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田下得救跪感恩情 尋本未果心灰意冷_狼性的較量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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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田下得救跪感恩情 尋本未果心灰意冷(1 / 2)

好溫暖的感覺,田下躺在軟軟的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惠子的手還是那麼白皙柔軟,她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他回家了嗎?在自己家裡嗎?隻有自己家裡才有這個感覺,如此安靜如此溫暖。太郎呢?怎麼看不見太郎?太郎……哦!不,自己怎麼會在家裡呢?自己不是領著考察隊偷偷進入中國了嗎?可是,這明明是溫暖的感覺啊!難道自己死了嗎?我的隊友呢?井下、秋田、渡邊、小野…還有…誰…對,宮本、淺野,對,這些是考察隊的成員,他們都去哪裡了?

田下迷迷糊糊發著高燒,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他不時地發出驚恐的尖叫“狼!狼群來了!”然後又昏昏沉沉睡去。

暖暖的土炕上,田下慢慢睜開眼睛,透過睫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他恍然覺得是幻覺,是自己的兒子嗎?是自己的兒子太郎嗎?他吃力的想去摸一摸這張臉,因為太激動一陣眩暈又昏了過去。

塔思哈抬頭看看爺爺,他忽閃著眼睛不解的看著這個醒了一下又昏迷過去的人。

達哈蘇說“沒事,馬上就醒過來了。”

杜鵑盛著滿滿一碗山雞湯走了進來。“爹,剛離火,彆燙著。”說完連同墊在碗底下的厚厚布墊子一起遞給老公公。

塔斯哈一直盯著田下,爺爺把碗放在旁邊,伸手摸摸塔思哈的小腦袋瓜說“好小子,小小年齡都學會搓雪救人了。

奶奶說“平時巴圖魯隻說孩子就喜歡狼崽子,什麼都不學,就這幾天用雪花給這個人搓腳的動作來看,有模有樣的,比他爹小時候聰明多了。”

塔斯哈對這樣的讚美無動於衷,好像他們在讚美其他不相乾的人。他忽閃忽閃的看著這個人和他胸前露出來的半截精美匕首。

這把匕首手柄上用黃銅線條勾畫出一朵美麗的花朵,花瓣用彩色的石頭鑲嵌,花瓣的周圍鑲嵌著綠色石頭做成的綠葉,太精美了。

塔斯哈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美的匕首,他盯著這個匕首目不轉睛。

爺爺看出塔斯哈的心思,他說“救人為本,不為索取,彆人美玉,他山之石。”

塔斯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再看那把匕首,轉而專注的看這個昏迷的男人。

田下再次慢慢睜開眼,他這次不再激動,他先是盯著塔斯哈看了看,慢慢把眼光移到達哈蘇臉上,再看看旁邊灰白頭發的老夫人。他徹底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這時候巴圖魯和杜鵑推門進來了,達哈蘇看著巴圖魯問了句“好了?”

“好了!”簡短的對話,外人聽不出所以然來,塔斯哈卻明白其中含義。家裡來了外人,父母要把所有地道口偽裝好。

小小的塔斯哈骨子裡深信一個道理想要打住狐狸,就要比狐狸還狡猾。想要自己安全,就要隱藏好自己。

是的,雖然阿布救回一個人,但是他不是自己人,救他隻是遵循“不能見死不救”這個道理,但不管他是好人壞人,都不能把家裡所有的秘密暴露出來。

想到這裡,塔斯哈若無其事的繼續看著這個死裡逃生的人一聲不吭。

田下看著巴圖魯眼睛一動不動。

爺爺用勺子舀了一點熱湯,對塔斯哈說“塔斯哈,把伯伯扶起來。”

塔斯哈繞過去搬田下的脖子,他吃力的把腿伸到田下的脖子下,雙手賣力的扳著他的腦袋。

巴圖魯和杜鵑看著小小的塔斯哈艱難的做這些,絲毫沒有過去幫忙的想法,隻是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塔斯哈扶好了田下的脖子,爺爺把熱乎乎的山雞湯一點點灌進他的嘴裡。

