杜鵑,並且同一天救下它的伴侶一隻毛色同樣漆黑錚亮的母狼。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發現那並不是一條真正的母狼,或者有一點狗的影子……

那年十八歲的巴圖魯到城裡賣皮子繞到貓屎嶺查看野豬坑,野豬坑裡沒有野豬,卻發現一隻猞猁按著一隻大麅子在吸血,他知道猞猁一般情況下吸飽了血就會扔下這頭傻麅子不管了,他耐心等著這隻猞猁吸完血後離開。可是他賣了皮子後買回來一大包日用品,扛著這些東西是無法把這隻大麅子弄回家的,如果在冬天,他可以一邊扛著東西一邊拖著它在雪地滑行,可當時是深秋,地上都是野草和帶刺的低矮植物,根本無法拖著走。

他決定先把買回來的東西送回家再出來把麅子弄回去,第二天中午他才返回來,卻發現那隻麅子不見了,他懷疑是狼或者豹子把它拖走了。當他走到一個土崖邊上時,腳下一滑整個人滾下深溝。儘管山高溝深,但是周圍茂盛的森林下厚厚的植被就像有彈性的海綿把大地覆蓋的嚴嚴實實,所以巴圖魯摔下去後沒有一點受傷。

巴圖魯從小生活在這片大山裡,對這裡的溝溝壑壑了如指掌,平時這裡應該是平整的,今天不知道怎麼突然變成了斜坡。

躺在溝底的他顧不得多想,幸虧有厚厚的樹葉保護了他。他躺在地上稍作休息,閉著眼睛剛剛睜開正要翻身爬起來,猛地他睜大雙眼盯住了上方在他剛剛滑下來的地方,有一雙陰森森的綠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

“幽靈!”

他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隻有幽靈才有這樣陰森恐怖的眼神。因為氣候原因,這裡的狼毛發雖然濃密卻大多亂糟糟的,但它卻孤傲的一年四季披著一張像黑緞子一樣閃亮的皮毛,在有月亮的晚上,有經驗的獵人們即便看不見它發光的綠琥珀似的眼睛也能對它閃亮的毛色有所察覺,它的毛發太閃亮了,和普通狼好像不是一個品種。

現在它居高臨下用它特有的狼眼死死盯著自己。

巴圖魯深知和狼如何交流,他仰躺著一動不動,同樣用惡狠狠的眼神和它對峙著。

他們就這樣一個蹲在溝頂,一個躺在溝底,四目相對暗暗較著勁。突然,幽靈的腦袋向右偏了偏,眼光也偏離了巴圖魯的身上,它似乎發現了什麼。

巴圖魯目測了一下自己和狼的距離,這個距離與高度對一條嗜血如命的狼來說,不需要任何勇氣就可以輕鬆躍下。

他懷疑這是狼的詭計,誘使他同樣把眼光投向彆處,以便它有下口機會。他不敢大意,眼光絲毫不敢離開狼的身上,同時他的雙臂暗暗用勁,他必須在狼不注意的情況下一躍而起,否則,稍不留神他的脖子就會塞進這個惡狼口中,一旦進口,他徒勞的掙紮隻會讓刺進肌肉的尖牙勾的更緊,直至他再也無法呼吸它才會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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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麵對的是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恐怖死神—幽靈!

“嗯……嗯……”他左側不遠處突然傳來輕微的呻吟聲。

他打一激靈,難道是幻聽嗎?他眼睛盯著上麵幽靈的一舉一動,手托著地麵慢慢坐起來。

難道幽靈會弄出疑惑獵物的聲音嗎?這鮮有人跡的深山老林除了野獸絕對不會有獵人之外的普通人類。

難道又是不顧死活前來探礦的人遇到不測嗎?或者是散落在遠處的少數民族部落?那些部落的人稱這片森林是死亡森林,從來不踏進這裡,可這聲音像極了人的聲音,

他冷靜的思考著,眼睛就像長著鉤子死死盯著幽靈。

幽靈轉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並不感興趣,它竟然向右麵走去。

它的右麵正是他的左麵,剛才那聲音正是從左側一片低矮雜亂的灌木叢中傳出來的。

他不敢大意,慢慢站了起來。這時候,又傳來幾聲呻吟,聲音不大卻很清晰。沒錯,就在他的左側!是人的聲音。幽靈也許正是循著這個聲音或者氣味來的!

