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也趕忙過來扶著程莞,衝著小蝶嗔道“這樣的事,就彆煩咱家主子了。她白日裡做錯了事,讓她自己忙活去。”
小蝶吐了吐舌頭,沒有言語。
靜靜地看著她們兩個為自己拆卸妝環,程莞微微閉著眼睛想事,但願宴淩雲今夜能守得住!
今日林芝宇的話裡話外,都在提示宴淩雲,今夜需得好好休息,若是那柳珺瑤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勾的他春心大動,那明日,恐怕都不一定能早朝了!
轉念一想,柳珺瑤來路成謎,保不齊,她更是不願宴淩雲長命百歲吧?
伸手打開妝盒的下層,一根細長的銀針靜靜躺在那裡。
綠竹的餘光掃到,忙說道“主子,韓大夫在時,奴婢專門將此物給他瞧過,他說,這與普通針灸之用的針不甚相同呢。”
程莞淺淺應聲,是啊,這個針,會和現在的“柳珺瑤”有什麼關係嗎?
她若不是“柳珺瑤”,她到底是誰?
“小蝶,你改日往外麵送信,請月憐姐姐幫忙查查,這樣長的針,都哪裡有?想來普通的針線鋪子定是沒有的。”
小蝶聞言記下。
……
隔日,程莞聞知胡安安害喜的厲害,便親往去看看。
這一看不打緊,胡安安整個人瘦削的十分厲害,此番江貴人立在一側,嘴上也沒有吃什麼東西,焦急道“娘娘,胡姐姐這害喜害到什麼時候啊?”
胡安安隻慘然一笑,正欲開口,便朝著一旁的陶罐吐了起來,程莞絲毫未露嫌棄之意,連忙近身為她輕輕拍著後背,“可請了太醫?”
蘭草在一旁屈膝道“請了,林太醫、趙太醫都有來過,皆是無可奈何呢。”
程莞長長歎了口氣,“吃食可都有仔細檢查?”
蘭草連忙回道“有的,每一樣都是奴婢親自經手的,沒有彆的經手。”
末了又補充道“老家來信說,老夫人懷的時候,也是這般,甚是難熬。”
胡安安反握著程莞的手,“不礙事,娘娘,幸好我本就胖一些,如此還瘦點呢。”
程莞被她此番說法逗笑,嗔道“不要亂說,這樣你太難熬了。”
胡安安隻掩著嘴輕笑。
江貴人在一旁咋呼了一下,“會不會是這裡風水不好?”
程莞抬眉瞅著她,一臉天真無邪,“怎麼說?”
江貴人一臉純真,狀似回憶,“幼年,妾的母親曾說,她生妾的時候,曾夢到蛇生四腳,鳥能遊泳,後來請了算命先生來,便說是風水不好,然後,她從換了院子,便好了。”
蘭草一臉驚訝,“真的?”
主子都在,蘭草肆意開口,所以胡安安聞言,立刻抬眉輕輕斥道“蘭草!”
蘭草立刻乖順的低下頭去。
程莞淡淡一笑,關懷地對著胡安安道“你若覺得需要,便讓司天監看看?”
胡安安麵色為難,“這恐怕於理不合吧?”
程莞略一思索,“這倒也沒什麼。眼下禮製重建,為著皇嗣,勘測一番,也是應當的。”
轉而朝著小蝶道“你去給柴公公傳個話,就把此處情況說說便是。”
看著小蝶快步出去,江貴人連連擺手,“娘娘,妾就是瞎說的。”
程莞含笑回道“都是為著皇嗣好。”
胡安安也對著江貴人露出感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