幾口熱湯進肚,田下村夫閉了一下眼睛,竟然開口說話了,儘管聲音很微弱,但是話很清楚。他說“謝謝,多謝。”

巴圖魯看著他沒吭氣。達哈蘇說“聽我兒子說在油鬆林兩條狼圍著一動不動的你直打轉,多虧遇到他,要不然即便凍僵了,你身上的肉也會被狼群吞進肚裡!哦,你是哪裡人,怎麼一個人會來到這深山老林?”

其實獵人家所有人都懷疑他不是中國人,因為他哇啦哇啦說了三天胡話,但達哈蘇還是想聽他自己說出來。

聽了此話田下村夫激動起來,他想要起來,但是身體弱的無法動彈。達哈蘇說“你很虛弱,現在動不了。”

田下說“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兩個同伴,他們肯定還活著,請救救他們,請救救他們……”

獵人父子互相對望一眼,巴圖魯緊張的問他“他們在哪裡?”

田下痛苦中帶著驚恐,他說“我們是日本人,我叫田下村夫,是東京地質考察隊,我們出來七個人,遇到狼群跑散了兩個,被狼咬死兩個,剩下我們三個逃了出來,隨身帶的設備和食物都沒有了…我們餓了三天,我離開他倆出來找食物……”他一個大男人驚恐的哭泣著,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巴圖魯和達哈蘇。

巴圖魯不發一言,轉身從牆上摘下獵槍。達哈蘇也要跟著一起去,杜鵑說“爹,你身上有傷,留在家裡吧。”說完,乾練的背起弓箭。巴圖魯默默接過繩子看了一眼炕上的田下,他隻是衝他點了一下頭轉身出去了,杜鵑緊緊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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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快亮了,田下睜開眼睛,他美美的睡了一覺。他不敢想象自己能活著躺在這麼溫暖的屋裡,喝著香噴噴的山雞湯。他心中的感激無法用語言形容,他把所有的感激歸納成一個思想中國老百姓太善良了,這家人就是自己的救世主,冥冥中神的力量把自己送到他們麵前,讓自己有了第二次生命。

想到這裡他流淚了。

一隻小手從腦後伸過來擦掉他眼角的淚水,他抬頭看見地下站著小小的塔思哈。塔斯哈爬上炕,坐在他身邊。他說“你叫什麼?”

“塔斯哈!”塔思哈簡短的回答著。

“塔斯哈!好,好名字,你幾歲了?”儘管他根本不明白塔斯哈是什麼意思,他甚至不熟悉這樣的名字,但他還是對塔斯哈說是好名字。

“五歲!”

“哦!五歲,比我的兒子太郎小兩歲。”他看著塔斯哈仿佛看著自己的兒子。

塔斯哈看著他不吭氣,田下像是和塔斯哈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兩年沒見太郎了,我走的時候,他就是你這麼大…哭著不讓我走,現在,他七歲了,也許長高了,他也是一個可愛的小家夥,和你一樣可愛……”他流著淚絮絮叨叨的說著。

他想通過刻意的聊天使自己不要回憶這幾天恐怖的遭遇,他不能安靜下來,他一旦停止說話不由自主會回想,那些可怕的畫麵會不由分說一股腦鑽進他的腦海。

塔斯哈麵無表情看著他,也不和他說話,隻是靜靜地聽他絮叨,和他唯一的親近動作便是偶爾替他擦去眼角的淚水。

烏仁圖雅推門進來了說“塔斯哈,會不會給伯伯喂飯?”

