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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旱情嚴重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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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蜢被剿滅了,但各地旱情卻越來越嚴重,自暮春開始,連續幾個月滴雨未降,田地一片焦赤,裂縫大到足以伸進去成人手臂。南方的竹林,北方的樹木,地裡的莊稼,草原的植被,焦金流石。

林月想起前世曾經背誦過的一首詞,“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現在的禾稻不是半枯焦,而是焦得都沒影了。

持續的旱情,導致老百姓流離失所,有的地方因饑餓而死人,路上逃荒要飯的人越來越多。市麵上的糧食不僅質量差,而且秤斤不足,價格暴漲,不少人開始以樹葉樹皮草根煮食充饑,人們備受草蜢和旱情折磨,身形日漸瘦弱,憔悴得不堪入目。

林月剛建起來的食品加工廠因為沒有了草蜢,就不再生產黃金餅黃金夢之類的食品,而是新開發一些摻和了樹皮樹葉葛根之類的東西,將這些東西摻和進一點糧食做成餅,做法與黃金餅相同,隻是名字不一樣,不僅名字不一樣,口感也不一樣。

黃金餅裡麵有草蜢,吃起來有肉味,而摻和了樹葉草根葛根之類東西的餅不再有肉味,雖然沒有肉香,但因為摻和著糧食,所以吃起來還是比隻吃草根樹皮之類的東西好得多。

旱情成為黃台吉深感憂慮的大事,但凡大災必有大禍,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常識,蝗災疊加旱災,民眾日子更加艱難,生命朝不保夕,原本在民間暗流湧動的造反隱患和跡象浮出水麵,京城一時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人們傳言最多的,說是黃台吉殺戮太多,不是“上應天命,下符百姓”的真命天子,草蜢災和大旱,就是上天對黃台吉的否定。這種言論,其實就是鼓動民眾造反的節奏。雖然黃台吉已經連發三道罪己詔,但罪己詔發得再多也沒用,如果再不下雨,民眾就要他下台,現在要證明黃台吉是真龍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祈下雨來,讓上天昭告天下。

黃台吉決定祈雨,但祈雨不是隨便做個樣子,也不是隨便哪天想祈就可以祈的,如果長時間祈不下雨來,民眾對黃台吉真龍天子身份的質疑就會加劇,所以,定在什麼時候祈雨,就成為黃台吉的當務之急。

現在黃台吉每次早朝,第一件事就是命欽天監李罡講昨晚觀測的天象。

李罡是朝廷專管天象的天監,雖然隻是一個四品官,但李罡卻是人們心目中的奇人異士,他個子不高,身形單薄,長著山羊胡子,由於胡須有點長,所以就習慣用手時不時捋一下。

為什麼說李罡是民眾公認的奇人異士?隻因李罡被人們傳說的神奇故事很多,上觀天象知風雨,下測人生曉禍福,預言準確度很高,所以,黃台吉對他也頗為信賴。

自從旱災發生,李罡就天天晚上在觀天台上觀天象。黃台吉要定祈雨時間,就全靠李罡觀天象而定。但李罡每次早朝時彙報天象,都要說很久沒人聽得懂的五星七政三垣二十八宿等東西,說完還故作玄虛的閉眼低吟一陣《步天歌》,吟完步天歌,再掐著手指喃喃有聲,像念經似的念叨一陣,這才向黃台吉稟報,根據日月五星運行的位置顯示,最近不會下雨。

李罡說不會下雨或要下雨,沒人能反駁他,因為群臣沒人知道李罡觀天象到底有多深奧的道行。

黃台吉對李罡每次早朝彙報天象的態度就很是煩惱,他心急如焚,聽不懂五星七政三垣二十八宿等東西,再說,講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黃台吉按捺住性子,每次都提醒李罡不要講過程,不要講理論,隻講結果,但李罡每次都裝瘋賣傻,我行我素,黃台吉著急,但也拿他沒有辦法,也不便嗬斥他,更不能在用人之際斬了他。李罡是天監,誰敢對天監造次?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天上的陽光一天比一天強烈,氣溫一天比一天高熱,護城河裡的水眼看要露底了,天上仍然沒有一絲雲彩,也沒有任何要下雨的跡象。

各地報來的奏折越來越多,河水斷流,糧食告急,民眾大量逃荒,打砸商鋪,糧店搶糧,殺人越貨,偷盜搶劫等等問題越來越嚴重。

不僅如此,黃台吉得到各地民眾意欲造反的情報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喊出“救萬民,立真君”的口號。

黃台吉站在炙熱的地麵,仰望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內心猶如被火烤被火燎,天不下雨,他再急也沒用。

如此嚴重的旱災,林月怎會無動於衷?但抗擊旱災不比抗擊草蜢災,草蜢災是和蟲鬥,而旱災是和天鬥,不是同一個層級。彆說在這個靠天吃飯的時代,就是在林月前世高科技時代,真的發生大麵積自然災害,人類也是沒有辦法的。