眼看著山頂吃人野獸有撲下來的意思,他不敢猶豫,迅速向左側搜尋起來。

他記得再往前走有一個深坑,是老人們探礦時留下的。他曾經想把坑再深挖一些,做成陷阱。被他爹製止了。他說這個坑的上方是一個可以供獵人走路的小徑,陷阱一旦做成,掉進去的不光有野獸,也有可能掉進深山迷路之人,於是隻好作罷。

難道這個坑裡真的掉進人了嗎?他這樣想著直接向深坑的位置走去。

他邊走邊抬頭看著那條正在醞釀詭計的狼,他必須趕在狼撲下來之前找到這個發出呻吟的人,或者說也許是人,他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

他之所以不敢斷定這是人類發出的聲音是因為傳說這神秘的大山裡曾經生活著一種神秘生物,當地人叫它興安嶺大馬猴,據說它身高毛長不懼嚴寒,體型是普通獼猴的兩倍大,成年大馬猴站直了身高有15米,像一個正常成年人。這大馬猴喜歡模仿人的呻吟,一旦人類靠近,它猛地跳起來一口把人咬死,然後掏空人的內臟。

儘管這個傳說很古老,而且他們家幾代人了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傳聞中的大馬猴,但今天突然出現的呻吟還是讓他想起了這個傳說。

他小心翼翼翻過一個矮土坎到了他非常熟悉的地方愣住了,已經看不清深坑位置了,樹葉和枯枝把深坑填平了。

他不敢貿然行動,萬一聲音不是出自深坑,而是其他地方,這個空檔就會讓狼占了先機。

他擯住呼吸細細聽著。

“嗯……嗯……”呻吟的聲音再次傳進耳膜,就在腳下,就在自己的麵前,他這次確信有人掉進這個土坑了,所謂大馬猴是無法模仿的這麼逼真的。

刮了一夜大風,掉進土坑時留下的洞早已重新被樹葉填平。必須把這些枯枝爛葉挖出來才能看清裡麵的情況。他是獵人的後代,雖然隻有十幾歲,但從記事起他的腰上總是纏著結實的繩索。

他解開繩子,把繩子一頭拴在旁邊一顆大樹上,一頭係在腰間,然後慢慢用雙腿探著是否到了土坑邊,他抬頭望了一眼還在耐著性子站在高處的幽靈。幽靈正儀態萬方的蹲在高處看著他,它被眼前人類的舉動所迷惑。

“滋溜!”就在他抬頭看狼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一下滑到坑裡。

土坑不大,深度和寬度都不到兩米,但是他冷不防滑下來還是重重的摔倒了。倒地的一刹那他感覺到身體砸在一堆軟軟的東西上。他顧不得其它,急忙轉身扒開身下的厚葉,漸漸地,露出一件藏藍夾衣,他加快動作把這個人身上的東西清理開,一會兒整個人露了出來,隻是這個人頭上裹著同樣顏色的一塊破布,側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隻是偶爾發出輕微的呻吟。

他手上一邊清理環境一邊不時地站起來看一下上麵的狼。他發現狼不在了,環顧左右已經不見了幽靈的身影。他心裡“咯噔”一下,但此刻已顧不了許多了,他必須儘快把人從這坑裡救出去,否則,這個人會成為惡狼的晚餐。

他蹲下來把這個昏迷的人抱起來試著看能不能讓他坐住。這個人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眼睛緊緊閉著,他的大部分臉被破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他試著搖搖他,大聲喊他,可是他像個死人毫無反應。

他從腿上拔出匕首,一點點在牆上挖洞。這時候他的手指頭往外流血。他把流血的指頭含在嘴裡吸了幾口,然後把傷口對準冰冷的匕首側麵死死壓了幾下,冰冷的鋼鐵就像一把冷氣熨鬥止住了血液繼續往外流。

這是獵人的後代與生俱來的生存本領。

要在平時,他一個跳躍就能爬上去,可眼下身邊躺著昏迷的人,萬一踩著他就不好了,他需要踩著點才能爬上去。

用於蹬踩的小洞挖好了,他把繩子拉直了,試了一下能上去,然後他又返下來把身上的繩子綁在這個人身上,他拽了拽是否綁好,覺得不會滑脫才站起來重新抓住繩子三下兩下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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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十七八的小夥子了,往上拉這個人他使足了渾身力量,一會兒功夫感到周身暖烘烘的。終於把他拉了上來,他正想喘口氣,一轉身倒吸一口涼氣。

距離他十幾米開外,黝黑發亮的幽靈一動不動蹲坐在地,它竟然也跳下來了。此時它兩隻綠眼陰險的盯著他,它傲慢的蹲在那裡,似乎在琢磨到底是先吃哪一個?這陰險狡詐的野獸披著令人心顫的黑皮在滿眼金色的曠野裡顯得格外顯眼。

幽靈!他心跳加速起來。他並不是懼怕這隻人人談之色變的惡狼,而是今天情況特殊,他擔心身邊這個剛剛救出的生命。憑著自己矯健的身手他覺得“幽靈”奈何不了他,但是,躺在地上的這個人恐怕難逃此劫。

幽靈慢慢站了起來看著他。

他又開始和它四目相對,但是這次他和它都是站著的,他的勝算又加一成。

幽靈似乎並不著急,它竟然又蹲坐下來若無其事的看著他。他明白了,它這是在拖時間,拖到晚上就是它的天下了。

或者它嘴巴朝天一聲長嚎,一霎時狼群會從各個方位集中到這裡。儘管聽說孤獨的幽靈根本不屑召集狼群,但他必須預防這個可能。

他慢慢把手伸到肩後摘下斜挎在身後的弓箭,取出一支箭拉開弓弦。

人類這架勢對於幽靈來說再熟悉不過,它不止一次咬斷過拉開弓箭的人那柔軟的脖子,它慢慢站起來,幽幽的眼睛裡露出蔑視的冷光。

箭在弦上的一刹那,幽靈閃電一樣飛撲過來,他早有防備閃到一邊,同時手裡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剛才的拉弓隻是虛晃,為的是儘早挑起幽靈的反撲。就在幽靈飛撲之際他也是閃電般的躲閃,鬆弓同時手腕用勁劃出一道弧線。

