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心中無奈。
“那都是故意說給……”
他話還沒說完,顧殊鈞已經利落地解開安全帶,驟然堵住他的唇。
對方靈巧的舌頭鑽進口腔,舌尖舔舐著蘇時酒的上顎,強行帶著蘇時酒共舞,使得他的後半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夜間風大,臨山河畔的紅楓又正值落葉期,橘色的秋葉順著瑟瑟寒風落下,飄落在邁巴赫的前車蓋上。
車內隻開了氛圍燈,流暢的線條在車中變換著顏色,而他們就在這樣的燈光環境中接吻。
蘇時酒的身體被安全帶束縛,隻能被動地接受。
待那雙不老實的手再朝下伸去,他終於不能坐視不理,發出“唔”的一聲,攥緊了顧殊鈞的手腕。
顧殊鈞抬眸,與副駕駛上的蘇時酒對視。
後者的眼眸中明顯閃著一絲緊張。
一聲嗤笑在車內響起。
顧殊鈞終於鬆開蘇時酒,他坐回駕駛座,懶懶道“放心吧,你之前說了不喜歡車震,我就不會做。除非——”
蘇時酒捂著被親得腫了點的唇,一頓。
除非什麼?
顧殊鈞慢悠悠補充“除非你主動邀請我。”
蘇時酒“。”
謝邀,這輩子都不會主動邀請。
邁巴赫再次啟動,這次終於回了家。
蘇時酒困的要命,在衝澡和直接擺爛躺下之間猶豫了兩秒鐘,最終還是沒能戰勝輕微潔癖,悻悻地去衝了個戰鬥澡。
滑入被子裡時,已經是淩晨三點,蘇時酒掀開被子,滑嫩的皮膚剛貼到錦緞般的被麵,便感覺舒服的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秒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聽到一聲含混的低喃。
“今晚先饒了你。”
第二天,蘇時酒是被鬨鐘吵醒的。
從床上起身時,他迷迷瞪瞪,還有些沒睡醒,先打了個哈欠,洗漱後下樓,阿姨的目光落在蘇時酒的臉上,一愣。
“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怎麼眼睛腫的這麼厲害。”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轉身去廚房拿了冰袋出來,“快快,敷一下,消消腫。”
蘇時酒啞聲回“謝謝。”
阿姨動作一頓。
怎麼聲音這麼啞?
她眉頭皺起,遲疑再遲疑,最終,將一碗玫瑰粥水晶八寶粥放在蘇時酒麵前時,忍不住開口“蘇小先生,雖然你和顧總還年輕,但還是要稍微節製下,晚上早點睡,不然對身體不好。”
——阿姨與蘇時酒相處半年,知道蘇時酒性格隨和,因此漸漸也對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
在她看來,現在的年輕人,總是仗著自己還年紀小,身體扛得住,頗為放縱,完全不顧身體損傷,最好還是有個“長輩”這種身份的人在旁邊多嘮叨幾句,免得這些年輕人不放在心上。
而這位蘇小先生……
在臨山河畔住了半年,阿姨愣是一次都沒見過他的父母,隻有一個勞什子破弟弟過來打秋風,顯然,那對父母對蘇小先生並不在意,難怪曾經蘇小先生會直接說對方“死”了,因此,沒了“長輩”,有些事情,就沒人關心,她看著有些心疼,就忍不住想多說兩句。
蘇時酒“???”
啊?
蘇時酒一懵,反應過來阿姨話語中隱藏的含義,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