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為何不去呢?”宋簡茹心道,在現代,電視劇中不是經常有和尚遊曆四方嗎?
方悟臉上仍舊帶笑,親自斟了茶,與她一人一杯,“施主請——”
“多謝大師。”宋簡茹連忙雙手禮貌而又虔誠的接了杯子,“大師想問問去南方的路線嗎?”
“差不多!”
哇,可以給大師路線,宋簡茹有些受寵若驚,卻又按奈不住興奮,把自己的經曆與大師分享了,跟老朋友見麵寒喧一樣。
禪房外麵,小沙彌招待衛國公一家吃齋飯,衛國公忍不住,“我家柔兒呢?”
小沙彌樂嗬嗬道,“施主不必擔心,我家師傅會請小施主吃飯。”
女兒竟得方悟大師親見,衛國公既感慨又納悶,不過他研究的是道家,按理說不應當來寺廟的,可是為了妻女,他還是來了。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真正遊曆四方的上官文卓再次回到了京城。
不管是出行還是回來,他永遠低調而隨意,看不出他回來的馬車是那輛,也永遠不知道他回京的日子具體是幾何。
卻總有人能等到。
一個年輕邋遢的小子正與門口閒漢擲撒子,喲五喝六,勁頭十足,突然,有個熟悉的馬車夫映入他的餘光,他連忙抬頭,盯了一會兒,謔然起身。
被閒漢一把拉住,“贏了錢想走,沒門。”
邋遢小子扔了一把銅子,鑽到小巷子一溜煙跑了。
馬車內,上官文卓正在把玩手中的流蘇絲條,這次他去的地方是江南府一帶,從富饒的揚州一直到美麗的湖州,風光旖旎,氣候宜人,他還真有些樂不思蜀,要不是妻兒給他信,讓他回來商討兒子的婚事,他準備過年再回來。
“到那裡了?”他突然問外麵仆人。
“回爺,到大正街了。”
那就快了。
駙馬府,趙熙坐在公主麵前很久,公主的唾沫星子也耗得差不多了,看著油鹽不見的兒子,真是恨得就差上前揣兩腳。
“我不同意。”她氣得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捶了幾下,“你父親也不會同意。”
聽到父親二字,趙熙眼皮抬了一下,“在這件事上,你與父親的意見還真是一致。”
不妨兒子開口,還說了這樣一句話,她雙眼雖愣,腦子卻沒有停,過分解讀了兒子的言下之意,“你……你……”伸手指向兒子。
明明知道她跟他父親形同陌生,還要這樣諷剌紮她的心。
趙熙見母親悲憤,垂下眼皮。
惠平公主的手垂然落下,渾身跟泄了氣的皮球,“我不管了,等你父親回來,他要是同意,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兒大不由娘,她累了。
揮揮手,讓他出去。
趙熙起身,行了一禮,無聲的轉身,出了小花廳。
門口,卻遇到了回家的父親。
他回來,從不讓人通知妻子與兒子。
來去自由,無聲無息。
“父親——”趙熙拱手行禮。
上官文卓負手而立,眉頭緊皺,“那丫頭真是方國公的親生女兒?”
他抬眼,“是,父親。”
“聽說你踢死過她,你覺得她不是為了報複而接近你?”上官文卓一臉嚴肅,父親的威嚴儘顯。
惠平公主聽到聲音,站到了門口,見到了她的夫君上官文卓,常年遊曆,風吹日曬,不僅沒有吹黑他的皮膚,也沒有吹起他的皺紋。
他依舊那麼風姿綽約,清逸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