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不止這個聾啞女人,之前偽裝成病人的那位,也曾用咬舌根這種極端手法妄圖自殺,隻是沒成功罷了。
……隻為了不透露麵具人的信息,就自殺?
真的是因為忠心嗎?
還是說,他們乾的本來就是會被判死刑的勾當,所以自覺活不下去,不如什麼都不說,還能讓麵具人承情,至少不會再對他們的其他親人趕儘殺絕?
蘇時酒更傾向後者。
他將自己的想法給劉青鋒發過去。
劉青鋒「我們目前也是這麼猜測的。」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
蘇時酒「目前在走流程了,預計三天左右,不排除出現意外情況。」
劉青鋒「行。那時候見麵說。」
「你乾媽催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雖然我隻是省公安局一個小小的隊長,但多少也有點關係,說不定能幫上忙。」
蘇時酒莞爾「知道了,乾爹。」
淩晨兩點半。
蘇時酒處理完大部分事情,洗漱過後躡手躡腳上床,不過剛掀開被子躺下,身旁的人便挪過來,一言不發抱住他的腰,將頭埋進蘇時酒的身體。
“還沒睡?”蘇時酒輕聲問,“我吵醒你了?”
“沒,等你一起。”
顧殊鈞聲音有些含糊。
蘇時酒心中微暖,想起當初還在帝水會所臥底時,兩人剛結婚,他每晚淩晨兩三點回家,卻次次都能看到家中亮起的溫暖的橘色光芒。
那是有人在牽掛的信號。
蘇時酒翻了個身,與顧殊鈞相對,他湊上去,輕輕吻了下對方的唇角,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人留戀。
兩人誰也沒說話,隻在這個異國他鄉的酒店床上,用簡單的行動,互相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暖意。
“睡吧。”
蘇時酒閉上眼,兩人相擁而眠。
不知是猛虎等人身份特殊,連緬區這邊也十分頭疼,想早點把人遣回,還是顧殊鈞歸心似箭,多次催促進度的緣故,隻兩天,手續就已經辦好,第三天,眾人乘坐直升機直飛江城。
一落地,蘇時酒剛鑽出來,便是一冷。
——周圍人嚴陣以待,被政府相關部門團團圍住,並上前接洽。
蘇時酒“。”
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種非同一般的待遇。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蘇時酒甚至想掏出專業設備拍個新聞稿。
他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劉青鋒。
兩人隔著人群遙遙對視,麵上均露出笑意,隻礙於周圍不少大人物在場,才表現的相對客套。
政府這邊與顧殊鈞等人簡單寒暄,一旁警方也沒閒著,由他們上前押住猛虎等人,進行登記和身份核實。
劉青鋒已經通過蘇時酒每日定時發來的郵箱內視頻,知道在緬區的這段時間裡,蘇時酒的經曆有多驚心動魄。
動輒就是槍戰。
稍有不慎,可能人就回不來了!
他趁機拍了拍蘇時酒的肩膀,主動提議“你剛回來,可以先休息兩天。猛虎的審訊,我會同步給你的。”
蘇時酒確實累了,不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他也確實有比較重要的事情想做——周明也那邊或許會需要他,他可以趁機問問當初周家對付猛虎兒子的事,以及其他一些仇怨,看看能不能定周家的罪,或推測出麵具人身份,再有就是,小貓咪勻酉該打針了——便順勢點頭答應下來。
說是休息,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