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大祠堂內,蠱婆阿紫與落花洞龍婆簡單的客套了一句,嘮了一點家常後便引入了正題。
“你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組合一個所謂的九黎盟,那你為了什麼才想到建立九黎盟?我記得你落花洞一脈向來隱世不出,跟其他兩派也沒啥交集,突然建立九黎盟似乎不符合你們這一脈的作風。”阿紫婆婆質問道。
“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打算創建九黎盟也實屬無奈之舉,我們那邊世世代代供奉的山神大人突然在某一天被一團黑氣汙染,成為一隻沒有意識的傀儡,之後又來了一群自稱邪天魔教的教徒,二話不說就搶奪所有落花洞女,並將她們的一家老小屠殺殆儘,還動不動就奴役那裡本就為數不多的男子,甚至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而那天我又不在,等知道後便趕到這裡。”落花洞龍婆說的時候老淚縱橫,要多悲傷有多悲傷。
“竟然有這等此事,那邪教居然真的敢把爪牙伸到我們這邊,當真膽大包天,不過你憑什麼認為隻要建立九黎盟就一定能抵禦邪教的入侵呢?”阿紫婆婆問道。
“你們苗疆蠱術和我們的落花洞女,再加上吳重九的趕屍一脈,我們三脈聯合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區區邪門歪道?”落花洞龍婆顯然很自信。
“唉!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你是不知道啊,這邪教自從猖狂起來後,整個華夏就開始人心惶惶,這不,華夏那些領導都組建了什麼特殊隊伍,召集了五大宗教與各大門派,還有民間高人和隱世修真者等各方強者,卻依舊奈何不了邪教,你覺得光憑咱們這些微薄的力量真的能抵禦邪教?”阿紫婆婆再次反問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不過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那些宗教門派存在時間估計都沒我們的時間長,我們的術法存在這世間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要論底蘊還能有我們深厚?”落花洞龍婆滿眼不屑的神色。
“那你可知道這邪教也有一個底蘊,不比我們這些古老法脈的差?”
“哦?莫非那邪教也是從上古時期延續下來的教派?”落花洞龍婆似乎來了一絲興趣。
“什麼時候產生的我不知道,但那個底蘊你絕對想不到,就是上古魔神黑尊的一縷殘魂,據說這縷殘魂即將蘇醒,這世間恐怕又要刮起一片腥風血雨了。”阿紫婆婆滿是感慨道。
“上古魔神黑尊?怎麼可能?這種存在怎麼可能還存活在世間?這種超出我們認識的存在居然沒能讓這方天地摧毀,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落花洞龍婆震驚後又連忙追問道。
“我是如何知道的這你就不需要知道,我就問你是否震驚?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這魔神與我九黎的八十一位老祖有不共戴天之仇,可這畢竟是事實。”阿紫婆婆嚴謹的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據我對上古流傳下來傳說的了解,魔神黑尊已經被那位不可言說的存在斬滅了魂元,早就已經形神俱滅了,怎麼可能還有殘魂?”落花洞龍婆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聽著兩位前輩的講述,表麵上毫無表情,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首先是邪教,沒想到邪教已經到了這般殘忍的地步,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燒殺搶掠強搶民女,欺壓百姓甚至連孩童都不放過,此賊當真蛇蠍心腸狼心狗肺,個個宛如從修羅地獄爬出的惡鬼,人人得而誅之。
還有魔神黑尊,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有人提到這個惡魔,以及另外一個能將惡魔斬殺的存在,這個存在到底是誰?他跟我意識中存在的巨人又是何關係?從劉老道到阿紫婆婆,再到落花洞龍婆都隻是聽說,連稱呼和過程都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算了,不想了,這些都太玄幻了,離我也太遙遠了,不切實際,也許有些事情隻能隨緣,到一定的機緣巧合我自然會明白,現在還是想好自己吧。
“是不是真的日後便能知曉,我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吳重九隕落了。”阿紫婆婆臉色陰沉的說道。
“什麼?吳重九隕落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兩天,我與旁邊這位後生一同在趕屍匠遺址處看到了死去多時的吳重九,然後………”阿紫婆婆為落花洞龍婆講述著前因後果,落花洞龍婆聽著先是眉頭一皺,隨後又變得臉色陰沉,最後帶著滿是質疑的目光看向我。
我愣了一下,連忙躬身行禮,“晚輩李言見過龍前輩。”
落花洞老婆緊緊的盯著我,眉頭微微一皺,語氣平淡卻帶有一絲疑惑的說道“小子,你說你叫你言,你倒是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一位故人,不知你可認識李正陽?”
