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gay啊?”
文藝委員不可置信問,“而且你都結婚了?”
“是。”蘇時酒點頭,“當時決定比較倉促,隻領了證,沒辦酒。”
文藝委員“……這、這麼早啊?”
蘇時酒“是。”
他隻簡簡單單回應了,卻沒再往細了說。
程拓是蘇時酒身邊唯一的知情者。
他想到蘇家是為了利益把蘇時酒賣掉,甚至因為蘇時酒不同意,直接逼婚的事,覺得蘇時酒提起這個話題應該不太高興,便伸手拽了把蘇時酒的手腕,驚呼道“時酒你看,那邊還有個馬場!?”
蘇時酒抬眸“想過去看看?”
程拓摩拳擦掌“是啊,不過得下午了。本來咱倆說好的去遊泳,不過市區現在應該還在下雨,咱們在這裡多待一會得了,你先喂羊,然後咱們回去吃串,吃飽了再去看看!說不定還能跑兩圈呢。”
蘇時酒“行。”
文藝委員站在原地,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石化了。
天哪!
誰能想到呢?在如今這個三十歲沒結婚的人一抓一大把的時代,一臉性冷淡,像是與“情愛”絕緣的蘇時酒,竟然才剛大學畢業,甚至還沒從公司轉正,就已經結婚了!?
最重要的是,聽蘇時酒這話說的,他和他老公,好似還是背著所有人,閃婚領的證!
而她呢?畢業典禮的時候還想著,現在還早,以後還會再見麵的,所以表白的事情不著急——
這都落後人家八百步了吧!
幸好蘇時酒是個gay,不喜歡女的,不然她要悔死了!
文藝委員心中百感交集,視線忍不住看向蘇時酒。
麵前的青年一席白襯衫,立於青草地間,麵龐白皙,低垂下來的眼睫又長又濃密,從側麵看還帶著點卷翹,連琥珀色眼睛都襯得更深邃了些。他喂完羊,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一隻湊過來的小羊腦袋上擼了擼,似是覺得手感不錯,唇角勾起,露出一個清淺的笑。
那一瞬間,他看起來乾乾淨淨,仿若勿入世間的精靈。
文藝委員恍惚一瞬。
當初在開學典禮上,瞬間入了她眼,從此一顆心隻放著他的青年,依然與初見般耀眼……
這也說明,他婚後應該過得很好吧。
想到這裡,文藝委員突然釋然了。
她唇角同樣勾起,認認真真說“蘇時酒,我還沒祝福你呢。唔,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吧。”
蘇時酒回眸“謝謝。”
旁邊,程拓突然一聲尖叫“鵝鵝鵝——”
正說話的兩人看去,隻見一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大白鵝,正追在程拓的屁股後麵跑。
程拓“啊啊啊——時酒!救救我救救我!”
蘇時酒“……”
文藝委員“……”
蘇時酒在蘇家的那個暑假裡,學過很多技能,但其中並沒有生擒大白鵝這一項,他表示愛莫能助。
最後,大白鵝伸長脖子,叨了程拓的屁股一口,心滿意足地撲棱著翅膀走了,留下程拓捂著自己半邊屁股,“哎呦哎呦”的叫喚。
蘇時酒掩了下唇,調侃道“你之前不是最愛吃鐵鍋燉大鵝?看看,遭報應了吧?”
程拓哀怨地看著蘇時酒“……蘇時酒,你真不愧是我親兄弟。”
文藝委員笑出豬叫。
三人回到遮陽棚附近時,燒烤的肉香已經遍布整片草地,米其林大廚正在勤勤懇懇乾活。
畢竟是一群曾經相處過四年時光,眼神中依然透露著愚蠢的清澈的同學,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很是熱鬨。
“我說,咱們當著羊羊的麵吃烤羊肉串,也太殘忍了吧?”
“那你彆吃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