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對留影陣的改動是虛設，現在看來，還得你來到此處，才能啟動。”
是時萱率先打破了僵局。
“現在說這些可沒用，你分明知道，這裡是神明視線的死角。”
“我知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
“那你當時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因果絲……如果不是留影陣，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早就被因果絲纏上了，真沒想到，你在這麼早就成為了天道的——走狗。”
“……”
裴濟川見氣氛不對，隨時可能來打，拉著昭昭往安全的地方挪動。
見時萱不說話，陳夢笙咬牙，“怎麼，也不解釋一下嗎？”
“我既非逆命之人，亦與天道無仇，隻是目標統一，怎麼就當了狗？”
“是麼？你來時與天道見了一麵吧，誰知道你和祂說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因為因果絲，推斷出時萱和天道見過，或許當年被她看到，也就能被她察覺。
不過，知道與否，也改變不了結局。
“你也知道見不得人，就彆問嘛。”
“鏘！”
陳夢笙不擅長用劍，但此時卻用自己最不擅長的武器砍向時萱。
一向避戰之人，率先出鞘。
而時萱，卻對其他人說道，“不用幫我。”
無執沒有出鞘，陳夢笙不擅長用劍，擋住她的進攻實在是簡單，時萱隻需要運用步法就可以躲避。
不過她還是選擇接招，讓陳夢笙泄氣。
“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
“都這種時候了，你也不說嗎？”
“……”
“時萱，你以前可不會這麼婆婆媽媽，多愁善感的。”
“……”
“你不是你……你根本就不是你，你能拔劍，也能出鞘，可你此刻什麼都沒有做……”
“說完了嗎？”
“怎麼可能？東洲幾大宗門世家的供奉，長老，族老，死於同一人之手，劍痕我看過，是「破妄」，而在南洲的魔族之亂中，你唯一沒有祭出的劍也是「破妄。」”
“……”
“修真界沒人能模仿你的劍技，天玄宗的那小子也不行。”
“……”
“所以，你究竟是誰。”
“我不是「時萱」，我不是，當然，解決那群影響者的人，也不是。”時萱一抬手，無執淩空一動，挑飛了刺過來的劍，“你抓劍的手勢很不穩，論劍，這裡誰來都能挑飛你的劍，而且你現在，隻有金丹期。”
時萱越過陳夢笙，走到了昔日同門之人麵前，“我不是「時萱」，不是你們的師姐，隻是一個偽劣的「頂替者」，這裡是神明視線的死角，所以也隻有這裡，我才能大膽承認這條信息。
當然，如果你想捅出去，隻需要離開這裡，對著天空大叫，現在的時萱根本就不是時萱。”
最後一句話，是對陳夢笙說的。
陳夢笙撿回劍，站起身，“然後，我就去當天道的狗？我何故要順了你的意，順了天的意？
你可不是「先天魂體」，無論你修煉無相心法是你的自作主張還是天道的默許，自你修煉這招起，便沒了回頭路。
我們所有人都拚了命想救你，偏偏你想去送死。”
“她說，我命由我，不由天，亦不由你。眾生皆苦，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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