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熱鬨也沒見到仙人,明天還要上場考試,王老漢將姐弟三人強行拖回牛車,慢悠悠地回到客棧,高升客棧的掌櫃一見小神童回來了,連忙迎出來,殷勤地招呼著,讓進去,又追問晚上吃些什麼?明天考試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王霹靂非常興奮,說差點在縣衙後門見到仙人了,隨即三人嘰嘰喳喳地說著熱鬨和遺憾,點了吃的東西,坐下等爺爺上桌,一起吃晚飯,明天要上考場,晚上也沒上太多肉食,那小霹靂也是風卷殘雲,吃得很豐盛,誇廚師的手藝好。
吃完飯,掌櫃的過來關切地說,小哥明天上場不要慌,年紀尚小,就當是來長長經驗,當然要是榜上有名,可就要在縣裡乃至府城揚名了,十歲的小學子就能考上童生,也沒想著他能最終考上秀才。
說好明天一大早就招呼眾學子起來,時間自然是掌櫃熟記於心,從客棧到考場步行半個時辰,坐車要節省一半時間,王老漢自己有車,其它學子們和掌櫃約定好牛車數量,已經有秀才功名的就不用太過擔心。
其他學子們都有些擔心,於是老夫子給大家訓話,鼓勵他們好好發揮,讓王家學堂名聲更響亮,為家人為學堂為自己的前途拚力一搏。之後就是王霹靂帶領大家,一起運動——八段錦兼五禽戲,在運動中專注精神,緊張的情緒漸漸消散了。
王霹靂是一夜無夢,半夜修煉半夜睡眠,早上天色尚早,掌櫃的已經前來叫起眾人,簡單的飯食準備好了,能吃的稍微吃點,保證體力,到了考院還要一套程序要過,有得等呢。
匆匆吃過早飯,大家帶好考籃,坐上牛車出發了,姐弟三人和媽媽(三嬸)在車後麵,前麵是爺爺和爹爹(三叔),有困的學子抓緊再眯一會兒,走了一段時間,前麵的車和人多了起來,到了考院附近,眾學子從車上下來,提著考籃站到排著的長隊中。
王霹靂興奮得看著四周的考生,咦,怎麼還有和爺爺一樣大的,也有大叔級的,當然哥哥級彆的最多,小霹靂用心感受著周圍的人,他們的心跳聲能聽得一清二楚,大部分都有些緊張,他的心跳非常平穩,是裡麵最好的,學堂裡的學子們還可以,也有趕來就帶喘的,這身體可真夠嗆啊!
回頭看到遠處牛車上的家人,一股暖流出現,放心吧,這考試對於他就是小意思,一定最後拿回個秀才來。慢慢地大門打開,一個衙役敲著鑼走了出來,底氣十足,“都排好隊,準備進考場檢驗身份!”
眾人按程序,檢查身份戶籍,又是脫衣搜身,查考籃,食物弄成小塊,查找小抄。
縣令前來訓話,宣讀考場規則,幸好是仙人兒子沒有前來,否則當場就能發現王霹靂,太特殊了,稚嫩的臉龐,早就聽說有十歲神童參加縣試,人長得白淨,又兩眼冒著精光,一表人才。
檢查完畢,還真有夾帶的,被衙役叉出,喊破天冤枉也枉然。沒問題的考生,接著進行,唱保,參加縣試需要癝生做保或者五位讀書人聯合結保,隻要一人作弊全部連坐,王家學堂早已找好做保之人,領牌子,拿考卷紙去找自己座位。
王霹靂一看自己座位就是小隔間,看不到旁邊的人,也沒有偷看彆人答卷,廁所的馬桶離得還算遠,不過對於他來說無所謂,可以關閉嗅覺。放好考籃,擺好筆,磨好墨,就等著開考了,第一場很簡單,四書文兩篇,五言六韻試貼詩一首,背書?他是書印在腦子裡好吧,直接調出考的四書五經,筆走龍蛇,太容易,就是要小心墨滴彆汙了卷子,另外就是題量不小,不斷地寫。
很快就中午了,他的消耗大,很快就餓了,翻出被切碎的餅,餅裡麵原來夾有鹹菜絲,這會都切碎了,直接開吃不用費力嚼了,再來一口水,居然吃得很香,很快三張大餅進肚,王霹靂吃的香動作誇張,給周圍的人都搞饞了,誰呀,吃得這麼大聲,一片沙沙寫字聲裡,夾雜著“吧唧吧唧”,太魔性了!
王霹靂吃飽喝足開始開工乾活,不就是詩句嗎,考得就是個格式,對仗工整,他作的詩,就是語句通暢,保證可以過就行的,流水線產品,什麼名人名句,不需要,太浪費!
詩句寫完,自己確認一遍,墨跡都乾了,把之前卷子拿來再看看,沒有汙點。閒著沒事,還不能太早交,老夫子說了,第一場要穩住,等著交的人多了,你再交卷出來。用精神力感知考場眾人,看他們的精神狀態,消耗都不小,真是勞力和體力雙消耗。
看看縣令在乾什麼?縣令是他接觸最大的官了,正在官場的考官席品茶,邊上有人陪著,都是考院的人。他們坐了一天,中間下來巡視,中午也不能睡覺,官威要有,儀容要整。
王霹靂感受完後就要交卷出去,這時一陣能量波動到了考院門外,有精神力從外向內探來,是奔著縣令方向,這是仙人來了?王霹靂激動起來,昨天沒見到仙人,今天居然在考場遇上了,自己可是入仙門參加選拔的人,應該問問仙人需要注意什麼?套套交情,我這麼可愛,花見花開的,一定會讓仙人高興起來,這樣就有機會了,先抱個大腿!
王霹靂的心火熱起來,收拾好東西,將考卷上交,上麵的人見他年紀小,就詢問幾句,關心一下後輩,這個一言那位一語,最後勉勵幾句,王霹靂保持著笑容,心下著急,一直等著縣令和學官允許了,才向外走去。夫子說了,走路要慢,不能跳脫,顯得不穩重。
等到他到了門口,隻有親人們的牛車在等著他,爹娘、爺爺和姐姐接過考籃,將他接到車上,回轉客棧,一路姐弟三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王霹靂藏起失望情緒,眉飛色舞地敘說自己在考場中,大殺四方,打得考題抱頭鼠竄,一家人被他逗笑了,緊張的空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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