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靈力虧空得厲害,青槐仙尊剛穩固住蓮和體內的靈力,體內靈力完全不夠為化神期修為的千墨穩固狀態。
她一邊為千墨輸送靈力,屬於她的靈力一邊又從傷及經脈的傷口中逸出。
這一天,她極其憤恨自己為何不是醫修。
在青槐仙尊剛開始修道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木靈根極其適合做醫修,她偏不肯,非要與眾人的期望背道而馳,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她拿起了刀,一種最不適合姑娘家的武器。
她扛著刀,打了所有質疑她的人的臉。
她憑借這把刀走到了現在,成了受人景仰的無極宗三長老。
然而現在,她的弟子危在旦夕,她能做的隻是輸送靈力,無法更好地幫他一把。
甚至連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都做不到。
千墨身上深深淺淺不下百道傷口,有些淺的已經止血了,深的傷口縱使青槐仙尊按了止血的穴位也不管用。
並非利刃劃過割破留下的傷口,有的像鉤子鉤翻了皮肉,有的是被靈氣甩出的暴擊所傷。
外傷嚴重,內傷更為嚴重。
肋骨斷了好幾根,經脈也破損得厲害,怎麼也修複不好。
眼見千墨臉色越來越白,青槐仙尊急得雙手都在抖。
也竺快步走近,將傷藥全都翻看一遍,把最名貴,最有藥效的全都喂進千墨嘴裡。
她看過了,入口的幾種丹藥藥效不相衝。
“止血丹喂過了嗎?”也竺問道,同時示意青槐仙尊收手。
再這麼下去,青槐仙尊身體也會垮。
青槐仙尊“喂過了,止血穴位也按了,不管用。”
也竺看了下千墨現在的狀況,藥入口之後,她便催動靈力使藥效可以儘快在千墨體內發揮作用。
“師叔,您先去一旁坐著,這邊有我,我先照看師兄,等泓清師叔過來。”待藥效發作,千墨身上淺淺的傷口有了愈合之勢,深的傷口不再往外冒血,也竺才轉頭和青槐仙尊說話,“您信得過我嗎?”
青槐仙尊手上還沾著千墨的血,衣服也被染上血色,她的手抬起,將擋住眼睛的碎發彆在耳後。
手上的血跡擦在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我信你。”青槐仙尊道。
也竺得到回答,才點點頭,道“好。”
幾種丹藥在也竺的輔助下生效很快,千墨的狀態穩定下來。
不會再糟糕了。
千墨身上的血幾乎快流乾了,現在血已經止住,能讓體內生血的藥還在熬,估計還要半個時辰。
也竺現在要做的,是將千墨虧空的身體補回來。
實話說,有點麻煩。
不是也竺想不到辦法,而是也竺想不到讓醒來的千墨不尷尬的方法。
如果真的要做的話,她需要將自己的靈力順著千墨的經脈走一圈,將破損的經脈補好,才能繼續為他輸送靈力。
不過,也竺不夠熟練,她無法保證自己的靈力不觸碰到千墨的元嬰。
觸碰到了,萬一千墨的元嬰在瀕危之際把也竺的靈力當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不撒手……
這叫雙修。
也竺扭頭又看了一眼青槐仙尊。
青槐仙尊不明所以,問道“內傷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