“那正是晚輩的祖父。”我恭敬說道。
“難怪,”落花洞龍婆歎了口氣,“我說你的樣貌怎麼與那李正陽那般相似,原來你是那家夥的後人。”
“前輩難道認識爺爺?”
“何止是認識,當年你爺爺連同這苗疆聖女跑到吳重九那鬨騰時,老婆子我就在旁邊看著,親眼目睹了你爺爺是如何三招之內將吳重九摁在地上動彈不得,隻是不知道你作為他孫兒可有當年的他一半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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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爺爺修為高深莫測,但如果與曾經的爺爺相比,沒有最強,隻有更強,曾經的爺爺說不定還不如我。”我自信說道。
“嗬,口氣倒很猖狂,彆一時風大閃到了腰,如你這般桀驁不馴的是很容易吃虧,尤其是像你這般年紀輕輕,彆以後遇到危險了就真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落花洞龍婆嚴肅的說道。
“不是晚輩桀驁不馴,不瞞前輩,晚輩在前幾日夜晚就遭到群屍圍攻,晚輩便是獨自一人在黑夜中力斬群屍,哪怕後來遇到巨屍依舊斬殺一頭,就憑這些,哪個不比曾經的爺爺強。如果龍前輩不相信晚輩,那您可詢問阿紫前輩。”我絲毫不懼落花洞龍婆,直接頂著她嚴厲的目光說道。
落花洞龍婆也被我這股氣勢驚了一下,她原本想著自己作為老一輩的,光憑一個眼神就讓小輩們不敢造次,卻沒想到我竟敢直接頂上去,這讓她著實感到意外。
落花洞龍婆看向阿紫婆婆,似乎是在詢問我說的是否屬實,阿紫婆婆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認可我說的句句屬實。
落花洞龍婆似乎還不死心,“既然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且問你,趕屍一脈的吳重九之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說到這裡,阿紫婆婆與我頓時瞪大眼睛看向她,其中阿紫婆婆氣憤道“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我之前都跟你說了這是邪教之人所為,你還這樣問,你是不是還記恨著當年正陽哥傷了吳重九,所以把氣撒在他後輩身上?”
落花洞龍婆沒有理會阿紫婆婆,而是繼續以一種不容質疑的目光盯著我,我不懼對方的目光,直接迎著她的目光說道“吳重九前輩的死是因為他兩個徒弟的原因,招來了隱藏在邪教中的倭國人覬覦,最終落得身死道消的結局,與晚輩並無關係。”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誰知道你是不是來替你爺爺報仇的,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徒弟坑害你,你因此懷恨在心前往將趕屍一脈滅門的!”落花洞龍婆繼續蠻橫無理血口噴人道。
“首先,晚輩修為低下,還無法做到讓一個傳承曆史悠久的門派滅門,這哪怕是晚輩爺爺都無法做到,更何況晚輩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這哪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龍前輩您難道看不出?
其次,老一輩之間的恩怨還輪不到我一個後輩猖狂,爺爺與前輩您和吳重九前輩之間的恩怨我也是剛剛從您口中得知,在此之前晚輩並沒有聽爺爺說過,甚至我來湘西也是瞞著爺爺來的,邪教之人罪大惡極,大肆屠殺您落花洞子民,這種情況您不去懷疑,反倒是首先懷疑其他人,您以為自己作為老一輩人就有絕對威懾力震懾後輩,您的行為在晚輩眼裡是既可悲又可笑。”
“你你你……”落花洞龍婆此時被氣的語無倫次,渾身顫抖,顯然我說的已經擊中她內心的想法。
“我尊你一聲前輩已是對你最大尊重,勸你莫要不識好歹繼續蠻橫無理,能罵我質疑我的人隻能有父母長輩和師長,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指點點,如果我有什麼錯誤我自會承認,與我無關自當不理,不需要你一個外人在此胡攪蠻纏!”我怒吼道。
說完,我掐動指訣並連續結出數道手印,在落花洞龍婆憤怒與震驚的目光中,一道青幽色的符光閃爍,符文結構極為複雜,並不像道門符篆經常出現什麼“敕令”、“奉太上元始之令”、“三清”之類的咒語,而是與來自古老的文字極為相似,沒有任何文字是我認識的,卻又帶著無儘古老滄桑之感。
“趕屍禁術勾魂印,為什麼你會有趕屍禁術?這種禁術連吳重九的兩個徒弟都沒有教,你是如何學會這種禁術?”落花洞龍婆震驚道。
“這是吳重九前輩親自傳授於我,當時他化成黑僵對我和阿紫婆婆發動攻擊,我通祖傳秘法將前輩的執念與屍身分離,這才得到禁術,吳前輩將禁術傳於我一屬無奈之舉,二是對我的信任,希望我日後能為他尋一個合適的傳人。”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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