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原本很是愜意地躺著,見狀瞬間坐直身體,一臉期待地點開消息。
陳楊「蘇大記者,打探消息都直接打探到我這裡了,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
蘇時酒低笑一聲,打字捧道「這不是您近水樓台先得月,消息最靈通?除了問您,我也不知道該問誰呀。您說是吧?」
「好了彆貧。說好話也沒什麼用,我不吃這一套。」
陳楊回,「不過這事在我看來,還真跟周氏沒什麼關係。周董說洗白就是真洗白,他手頭的產業很穩定,雖然不如之前走灰色來錢快,但至少走明路、體量大,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乾出這種事,平白惹一身騷。」
倒也是。
但周明祈不做,不代表周家的其他人不做。
——陳永安倒台是必然的,他被查,周明祈因著周明也的緣故,沒有撈的打算,也根本撈不動,畢竟目前入場的人實在太多,不說有張安民局長壓著,就說蘇時酒背後跟總理都有關係的顧殊鈞,就注定了這件事的結局。
在位這麼多年,陳永安乾過的事情足以落得一個嚴重後果。他臨倒台之前癲狂地咬幾個人一起下地獄,也是必然的。
而周家以前的產業,江城人眾所周知,周明祈能靠著這麼多年的清掃,帶著周明也撇開關係,但周家的某些聯係過深的長輩就不太行了……
他們一定非常非常想堵住陳永安的嘴。
那綁架陳永安唯一的兒子,就是最好的選擇。
蘇時酒漫不經心想,看來之後,他得親自找周明祈聊一聊。
他繼續打字「姐姐,那周氏集團被查是因為……?」
陳楊「……」
「…………」
「明天中午我午休時來找我,樓下那家咖啡廳,你知道的。」
蘇時酒「okk。感恩!」
跟對方約好後,蘇時酒再次沒骨頭般躺下。
之前在愛爾蘭古堡內,雖然蘇時酒知道那是林女士的產業,也算是自己家,但或許是因為沒在古堡常住過,不熟悉,古堡內的裝飾又過於古典華麗,到處都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導致蘇時酒日常生活中,還是不夠放鬆。
此時回到家,蘇時酒總算舒坦了。
他想了想,或許這也是華夏很多人對“家”這個概念十分執著,即便拚儘全力,也都想擁有一套完全屬於自己的房子的緣故吧。
而顧殊鈞在日常生活中,給了蘇時酒足夠的安全感,以至於蘇時酒打心眼裡覺得,臨山河畔的彆墅確實是他的“家”。
蘇時酒優哉遊哉端起身側加了冰的鮮榨果汁飲了口,打算再聽點新聞,手機震動了下,提示收到一條短信。
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曝光帝水會所的,是你嗎?」
蘇時酒挑眉。
他搜索腦海中的記憶,對這串數字沒什麼印象,但猜測可能是當初在帝水認識的那批人,乾脆直接點擊那串號碼,給對方撥打過去。
響了幾聲,沒人接,之後更是被主動掛斷——女聲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下一秒,那個號碼又發來消息「你心虛了?」
蘇時酒輕嗤一聲,隻反問對方「電話都不敢接,誰更心虛?」
他素來懶得跟這種人周旋,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浪費時間,麵上沒什麼表情,隻一雙漂亮的眼睛中流露出幾分冷淡,直接將這個號碼截圖保存之後,拉進黑名單。
這個消息倒是提醒了蘇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