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蘇時酒神色中閃過一絲複雜。
當初在拍賣行,他原本打算將這款袖扣拍下送給顧殊鈞,但在聽到袖扣的來曆後,覺得不太吉利,遂放棄。
沒想到顧殊鈞也看中了這款袖扣,但他覺得不太吉利時,第一反應卻並不是放棄,而是將袖扣拍下,並送去給大師開了個光……
做法不同,但蘇時酒卻覺得,他們兩個都是心中有對方的。
“怎麼?”顧殊鈞雖然麵上瞧著並不在意,似乎一直都在看平板上的文件,但其實已經許久都沒有翻過一頁。
他狗狗祟祟地暗中觀察蘇時酒,見蘇時酒表情不對,立刻開口,“如果心裡還是覺得有芥蒂,那就不要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蘇時酒一頓。
這一對袖扣,當時在拍賣行,拍出了共一百八十萬的價格,又被顧殊鈞火急火燎拿去開光,也算是花費了他不少心血。
結果,就因為蘇時酒剛剛表情不對,所以顧殊鈞說不要了就不要了?
蘇時酒低垂眼睫,不由恍惚一瞬。
人總是逃不脫比較。
蘇時酒免不了想起當初在蘇家的事。
他自小養在鄉下,自由自在慣了,並不喜歡那些規規矩矩的衣服,再加上當時沒有合適他的尺碼,隻能穿弟弟的,蘇安喜又比他矮一些,小一號,因此蘇時酒總覺得不舒服,很有束縛感。
在餐桌上看到弟弟因為不喜歡吃某樣東西,勇敢拒絕,父母並沒有生氣,而是縱容後,蘇時酒也忍不住鼓起勇氣,對段紅說了“不”,然而得到的,卻是對方變了的臉色。
“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你知道這些衣服多貴嗎?竟然說不想穿就不穿?難道你還想穿之前的那些山寨,給我們蘇家丟臉?”
“何況這件衣服你穿過,樂樂就不能再穿——”
“在想什麼。”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蘇時酒的思緒。
顧殊鈞伸手,將蘇時酒拿著的擺放袖扣的小盒子接過去,隨手扔到一邊,“不喜歡就彆看了。”
“……沒。”
蘇時酒回神,又將袖扣的盒子拿回來,“沒關係,我不怎麼信那些。”
“我也不信。”顧殊鈞突然說。
蘇時酒頓住。
——兩個明明都不信玄學的人,竟然覺得一個聽起來有些悲苦的故事“不吉利”,甚至要去請大師親自給一對袖扣開光,真是……
蘇時酒越想越覺得好笑,禁不住笑出聲來。
顧殊鈞“?”
“謝謝。”蘇時酒輕聲說,“袖扣我很喜歡。”
顧殊鈞“真的嗎?我不信。”
蘇時酒“?”
這有什麼好不信的?
蘇時酒知道這是顧殊鈞又在作妖了。
他莞爾一笑,主動湊上去啄吻顧殊鈞,柔軟的唇瓣剛貼在一處,顧殊鈞便牢牢按住蘇時酒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唇舌勾纏著,交換雙方的津液。
蘇時酒有些意亂,但在腰間伸進來一隻不老實的手,掐得他腰微微有些發酸,突然想起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精神都不太好,大概率是因為縱欲的事。他憂慮一瞬,覺得還是身體重要,不能太過放縱,因此伸手輕輕推拒對方。
“怎麼?”顧殊鈞並未直接鬆開蘇時酒。
而是與後者耳鬢廝磨。
蘇時酒直言道“最近需要禁欲。”
顧殊鈞“???”
顧殊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