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你真收此子為門下弟子,就不怕他身上滔天因果將你們青城派壓垮嗎?”崖頂大師雙手合十問道。
“唉!這個說來話長,當時他外公求我派掌門收他入門下時,老夫還有私心,想來個富貴險中求,直到後來老夫才有點後悔,但潑出去的水無法再收回,隻能接受。”
吳旭老祖思慮片刻,又說道:“不過,老夫也沒完全接受,讓他留在青城山修煉,可以加入青城派,但卻是個散修,而且是唯一一個有正派弟子身份的散修,沒有師尊,不用接受拜師禮儀,但可進入藏書閣學習,這才減緩了這份因果壓力。”
“善哉善哉,如此妥善解決倒也是一種不錯的結果,但吳施主也該明白,何為禍從口出,如果當初不答應也不會有之後的一係列麻煩事,有時候一份機緣往往伴隨著難以對付的麻煩,如果答應什麼事情時經過大腦思考的話,因果自然化解。”
“好了好了,禿驢,你還真是如當年的那般囉嗦,一件小事都能讓你扯出一堆長篇大論,老夫還以為你修煉了閉口禪後,能改掉囉嗦的毛病,看來是多慮了。”吳旭老祖無奈的瞥了一眼麵前打坐的崖頂大師。
“唉!吳施主的心神還是如曾經那般躁動啊!看來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閉口禪隻是我佛門的一種神通,不是說練成了就成的不能說話。常言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吳施主為何不能靜下心來聽聽老衲的意見呢?”崖頂大師依舊苦口婆心且語重心長的對吳旭老祖勸慰道。
“行了,又念一大堆大道理,你們佛門還真是煩人。算了,不扯這些,這次老夫帶著幾個後輩前來,特地觀摩禿驢你輪回三世功德圓滿,圓寂飛升的。”吳旭老祖也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阿彌陀佛!吳施主你錯了,老衲並非圓寂,而是涅盤,以另一種形態進入更高位麵的世界修行,以求真正的功德圓滿,得至真佛。”
……
“轟!!!”
“啊啊啊!!!”
就在吳旭老祖與崖頂大師論的正起勁的時候,寺外突然傳來一聲炸響,緊接著就有眾多佛門弟子發出慘叫,似乎遭到了某種猛烈的攻擊。
外麵的打鬥聲愈發激烈,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更有三名僧侶直接撞破萬年寺大門,倒飛而來,吐血昏迷。
“你們這幫臭禿驢如今是何人管事,還不速速將我峨眉山的地盤讓出來!否則勞資一板斧下去,定叫你佛門灰飛煙滅!”一道粗獷且囂張至極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寺內眾人直皺眉頭,不知是何人竟如此囂張跋扈,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打劫宗門,怕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吳旭老祖一臉懵圈地看向崖頂大師,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似乎在詢問崖頂大師,貴派是不是在外得罪了哪方勢力,引得仇家直接找上門來?
而崖頂大師則是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口中念叨:“善哉善哉,是福不是禍,是禍奪不過,看來這份因果我們遲早要還,留給我派弟子的時間也不多了,阿彌陀佛!”
說著,崖頂大師慢慢站起身,似乎早已看破生死,看破紅塵,看破這世間一切。
吳旭老祖也與他並肩走向大門,掌門劉水濱,楊師兄與李言也緊隨其後。
走到大門前,此時在另一邊的菩賢殿,一個身披錦斕袈裟的中年僧人突然衝出,他看向來者怒目而視,手中錫杖也狠狠矗向地麵,砸得平坦的地麵崩出裂縫。
中年僧人正是當今峨眉住持寶蘭僧人。
而剛剛叫囂的,並打傷眾多佛門弟子的卻也是個中年人,而且是個中年壯漢,臉上大胡子,跟水滸傳中的魯智深很像,赤裸著上身,胸前有濃密的胸毛,腳下穿著黑色皮靴,雙手持著兩把板斧,怒發衝冠,怒目圓睜,又跟李逵相似。
大漢身後左右分彆站著一人,左邊的是一個穿著破舊道袍,背著竹簍,手中抱著有一個熱水瓶那麼大的酒葫蘆,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痘印,尤其是那顆碩大的酒槽鼻顯的格外醒目。
右側則是一名持劍青年,青年麵容清秀卻不失威嚴,俊朗飄逸,玉樹臨風,但眼神中卻充滿了高傲,且帶有一絲冰冷,一襲青衣被大風吹的烈烈作響。
三人身後,則是數千名修士,雖不如峨眉僧眾那般多,但卻貴在精,並且看氣息,最差的也有煉炁化神的修為,這讓在場眾人皆是眉頭一皺。
這幫修士究竟來自何方勢力,為何氣息都如此強悍?看這架勢,再憑之前叫囂的語氣,貌似來者不善。
寶蘭住持狠狠盯著來人,質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為何無故打傷我佛門弟子?並且一上來就叫囂著要奪我峨眉山,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住持放在眼裡了?”
“哈哈哈!笑話,峨眉山何時就成你佛門的地盤了?你們還真是會無中生有,人人都說你們佛門向來不要臉,勞資看你們禿驢豈止是不要臉,簡直就沒有臉!”壯年大漢猖狂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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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蘭大師氣的全身顫抖,這些話已經徹底觸碰到他們的底線,隻見寶蘭大師一躍而起,手中錫杖如大山倒塌一般,直接朝壯年大漢當頭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