塔斯哈點點頭,烏仁圖雅把一碗玉米稀糊糊放在炕上,田下村夫掙紮著想坐起來自己吃。烏仁圖雅說“你的手凍傷了,現在還不能拿東西,就讓孩子喂你吃吧。”

田下這才發現他的雙手纏滿了灰色粗布條,他試著動了一下雙手,又疼又癢,他感激的連聲道謝。烏仁圖雅說“來到家裡都是客人,誰也有遇到難處的時候,你不要客氣。”說完囑咐塔斯哈吹吹勺子裡的稀飯,彆把伯伯燙著,推門出去了。

田下村夫就這樣懷著感激以及惶恐的心躺在炕上,一口口吞咽著塔斯哈喂給自己的食物。

一口飯進肚,滿嘴香味。田下村夫問塔斯哈“啊!真香啊!塔塔這是什麼飯?怎麼這麼香?”

塔斯哈說了一句“塔斯哈,我叫塔斯哈,肉糊。”

“哦!塔斯哈,我記住了,肉糊?”田下村夫從沒聽過。

他輕輕地問塔斯哈“塔斯哈,爸爸媽媽回來了嗎?”

塔斯哈不解的看著他沒有回答,他從來沒聽過爸爸媽媽這樣的詞彙,他不知道田下說的是誰?

田下又說“你爹和你娘回來了嗎?”

塔斯哈搖搖頭,繼續喂他吃飯。

田下再次流淚了,這眼淚有不安,有傷心,有恐懼同時又包含著無以言表的感激……

天快黑了,走了兩天的巴圖魯和杜鵑遠遠地回來了。看見隻有他們兩個人,達哈蘇明白了,那兩個日本人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進了屋裡,杜鵑在火爐上烤烤火,用雙手搓搓凍紅的臉蛋看著躺在炕上的田下欲言又止。

田下急切的看著杜鵑,看見杜鵑的表情,他嗚嗚的哭了。

巴圖魯進來摘下帽子,在母親烏仁圖婭端進來的熱水裡洗了一把臉,喝了一口父親遞到跟前的熱茶後對父親使了個眼色,父子倆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進了另一個窯洞,巴圖魯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老頭睜大眼睛看著手槍,雖然幾十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但他見過手槍,到沙吉浩特賣山貨時一夥俄羅斯皮貨商曾經掏出來一把手槍嚇唬他,要把他手裡的一張黑熊皮和豹皮按照普通鹿皮的價格買走,他當時沒見過手槍,不知道那個鐵疙瘩能打響,拿槍的那個皮貨商為了嚇唬他,照著旁邊一隻等買家的山羊就是一槍,那隻山羊瞬間倒地,咩咩叫了幾聲死了,他才知道那叫手槍。但那夥皮貨商也沒有便宜買走他的熊皮和豹皮,因為那人手裡的手槍眨眼間到了達哈蘇手裡並且槍口對準了他們。現在他又看見了這黑乎乎的手槍,於是問兒子“哪來的?”

巴圖魯說“死人的地方,那裡還有一些鐵東西,不知道乾什麼用的,看起來不像武器。”

接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遞給父親,達哈蘇不解的看著這個本子。

巴圖魯說“全是不認識的字,漢字我是認識幾個的,可是這些字好像是漢字拆開的半拉字,不認識,他不是說他是日本人嗎?是日本字?”

達哈蘇說“既然懷疑是他們的東西,那就還給他吧…不過,鐵盒子先彆給他,等他傷好要走的時候再給他。”

他隨手翻看了一下手裡的本子,遞給巴圖魯,巴圖魯拿著本子走了出去。

放下手槍,他看著兒子走出去的背影,達哈蘇的腦子裡閃現著剛才小本子上的圖案。他在這片大山生活了一輩子,這裡的每一座山都深深記在他的腦海裡。剛才小本子上為什麼有這麼熟悉的山水?他們畫出這些山要乾什麼?他的眉頭皺在一起,突然他眉頭一展,猛地推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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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炕上,田下仰麵躺在炕上,他已經猜測到結果了,所以,他絕望的看著窯洞頂一聲不吭。現在,勘探隊隻有他一個人活著了,宮本和淺野生死不明,八成已經喂狼了。他不能悲傷,他必須儘快恢複身體,必須儘快找回兩個筆記本。那是他們考察隊兩年半的心血,是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珍貴資料,狼群隻吃肉,它們是不吃書本的。

