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一直心心念念著程拓口中的“微妙”。
他心中猜測了幾個時間點,隻等程拓說出他查到的證據,因此第二天在劉青鋒那點了卯後,又坐著整理完資料,心急地待到十點半,便跟劉青鋒打了個招呼,直接開車去程拓家。
站在門前敲了半天門,卻始終沒聽裡麵有任何回應,蘇時酒眉頭一皺,腦海中快速閃過當初李淨文被人挾持的畫麵……
一時間,蘇時酒的心跳越來越快。
該不會……出事了?
就在蘇時酒抿著唇掏出手機,打算先給程拓打電話,如果還沒人接,就原地報警的時候,程拓才揉著惺忪的眼拉開門。
程拓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怎麼這麼早。”
“……”蘇時酒握著手機,緩緩吐出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程拓“?”
程拓一愣,緊跟著明白過來,大笑出聲,他伸手將門拉大了些,給蘇時酒讓開路,“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被人綁架了吧?”
“不然呢?你昨晚故意藏著不說,非要立等今天見麵再聊的fg,要是放在小說電影電視劇裡,指不定我今天過來,就隻能看到你的屍體了……”
蘇時酒挑眉,“你不是也大致知道我現在在乾什麼?”
程拓大學時最愛看小說,聞言哈哈大笑“確實!”
蘇時酒瞪程拓“你還好意思笑?”
程拓連忙憋住,輕咳一聲,安撫自己的好朋友“好好好,是我錯了。你這不也看到了?我剛起,牙都還沒刷呢。”
他說著回身,順手將隨意丟在沙發上的衣服投籃扔進臟衣簍裡,“你知道的,我人比較邋遢,所以你就不用換鞋了,進來隨便踩。”
蘇時酒“。”
雖然程拓這麼說,但蘇時酒還是主動拿下客人用的一次性拖鞋換上了。
程拓進洗手間刷牙,接水時趁機問“對了,不是說好今天中午去你家吃飯麼?我好久沒嘗到阿姨的手藝了……”他探出一顆頭,哀嚎道,“不會吧蘇時酒,你白白使用我這麼長時間,該不會連一頓飯都不想讓我吃叭!?”
“哪能。我已經跟阿姨打好招呼,今天中午做的全是你愛吃的。”蘇時酒辯駁,“而且什麼叫白白使用你這麼長時間?這不是吃個飯都特意來家裡接您了?簡直是貴賓待遇,而且你剛剛那話彆再說了,要是讓我男人聽見,咱們倆都得掉半血……”
程拓“嗯嗯嗯,你男人你男人。真稀罕啊,從你嘴裡說這麼長一串話。”
蘇時酒“……”
程拓跟蘇時酒貧嘴完,刷牙去了,出來後興衝衝去扒拉自己的泳褲,一並帶上“都去你家了,怎麼能不體會一下露天泳池呢!”
——最近氣溫高,下水不冷,何況臨山河畔彆墅內的泳池裝了恒溫係統,又一直都有人上門保養,確實很適合去遊泳。
蘇時酒莞爾“行。”
接上程拓,兩人前往臨山河畔。
中途,蘇時酒給阿姨打了個電話,得知午餐已經快做好。
即便隔著手機,程拓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見身側的蘇時酒順勢打開錄音筆,便不再磨磨唧唧,開門見山說“過年之前,你不是跟我說,周家那個二公子……就周明也,失蹤了嗎?還說讓我有時間查查看。”
蘇時酒“嗯。”
畢竟是國外,程拓手沒有那麼長,沒查到什麼有效信息,後來就是周明祈接到消息,帶蘇時酒一起出國的事情了。
程拓“我昨晚翻看時間線,總覺得很是微妙,所以又去查那個臉上有黑痣的男人,發現了一些意外之喜,比如,他並不是直接去的緬區,而是先去了一趟周明也所在的歐洲,既然當時能過海關,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你懂吧?之後,他從歐洲直接前往緬區,卻找不到他使用交通工具的痕跡,等他從緬區回來後,周家又雙叒叕恰好接到了周明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