幽靈不愧是幽靈,它躲過閃著寒光的弧線在空中竟然來了個急轉身,雙爪就像兩把插滿小刀的鋼耙一樣向他後背猛地一抓。幸虧他躲閃及時,它的利爪隻是把他的肩部衣服撕了一大片下來。

他轉過身毫無畏懼的用匕首指向它,它把腰高高的拱起頭壓的低低的隨時準備撲向他,它上嘴唇的肌肉使勁往上提著堆到一起,露出滿口令人生畏的尖牙。因為沒有一招製敵,它極度惱怒的眼神仿佛要刺穿巴圖魯的身體,看清他的五臟六腑。

“嗯……嗯……”

那個人又發出輕微的呻吟。

幽靈緊縮地麵的腦袋絲毫沒有改變,它姿勢不動隻是兩隻立向空中的尖耳輕微的忽閃了一下。它一動不動的腦袋裡飛快的盤算著得失。它知道今天遇到了對手,若在平時它也許會和旗鼓相當的對手較量一番,因為它是“幽靈”,戰勝獵物並把它當成美餐是它的基本準則,在狼族裡引以為傲的是它從不失手的榮譽,而狼群是最看重榮譽的,尤其是它,它的榮譽視乎是與生俱來的,絕不容冒犯,但今天它的驕傲受到了挑戰。

絕不容許到嘴的食物就這樣溜走,它尋思著,揣摩著對方的行動。它的肌肉暗暗的繃緊,必須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向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他就是豐盛的晚餐。它想讓巴圖魯明白,它並不想和他纏鬥,它的目標是那個將死之人。

巴圖魯雙腿一前一後穩穩站定,閃著寒光的刀尖指著幽靈的眼睛。

幽靈的腰忽然往地上一壓,冷不防的躍在空中。它的速度之快可以用閃電形容。巴圖魯還沒來得及反應,它已經撲在地上的受傷者身上,眼看白森森的長牙馬上要插在這個人身上。

巴圖魯來不及多想,轉身撲過去,手中匕首直刺它的肚子,幽靈敏捷的往旁邊一跳躲了過去,隨後它向右迅速竄去繞到巴圖魯身後,巴圖魯一撲落空的同時重重趴在地上這人身上,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覺得脖子後麵一陣冷風。他心想“不好!”想到這裡他就勢抓住這個人胸前的衣服一起滾了過去。

隨他一起滾動的人由於尚在昏迷中,無意識配合他一起翻滾,所以,滾了一圈後反而把巴圖魯壓在身下,這下這個人的整個後背完全暴露給了幽靈

幽靈瞅準了這大好時機,正要飛撲過去。“嗖!”一支飛箭射在它的尾巴上,它“嗷!”的一聲跳到一邊。

巴圖魯抬頭望去,達哈蘇手持弓箭正向這裡跑來。巴圖魯頓時感到膽氣橫生,他推開身上的人跳了起來,開始挑釁的用左手指勾幽靈。

幽靈轉著圈追自己的尾巴想咬掉插在上麵的箭,它看見巴圖魯挑釁的動作,憤怒到了極點,它脊梁上的黑毛一根根豎了起來,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它抖動著脖子後麵粗壯的黑毛,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獠牙和血紅的長舌,它的腰從塌下去的姿勢慢慢變成一觸即發的弓型……

“嗷嗚嗷嗚”遠處傳來微弱的聲音。這顯然是一隻狼的叫聲。這聲音極其微弱,如果是平常之人很難聽到。但巴圖魯有很靈敏的耳朵,他聽到了。

幽靈不動了,它正要進攻的姿勢突然停了下來。它揚起脖子,鼻孔使勁向天空嗅著,兩隻耳朵立得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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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警惕的看著巴圖魯,又看看快跑到跟前的達哈蘇,然後慢慢向後退著、退著,突然一轉身箭一樣跑了。

望著消失的無蹤無影的幽靈,巴圖魯慚愧的對走到跟前的父親說“我還是讓它跑了。”

達哈蘇望了一眼旁邊的深坑和地上那個人,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彎腰伸手在那個人鼻子上試了試,站起來拍拍巴圖魯的肩膀說“背著!”

兩人把這個人架起來,巴圖魯撿起剛才扔掉的弓箭,彎腰把他背在身上,他們一前一後向前走去。

風停了,午後的陽光照射在嘩啦啦作響的樹葉上,樹葉的反光刺得人無法睜眼。走在後麵的達哈蘇突然站住了,他解開帽子仔細聽了聽對走在前麵的巴圖魯說“拐到鹿鳴坡轉一圈,看看抓到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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