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飲酒後的程莞，麵色略帶些紅暈，在小蝶的攙扶下便進了永定宮。一進宮門，便把手裡的冊子先呈給宴淩雲，眼神略略發直，“喏，陛下，本宮今日已經將朝華殿安排妥當了！”
宴淩雲看著她憨態十足的樣子，有些玩味地望著她。
卻見她屈了下膝，往前湊了幾步，“嗝！”
一股酒氣竄出程莞的嘴巴，熏得宴淩雲連忙歪頭，皺著眉問“你喝酒了？”
程莞連忙伸出一雙白皙的手捂著嘴巴，咯咯地笑起來。
“是！”
而後，靠在宴淩雲的肩膀上，“莞兒今日高興！”
“我今日故意往堂中一坐，麵色嚴肅，嚇得她們都不敢說什麼，直接便老老實實回了各宮，估計，明日便能緩了陛下之憂。”
說著，笑聲更大了些。
宴淩雲心裡直歎，如今已是三個孩子的莞兒，竟然還能有如此的孩子心性？
他笑著搖了搖頭，嘴上說著“好好好！”
程莞卻衝著殿裡的小蝶和柴錄都搖了搖手，讓他們出去。
自覺有些腦袋發蒙，她用力甩了幾下頭，發簪原就被她故意挽得鬆了些，瞬間如瀑一般垂落下來，幾根青絲直接貼在唇角。她伸出舌尖，想將它們儘數驅走，試了幾下都沒有成功。
她索性抬手扒拉了一下，趴在宴淩雲的耳邊，“陛下恕罪，今日，莞兒可能把你賣了！”
說著，身體穩定不住，直接趴在了宴淩雲的肩上，宴淩雲一時沒有坐穩，瞬時躺倒在憑幾之側。
他眨了眨眼，“哦？”
此刻，青絲如瀑的程莞，紅著臉頰，帶著些許嬌羞，手掌撐在他的胸口上，“就是，就是，和她們說，準備齊了，陛下會親自去查驗一番。你知道了，像宋美人、李美人她們，入宮多日，每日都盼著您嘞。還有，夏昭儀，每日撫養著二皇子，也很是辛苦。還有江貴人，盧貴人她們，都也生得很是嬌俏呢。”
“哦？”
“你倒是替孤盤算的清楚。”宴淩雲佯怒道。身體卻未動分毫。
程莞嘟著嘴，在宴淩雲的身體拍了一下，又直接趴在他的胸膛，“不然她們不願意捐啊。”
說著，竟“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浸濕了他的蟒袍。
宴淩雲倒是沒有料到，連忙問“孤並沒有怪你。”
程莞卻似動了真情，“雲哥哥，我的雲哥哥，你再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了。”
說著，她忽又恨聲道“現在，你是我自己的！”
她直接用力撕開他的前襟，對著他的胸口，便咬下了一口，好一會兒，才鬆開口，一排紅岑岑的牙印立刻顯現出來。
宴淩雲“嘶”的一聲，程莞卻頭也不抬，隻用手指，在那排牙印上慢慢的畫圈，一圈又一圈！
接著，沿著門襟，將手指緩緩探入，一直向下……
宴淩雲沒有思考，直接坐起了身，程莞便直接被立了起來，與他四目相對。程莞的眼睛裡水汽彌漫，隻覺得宴淩雲的身體發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被他置於案幾之上，她幾乎要驚呼出聲，卻被他捂上了嘴巴。
就這樣，兩人在床榻之外的案幾之上，體驗了新的原始之樂！
……
事畢，兩人就在案幾上趴了一會兒。程莞覺得後背硌得生疼，便索性攀著他的脖頸不肯鬆開，醉態十足，“妾要陛下抱著。”
說著，朝著屏風後的裡殿努了努嘴。
宴淩雲笑了笑，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