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抿了下唇,突然笑了聲。
顧殊鈞“?”
顧殊鈞更加不悅,“蘇時酒,你還好意思笑?人家摸你,你就不能自己主動抽回手?”
顧殊鈞低垂眼睫,語氣雖淩厲,但盥洗室的水聲沒停,他的手指始終與蘇時酒的手指相交叉。
洗手液的潤滑觸感,使得蘇時酒在被搓手手時,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當然了。
再怪,也比不上顧殊鈞說的話怪。
蘇時酒忍不住提醒“彆用‘摸’這種形容詞,人家沒這個意思,隻是單純的感謝而已。”
顧殊鈞嗤笑一聲,音量拔高了點“你怎麼知道他沒那個意思?”
“……顧殊鈞,你不能這麼擅自揣測人民警察。”
“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
“……?可我也是男人?”
“你不是。”
蘇時酒“???”
啊?
起猛了,怎麼突然之間,就被逐出男人這個群體範圍了?
蘇時酒差點氣笑了。
顧殊鈞那雙煙灰色的眼眸靜靜落在蘇時酒臉上,見後者不明所以,一臉震驚茫然的模樣,不禁嘲弄出聲“你要是了解男人,怎麼沒看出我以前就喜歡你?”
蘇時酒“……”
竟然是這種霸道且不講理的邏輯嗎?
唔。
符合顧殊鈞的人設。
但就顧殊鈞以前動不動就發癲的模樣,誰能看得出來啊?!!
……而且這算表白嗎?
蘇時酒忍不住多看顧殊鈞兩眼。
顧殊鈞注意到蘇時酒的視線,耳廓慢吞吞地紅了,他率先移開視線,目光落不在實處,看看地板,又看看旁邊的電視機,最後冷聲道“我還有個比較重要的會,先走了。”
蘇時酒“。”
這怎麼能不算是落荒而逃呢?
蘇時酒啞然失笑,轉身去套外套,準備前往公安局。
另一邊,顧殊鈞在玄關處換好鞋,正準備走,餘光看到之前塞過蘇嶽林嘴巴的圍巾,和捆過蘇嶽林的領帶——實在眼熟得很。好在之前蘇時酒給他買的領帶夾不在上麵。
他繃著一張臉,有些煩躁的“嘖”了聲。
這條領帶捆過蘇時酒漂亮的手腕,又承載了昨晚美好的回憶,所以顧殊鈞原本的打算是偷偷收藏起來……
都怪蘇嶽林!
顧殊鈞對蘇嶽林的感觀更加不好。他緊蹙眉頭,用兩根手指嫌棄地拎著,丟到外麵的垃圾桶裡。
罷了。
下次再換一條領帶捆。
蘇時酒緊趕慢趕,抵達公安局時,也是巧了,剛好跟之前押送蘇嶽林離開的王警官等人撞了個正著。
王警官一愣,下意識衝蘇時酒一點頭“你這是……”
蘇時酒一指大樓“我來上班。”
王警官“啊?”
眾人麵麵相覷。
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