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萬萬沒想到,顧殊鈞竟然順杆爬。
他之前在豪庭小築和醫院兩邊倒,今天好不容易回到家,本覺得有些累,但明天不用上班,可以肆無忌憚睡個懶覺,想了想,倒也確實很合適做這些,便翻了個身,主動窩進顧殊鈞懷裡。
意識到什麼,顧殊鈞噴灑出的氣息有些重。
他垂眸,雙方的視線自黑暗中交彙在一起,更添了層曖昧。
蘇時酒動了動,正要主動吻上顧殊鈞。
臨到頭了,又想起顧殊鈞更喜歡主動的事情來,堪堪停住。
抬起眸,蘇時酒輕聲說“顧殊鈞,你親親我。”
顧殊鈞“……”
顧殊鈞喉結不住滾動,最終允了蘇時酒的請求,吻上懷中人的唇。
原本這個吻隻是蜻蜓點水般,卻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內變得愈發深入,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顧殊鈞抱著蘇時酒的力道也緩慢變大,他攬著蘇時酒的腰,像是要將麵前的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吻了一分鐘。
顧殊鈞退開些許。
黑暗中,他緊蹙眉頭,聲音中帶著冷意,聽起來極具壓迫感“蘇時酒,我上次怎麼教你的?我說過,我不想親一根木頭。”
蘇時酒“……老師,我錯了。”
顧殊鈞對蘇時酒的認錯態度很滿意,淡淡“嗯”了聲,再次吻上去,待結束時,他評價“這次總算有點長進。”
蘇時酒“。”
隻不過。
說是欠了三次幫忙,隻應了一次後,蘇時酒就覺得手酸,又累又困,不肯再繼續,顧殊鈞雖然意猶未儘,卻也不是周扒皮。
兩人隻能歇下,抱在一處睡了。
陷入夢鄉前,蘇時酒忍不住想,明明顧殊鈞在這方麵又強勢又持久,每次看向蘇時酒時,那雙犀利如虎般的眼眸,都讓蘇時酒有種對方會突然不管不顧,將他直接吞吃入腹的感覺。
為什麼最終,卻隻和他僅限於手上的交流?
太純情?
還是白月光?
亦或者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顧殊鈞的腦回路異於常人,經常會有一些蘇時酒根本想不到的奇思。
不過仔細想來,兩人的發展似乎是循序漸進的……
會有那麼一天,他們之間深入交流嗎?
還是說這三年的時光,最多就僅限於此了?
蘇時酒自認是個正常男人。
他對這方麵確實沒什麼太多的欲望,如果不做,蘇時酒也不會去想,但總是被顧殊鈞這般撩撥起來,又冷卻下去……
有些不太好受。
甚至有時候蘇時酒會覺得,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直接做了呢。
再次打了個哈欠,蘇時酒輕歎一口氣。
他用腦袋蹭了下顧殊鈞的胸膛,沉沉睡去。
第二天,蘇時酒一覺睡到十一點。
他舒舒服服地翻了個身,又賴了會床,才總算起身。
今日是難得的假期。
蘇時酒下樓時,看到顧殊鈞沒去加班,而是一身休閒裝坐在沙發上,麵前的平板正在播放新聞。
看到蘇時酒,他一手指向旁邊的沙發,聲音淡淡道“來。”
蘇時酒走過去。
他剛坐下,便聽顧殊鈞開口“竊聽器是周明祈在豪庭小築內放在你身上的,這件事我們心知肚明,但沒有證據,因此不會對他造成太大傷害,我便改了口,與他交換了些其他東西。”
蘇時酒點頭。
周明祈何其謹慎,肯定第一時間就吩咐了下去,即便顧殊鈞那邊報警,也查不到任何監控錄像。
隻要周明祈在之後咬死不承認,即便是顧殊鈞養著的頂尖律師團,對上周家,也不一定能落得什麼好。
當然,蘇時酒沒指望用這個扳倒對方。
他想要調查的,從來都是舉報信上的內容。
顧殊鈞視線落在蘇時酒臉上“你不生氣?”
蘇時酒一愣“氣什麼?”
顧殊鈞長睫低垂下來,神色和語氣中都帶著絲漫不經心,問“氣我與這樣的人私了,且有所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