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一邊吩咐司機調轉車頭,一邊給顧殊鈞發消息。
蘇時酒「周氏,加班。」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訴說了他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
顧殊鈞很快回複「需要我去拯救你嗎?」
蘇時酒“?”
他有些好奇「怎麼拯救?」
——是簡單明了,直接給周明祈打電話拒絕加班;還是運用一些樸素的商戰模式,舉報周氏集團消防不到位,雖然不至於讓周氏傷筋動骨,卻會很麻煩;還是派人去當臥底,用開水澆死周氏公司裡的發財樹?
顧殊鈞秒回「帶著一到六直接衝進周氏集團公司大門,當著周明祈的麵把你救走,並拉橫幅高呼拒絕加班。」
蘇時酒「……我看你是想讓我死。」
社死也是死!!!
顧殊鈞發了個大笑的表情包。
想了想,車上的蘇時酒有些不放心,生怕顧殊鈞哪一根筋搭錯了,真的做出此等駭人聽聞的事跡。
他並不,且完全不想上社會新聞。
蘇時酒一臉嚴肅,打字叮囑「絕對!絕對不許這麼做!聽到沒有?不然就罰你分床睡至少一個月,還有,沒事少看點奇奇怪怪的霸總小說。」
顧殊鈞「。」
蘇時酒挑眉。
一個當初根本不知道回複句號是什麼意思的人,如今已經進化到靈活運用起句號了,真是可喜可賀。
下一秒,顧殊鈞打來語音。
蘇時酒動作一頓,戴上藍牙耳機,接了“怎麼?有事?”
“……我沒事就不能打給你?蘇時酒,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公的位置?”顧殊鈞沉聲質問,緊接著一頓,說,“想你了。”
磁性的嗓音從高解析音質的耳機裡傳來,頗有些低音炮的感覺,很好聽。
顧殊鈞不等蘇時酒回複,理所當然道,“你今晚去加班,我們的相處時間又少了不知道多久,當然要爭分奪秒補回來。”
“是是是。”蘇時酒下意識抬手揉了下耳朵。
顧殊鈞聽出蘇時酒的敷衍“你正在做什麼?”
蘇時酒“在跟你聊天。”
顧殊鈞“嘖。”
“……查五年前的葛家村火災。”蘇時酒說,“我今天跟劉隊他們去了一趟葛家村,問到了一些細節。”
他掃了眼前麵的司機,輕聲說,“我懷疑,縱火這件事跟周家和陳家都有關係……這兩家是利益既得者。至於那個度假村的丁歸,即便他的親弟弟丁矩了口供,卻也不一定真的沒人指使。”
顧殊鈞“查這些,跟麵具人有關係?”
“……有。”蘇時酒低垂眼睫。
他聽見自己用很輕的聲音說,“這有可能是作案動機。”
自從蘇時酒入局,之後所有發生的一切事情,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密密麻麻,縱橫交錯,複雜到讓蘇時酒有些透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