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沒立刻回複消息。
他先點餐。
對麵,顧殊鈞選了道烤香蕉當甜點,抬眸問蘇時酒“想喝點什麼?”他見蘇時酒唇角勾著,“有喜事?笑得那麼開心?”
“確實是喜事。大魚上鉤了。”
蘇時酒伸出手,給顧殊鈞看自己的手機界麵。
顧殊鈞“不錯。什麼時候跟他見麵?”
蘇時酒“趁熱打鐵,就今晚。”
顧殊鈞動作一頓,低垂下眼“說好的明天才上班。”
“帶你一起去。”蘇時酒說,“我得立愛玩人設,到時候叫上李長竹和高揚,看他們有沒有時間,攢個局。”
原本預想中打算過二人世界,並偷偷摸摸帶著蘇時酒去公司,將之前在公司的戲份演完,卻硬生生變成了多人世界的顧殊鈞“……”
顧殊鈞臭著一張臉,越想越氣,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不打算再繼續服務蘇時酒,將菜單遞給對方“你自己點去。”
蘇時酒“。”
行叭。
蘇時酒看了眼菜單,上麵已經勾選的,全部都是他愛吃的。
無一例外。
一時間,蘇時酒握著菜單的手緊了緊,總覺得就像是菜單上寫滿了他的名字,卻不曾出現一個“顧殊鈞”。
但再點就有些多了,浪費糧食……
蘇時酒想了想,劃掉其中三項,替換成顧殊鈞愛吃的,又加了飲料“喝棒打鮮橙吧?去膩。”
顧殊鈞“行。”
這家網紅店每隔三四桌,都會有一個熱情周到,笑容燦爛的服務員幫烤,服務質量堪比海底撈。
菜品上來後,顧殊鈞主動婉拒服務員“我們自己來就好。”
他動作嫻熟地將一整塊牛肉剪開,放在烤盤上。
服務員見狀開口“好的先生,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就行。”
他沒再在桌旁站著。
人走後,蘇時酒拿過杯子倒橙汁。
他心不在焉想,顧殊鈞和一些小說裡的霸總完全不一樣,甚至和蘇時酒見過的很多有錢人都不一樣。
——臨山河畔那偌大的彆墅內,平日裡總是空空蕩蕩,沒有標配的嘴上說著“少爺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的老管家,和隨處可見的各類保鏢仆人,以及“治不好我要讓你們陪葬”的家庭醫生。
隻有定期在工作日出現,來無影去無蹤的十幾名灑掃人員和園丁等,悄無聲息地留下一個乾淨的彆墅。
平時裡蘇時酒見過最多的,經常往來的,甚至隻有做飯阿姨一人,阿姨晚上也並不需要睡在保姆房……
很多人樂意享受有錢帶來的便捷與舒適。
顧殊鈞卻更傾向於自己一個人待著,或是自己親自動手。
這麼一想,難道顧殊鈞還有點社恐?
正天馬行空著,對麵,顧殊鈞開口“牛肉好了,嘗嘗。”
蘇時酒“唔”了聲。
厚切的牛肉兩麵蘸上辣椒胡椒等混在一起的乾碟,被包在洗得乾淨的新鮮生菜裡,剛煎熟沒多久,入口時還熱著,牛肉肉質鮮嫩有韌性,生菜則中和了肉類的膩,一大口下去,十分滿足。
蘇時酒比了個大拇指。
隨著時間和火候的夾擊,淋上蒜蓉的生蠔黑色的裙邊蜷縮起來,乳白色的生蠔肉色澤誘人,鮮香美味;五花肉口感脆香脆香的;醃製後的雞翅烤完色澤金黃,表皮焦脆,一口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