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做萬人敬仰的寧氏夫人,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寧淵明亮的聲線在今天變得格外奇怪,總是刻意壓低聲音,顯得深沉一些,完全不像寧淵。
鐘離挑了一下眉,沒有回答。
他倒要看看寧淵能說出什麼更毀三觀的話。
寧淵伸出食指,貼住鐘離的唇“不要愛上我。”
鐘離“……”
想過毀三觀,沒想到直接毀得連渣都不剩。
寧淵靠得更近了,鐘離實在避無可避,乾脆倒在了沙發上。
這麼一坐,他就比寧淵矮了一半。
寧淵彎下腰,雙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臉對臉靠近鐘離,唇角邪邪地勾起“這對你太過困難,甚至已經失敗。對我而言,倒是簡單。隻是你,合約結束彆哭,彆傷心,彆求著我讓我愛你。”
什麼?不是,你說的是什麼話?能聽嗎?
鐘離徹底被眼前這個寧淵臉皮的厚度折服了。
人怎麼能像他一樣自以為是呢?
鐘離眼睛瞥向一邊,唇角壓低,道“我未成年。”
寧淵掐上鐘離的下巴,鉗製他,讓他不得不看著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雙眸又暗了幾分“合約五年,我會儘好一個丈夫應有的責任。”
鐘離語調依舊平平,什麼情緒都不會外露,就像一個完美的布偶娃娃“都說了,我未成年,如何結婚?”
寧淵完全不聽他所言,自顧自道“而你,少在外麵拈花惹草。”
最後四個字,寧淵咬得極重,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寧淵語氣惡狠狠的,就是在威脅鐘離。
這一刻的寧淵,就像放縱天性的野獸,朝鐘離露出獠牙,下一秒,就能咬上命脈。
鐘離擰緊眉毛,一把將捏住他下巴的手打掉,推了一把寧淵。
寧淵一時不察,被鐘離沒有收力道的一下推得連連後退,退了兩三步才站穩。
趁著寧淵後退的間隙,鐘離迅速站起身,橫眉冷冷地看著寧淵。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寧淵被激怒了“鐘離,你竟敢推我?”
鐘離從未聽到過寧淵這麼喚他的名字。
他聽過寧淵輕柔地喚他,帶著醋意喚他,情動時喚他……獨獨沒有聽過寧淵用如此狠厲的語氣喚他。
不管寧淵現在是失憶了還是如何,鐘離已然不想和他多待片刻。
抬腳頭也不回地走出拍攝的屋子,鐘離不管身後人冷若冰河的聲音,一步一步走得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