林月查閱了大腦裡的資料,得知今年的旱災是記入史冊的重大災情之一,春旱加夏旱,連續幾個月無雨,餓死人口上百萬。林月又順便看了看這段時間有關旱情的其他一些資料,比如因旱災賣兒賣女,因旱災哪些河水斷流,因旱災哪些村莊成為鬼村等等,當然,因旱災導致的次生災害更多,比如旱災使氣候天乾物燥,京城附近山頭就發生過一次雷擊事件,雷擊不僅造成二十餘人死傷,還引發山火,山火整整燒了兩天,因降雨才被雨水澆滅。

林月不經意間看了看雷擊發生的時間,不禁長長歎口氣,天災給人類和生態造成的損失真是慘痛無比呀!好在七月初八普降大雨,解除災情。

林月長長舒了一口氣,七月初八,這是一個好日子,這段時間,林月除了繼續生產野菜餅葛根餅樹葉餅之外,也隻能被動的等著天降大雨解除災情。

走出房間,仰望豔陽高照的天空,陽光太刺眼,什麼都看不見,隻感覺到不斷吹來的一陣陣熱風。

見甘露房間的門虛掩著,林月走到門前,在門上輕輕叩了三下,兩短一長,這是林月與甘露的暗號。很快,甘露打開門將林月迎進屋裡,兩人相互施了佛禮。林月見桌上放著一本線裝書,拿起看看,書已經破損,但封麵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書名清晰可見,翻翻內容,太拗口,想起前世看過一份資料,說佛經分忍經正經和反經,就言不由衷的問一句,這佛經是正經還是反經?

甘露對林月的問話沒聽懂,佛經哪有正經反經說法,不過,正經應該是正統的佛經吧?至於反經,甘露不知道啥意思,她也沒念過,就雙手合十,念一句佛語阿彌陀佛,心經是正經!

林月自知剛才的問話詞不達意,有點尷尬,趕緊肯定的點點頭,哦,知道了,這是一本正經。突然想起這句話不正經,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來,取笑佛主?這是對佛主最不恭敬的行為,林月收斂住笑意,假裝一本正經將書放回原位。

甘露是不識字的,但對經書卻像對佛主一樣的虔誠,被二休主持趕出寺院,甘露其他東西基本沒帶,但自己珍藏的兩本佛書則是必須帶走的。甘露雖然不識字,不識字卻能念很多經文,也知曉一些經文的要義,但絕大多數經文她隻知道念,並不認識,也不知道含義。就像林月前世讀書背那些拗口的文章一樣,文章背得滾瓜爛熟,卻並不知道其含義,讀望天書,凡夫俗子有之,和尚尼姑更有之。

甘露住在林月家裡就沒有出過房門,她被二休主持趕出廣濟寺就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想起廣濟寺一個名叫觀空和尚的下場,甘露隻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觀空和尚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二休住持趕出廣濟寺後,隻有兩三天時間就死在了荒郊野外,觀空怎麼死的?沒人知道,隻聽說他的腦袋被什麼東西砸得稀爛。

甘露被跟蹤,必定凶多吉少,甘露就將自己封閉在屋裡,平日連大氣都不敢出。林月留意院外的情況,也發現院外有形跡可疑的人守候,所以,林月也不敢掉以輕心。

林月問甘露,今後有什麼打算?

甘露黯然神傷,說貧尼哪敢有什麼打算?隻能過段時間遊方,找一個立足之處繼續修行罷了。

林月問,你不想回廣濟寺了嗎?

甘露念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是被廣濟寺趕出來的,被趕出來的僧尼就是被這個寺院“遷單”的僧尼,單都被遷了,要想回廣濟寺已經不可能了。

甘露絕望的搖搖頭,顧自說道,除非皇上頒發聖旨!

皇上能為一個趕出寺院的尼姑頒發聖旨?甘露隻是打個比方而已,意思是根本不可能,不僅甘露認為不可能,就連林月都感覺是天方夜譚。不過,林月的小心臟倒是突突跳了幾下,想起福臨,能否利用福臨的關係,讓他父皇頒發一份讓甘露回廣濟寺的聖旨呢?

林月皺眉,福臨現在的影響力還難以使黃台吉聽話。嗯,難度很大!

甘露不知道林月在想什麼,說貧尼十來歲就死了爹娘,跟著大伯生活,過了兩年,大伯要將我賣了,賣的銀子為大堂兄娶妻,我不從,大伯就天天打我,我要不是偷跑出來,不是被打死了就是被賣了。

甘露神情淒涼,我一路討飯,來到廣濟寺當了尼姑,在廣濟寺生活了三十來年,原以為會在廣濟寺圓寂,沒想到飛來橫禍,遭此法難,成為無家可歸之人。

林月聽著甘露講自己的身世,對甘露的遭遇也很難過。

甘露眼眶紅了,說貧尼即或能回廣濟寺也是不敢回的,二休住持分分鐘就要我死無葬身之地。

觀空和尚的遭遇再次令甘露不寒而栗。

想著甘露以後即將麵臨孤苦無依的境遇,林月又動了惻隱之心。甘露是自己拜過的師父,師父有難,徒兒豈能不管?

離開甘露,林月回到屋裡,開始策劃下一步可能運作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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