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薑茶嗦了嗦手指,對麵小孩看著她的樣子嘿嘿笑了起來。
薑茶還朝著他逗了逗,才接起電話。
電話接聽那頭傳來男人柔和的聲音“在哪?”
薑茶報了個地址,傅斯南應了一聲結束了通話。
二十多分鐘後,薑茶坐在椅子上對著隔壁的小孩做鬼臉。
小孩牙都沒長齊,靠在他媽媽背上笑得咯吱咯吱的。
門被人從外麵拉開,幾乎男人出現的瞬間,店裡絡繹不絕的人群就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
都驚歎羞澀的看著他那鬼斧神工的俊臉還有好幾個姑娘都想躍躍欲試。
傅斯南輕輕一掃,就看到了不遠處還在扮鬼臉的女孩。
大步流星的往薑茶的方向走,跟已經鼓起勇氣上前的女孩擦肩而過。
頭頂突然被陰影籠罩住,薑茶仰著腦袋就看到了傅斯南。
抱著孩子的寶媽也怔怔的看著邊上的男人,隻是身邊多了個人高馬大的人,小孩突然失聲哭起來。
小嘴撅起,眼眶瞬間泛紅,豆大的淚珠瞬間滑落。
薑茶哎呦了一聲,連忙站起來拉住傅斯南的手,朝著寶媽的方向嘴裡說著抱歉。
另外拉著傅斯南趕緊逃離此處。
還越過了剛才上前站在原地的女孩,兩個人離開了店裡。
坐在車上,薑茶還依舊心有餘悸,小孩不哭的時候是天使,哭起來那就完蛋了。
傅斯南手握著方向盤,餘光掃過女孩的側臉。
少女拍著胸脯,一臉的劫後餘生的模樣誇張的模樣落在眼裡,傅斯南嘴角彎了彎。
薑茶卻絲毫沒有發現,等到車開出去了才微微側頭看向他。
愜意的靠在椅背上,看著認真開車的男人,目光一眨不眨的。
回家的路上一個認真開車,一個就坐在邊上認真盯著看,倒也和諧。
遠遠的就看到了小區的大門,身邊的人突然開口“今天有闞壯文的消息了。”
陌生的名字薑茶根本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歪著腦袋看著傅斯南。
汽車一下拐進小區,等到了地庫,車穩穩停下不動,傅斯南才扭頭看向她。
女孩眼裡的茫然不像是演的,傅斯南眸子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一家人死了兩個,剩下的兒子失蹤的那個。”
薑茶中間睡了一大覺,她根本沒覺得那件事情過去了多久。
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她確實不知道那個叫啥名字,在她這裡都是死人。
“那你們是不是就能破案了?”
她的語氣絲毫不在意,傅斯南眸子眯了眯。
薑茶剛拉開車門,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突然手腕被人握住,她回頭就對上黑暗裡那雙具有攻擊性的眸子。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摘掉的眼鏡。
“你,殺沒殺人。”
男人薄唇輕言,在安靜的地庫裡一字一句落在薑茶耳朵裡。
傅斯南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那雙眸子直直看著薑茶,似乎想在她眼睛裡找到答案。
薑茶伸出去的腳收回,身體突然靠近駕駛座。
氣氛看起來有些緊張,空間裡六一都不敢大聲呼吸,似乎他們的對峙能影響他一般。
薑茶剛想開口,傅斯南已經鬆開了她,率先下車。
車上隻有薑茶一個人乾瞪眼,薑茶小聲嘿了一聲。
看著走到車頭的傅斯南,六一忍不住開口“嗷嗷嗷,他怎麼走了?”
薑茶眼睛裡帶笑,看著男人的背影聳了聳肩“誰知道。”
另外一邊,傅斯南腳下不停,卻走極慢。
他承認,他有些不敢聽到答案,第一次這樣逃避,他絲毫沒有感覺到難堪。
身後傳來歡快的腳步聲,傅斯南沒有回頭,一大一小很快離開了地庫。
隻是在他們走了之後,距離不遠處的車後麵,站出來一個人影,赫然就是那個穿著奇怪的怪人。
看著已經緊閉的地庫門就戴著墨鏡的眼神似乎在直勾勾的盯著那裡。
安靜的地庫裡有這麼穿著打扮的人,看起來格外詭異。
……
之後的幾天,薑茶就窩在家裡,傅斯南還是按部就班的上著班。
隻是回來也不再跟她說治安局裡查那個闞壯文的事情了。
薑茶也不問,小日子就這麼過著了,一個星期之後。
天色漸晚,傅斯南發來信息說還有工作,晚回家。
薑茶打了叫餐電話,半個小時後,門鈴響起,穿著紅色的送餐員把東西交給她以後就走了。
薑茶拎著東西走到餐桌前,色香味俱全,薑茶直接把東西乾完,堅決不浪費食物也是她底線。
六一忍不住出聲“吃吧,多吃,一吃一個不吱聲。”
看著已經空盤的餐盒,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門鈴隨即響起,薑茶踩著傅斯南專門給她買的拖鞋慢悠悠的去開門。
一拉開門,站著一個較為熟悉的麵龐,跟薑茶對視上的瞬間,原本死寂的眸子突然變得異常興奮跟仇恨。
一隻小巧的小刀瞬間抵住薑茶的喉嚨,微涼的觸感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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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茶微微抬頭,二十啷當歲的少年半張臉裸露在外,另外一邊則是被火燒之後的傷疤。
隻是傷疤似乎沒有恢複好,看起來還是通紅一大片。
就連那隻眼睛都被燒的睫毛都不剩,半邊人臉半邊地獄。
薑茶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反倒是少年比較激動。
脖子上的刀她的皮膚相互摩擦,隱隱有些刺痛的感覺。
闞壯文推著她往裡麵走,走廊外麵漆黑一片。
薑茶順勢進門,隻是剛進門,剛才還抵著她喉嚨的刀突然放下。
改變成少年的手緊緊掐著她的脖子,薑茶抬起手砸向他的手臂。
揮出的力氣卻越來越弱,闞壯文仿佛知道這個點,嘴角露出瘋狂的笑。
那張臉距離薑茶很近,近的仿佛還能聞到他臉上燒焦後的殘留味。
薑茶臉上露出一抹痛苦跟嫌棄,這一幕又刺痛到了闞壯文的神經。
手上越發大力,嘴裡也不斷迸發出各種話“都怪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會找到你?你還真行,離開之後還找到了個法醫當靠山,
憑什麼?這張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