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酒酒,你醉了嗎?”
“沒有。”
又五分鐘後。
“那現在呢?醉了嗎?”
“……沒有。”
又雙叒五分鐘後。
“嘖,還沒有醉嗎?”
“……”
“酒酒。”顧殊鈞聲音低沉,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時酒現在都還不醉,那他們怎麼酒後亂x?他從後抱住蘇時酒,將腦袋擱置在蘇時酒的肩膀上,身體輕輕搖來晃去,撒嬌般黏黏糊糊說,“可是我醉了。”
蘇時酒“。”
蘇時酒抬手,揉了揉身後大型犬的腦袋,手感意外地不錯,便多揉了兩把。
酒後亂x是不可能亂x的。
區區紅酒,根本難不倒蘇時酒。
倒是在之前約好的由顧家牽頭開辦的葡萄莊品酒宴上,蘇時酒忍不住多貪了幾杯——當初在蘇家,蘇時酒每每喝紅酒時,目的都是為了品鑒出紅酒的不同口感,從而猜出紅酒的年份甚至是哪個葡萄莊生產的,以彰顯自己的品味與貴族氣質,好融入圈子——當然,這都是蘇家對他的要求和蘇家的期許,卻也讓蘇時酒之後對紅酒敬謝不敏。
如今。
徹底走出了過往的蘇時酒,開始真心實意地品酒,倒是覺得某幾樣還挺好喝的。
“這個起泡不錯。”蘇時酒湊近顧殊鈞,與後者嘀嘀咕咕,“我不喜歡苦的,這個回味更甘甜些,而且後勁沒那麼大,適合小酌怡情。”
顧殊鈞“那就讓他們多加條生產線。”
他補充,“反正過了今天,整個酒莊就是你的了,你愛喝什麼,直接跟管理說。”
蘇時酒“?”
顧殊鈞“咱爸給的。”
唐突從客人秒變主人的蘇時酒還沒反應過來,一道欣喜的女聲自後響起“時酒!”
蘇時酒回眸,正看到一身旗袍裝的林遇霞露出溫婉的笑容,挽著一位年輕男士的手臂走來。
“媽媽。”蘇時酒喊。
“噯。”林遇霞應一聲,笑容滿麵,瞧著心情不錯,倒是她身側的那名陌生的年輕男士步伐有些僵硬,頻頻看向身後不遠處,一副想逃的模樣,卻被林遇霞桎梏著,插翅難飛。
蘇時酒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顧霍西裝革履,正站在不遠處與幾人交談,同時毫不避諱地用殺手般冰冷的視線狠狠暗殺林遇霞的男伴。
觸及蘇時酒的視線,顧霍神色緩和一瞬,抬手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算作打招呼。
蘇時酒“。”
林遇霞注意到蘇時酒的視線,抬手撫了撫自己做好的頭發,輕哼道“彆管他。每次跟他一起出席宴會,他都忙著跟自己那群商場上的老朋友敘舊聊天,根本沒空管我不說,還不讓我帶其他男伴了?都是我之前慣得他。”
說著,林遇霞微微昂著頭,“我就帶,就帶,氣死他。”
站在林遇霞身側的男士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頭。
蘇時酒見狀,有些同情這位夾在這對夫妻py中間的男士了。
四人站在一處閒聊幾句,都是林遇霞在關心蘇時酒。
“感覺一段時間不見,時酒你都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啊?王姐前段時間灌了一點臘腸,我覺得味道還蠻好的,還醃了一點鹹菜,很爽口的,鹹菜這種東西不能多吃,但偶爾嘗嘗也可以的,回頭都給你們送過去。”
“沒瘦?不可能!”
“唉,小鈞也真是的,連自己的老婆都養不好。”
“……哦?我有幾個好朋友也來了,走,時酒,帶你認識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