“我必須儘快找回筆記本,如果落在中國人手裡……”他不敢往下想,那兩個筆記本記錄的太詳細了,中國現在動蕩不安,幾個軍閥整天搶地盤混戰,萬一落到任何一個軍閥手裡,他們會根據筆記本的記載,找到這些礦藏,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開采這些資源,而他們用生命換來的珍貴資料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他精神集中的想著心思,以至於巴圖魯站在身邊了也沒有察覺。

不善言談的巴圖魯看著靜靜躺在那裡想心思的田下,他正要抬手把筆記本交給他,突然一隻大手緊緊的攥緊了他的手腕。

他心裡“咯噔!”一下,本能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達哈蘇擋在兒子麵前說“日本朋友,不要著急,身體要緊。”說完,他對身邊的兒子說“先去喝口熱乎湯,一會兒再和這位朋友慢慢說。”

田下這才清醒過來,他趕緊說“對對對,累了兩天,先去暖暖身子吧,實在是太感謝了。”

巴圖魯向他點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父親擋在他麵前的一刹那筆記本就已經藏在懷中了。所以,他向田下點頭的同時故意伸出雙手上下搓搓臉。

烏仁圖雅給田下端進來熱乎乎的人參燉雪兔說“這是老山參燉雪兔,多吃點身體才能恢複。”

“老山參?人參嗎?這太貴重了,我無法表達心中的感激,謝謝。”田下感激的說。

烏仁圖雅說“在這大山裡遍地都是這幾十年的人參,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隻有人的生命才是貴重的。”

達哈蘇說“這幾天一直是小虎子喂你,這會兒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小虎子?”田下不知道達哈蘇說的是誰。

“對啊!就是我的孫子塔斯哈,有時候我們叫他小虎子。”

“哦!是他呀!那我以後叫他小虎子吧,塔斯哈叫起來拗口。”田下笑著說。

達哈蘇說“好的,他娘一直叫他小虎子,我們有時候也就這樣叫他。”

門開了,塔斯哈拉開房門進來了,他懷裡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小黑狗,小黑狗生下才六天,還沒有睜開眼睛。他把小狗捧在田下麵前,田下一看見四條小短腿趴在那裡動來動去的小黑狗,立馬嚇得大驚失色,他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小狗大喊著“狼!狼!狼來了……”

他這一喊反而把這爺孫倆嚇了一跳,塔斯哈趕緊抱起小狗,他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炕上這個神經病。

達哈蘇說“塔斯哈,趕緊把小狗放回去,一會兒它媽媽果日該著急了。”然後對田下說“是家裡養的小狗,你來的那天才生的,才六天。”

田下驚魂未定的瞪著眼睛,他還沒有從被狼群包圍的恐懼中解脫出來。

塔斯哈不解的看了田下一眼轉身出去了。他是個不善言談的孩子,不喜歡用語言表達情緒,看到田下心情不好,他便想到抱出可愛的小狼狗給他看也許能轉移他的悲傷,沒想到卻把他嚇成那樣。

達哈蘇想叫他進屋裡給田下喂飯,等了好長時間他也沒有進來。他又叫了幾聲“虎子,虎子,進來給伯伯喂飯。”沒有人應答。

“塔斯哈!塔斯哈!”還是沒人應答。

田下說“我自己來吧。”

達哈蘇說“你看你的雙手能抓住飯勺嗎?”

他說“這幾天一直是塔斯哈在照顧你,你背回來時已經快沒氣了,他端著雪盆子學大人的樣子給你搓凍壞的手指和腳趾,否則,即便救活你的人,也救不了你的腳趾和手指。

田下眼睛開始濕潤,久違的愧疚心突然重新襲上心頭。

巴圖魯進來了,他接過爹手裡的碗說“爹,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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