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旁,觀眾席上熱鬨非凡,各方修士交談之聲猶如菜市場喧囂一般,吵得老輩修士心生厭倦。
擂台上,峨眉古派與青城派雙方修士也依次登場。
休閒區三層小樓的天台上,裁判員拿起話筒大聲說道:
“各位上仙安靜!各位上仙安靜!大比馬上開始!大比馬上開始!
峨眉派已經上場!此時峨眉派一個個自信滿滿,顯然對這次大比很有信心,相信他們定能首戰大捷!
反觀青城派這邊,這氣勢上似乎相比於峨眉派略有不足,但仍然不輸於峨眉派,同時乾勁十足啊!
兩大門派即將發起戰力pk,究竟兩派誰優誰劣,就讓咱們拭目以待!”
與此同時,峨眉古派派出門下一名自稱三旋小子的弟子,而青城派這邊也派出了門下四弟子,大師兄楊陳南開的四師弟。
“小道青城派徐清風,見過道友,不知道友貴姓?”青城派四弟子徐清風很有禮貌的朝對方拱了拱手,算是禮儀。
然而峨眉古派的三旋小子不但沒回禮,反而還高傲的仰起頭顱,拿鼻孔對著徐清風,一副居高臨下,不屑一顧的模樣。
這一幕頓時惹惱的青城派所有人,這家夥也太猖狂了,竟然如此看不起人,直呼徐清風待會兒必須暴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峨眉弟子,教教他該如何做人。
青城掌門劉水濱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們峨眉這是什麼意思?竟如此不知禮數!”
“禮數?哼!就憑你們也想要禮數?禮數不過是弱者之間為了那點可笑的尊嚴,對於強者,螻蟻一般的弱者也想得到尊重,你們配嗎?”峨眉古派掌門不屑的說道。
“你你你!!!”青城掌門被對方氣的,指著對方語無倫次。
而觀眾席的眾人雖然也很不爽,但想想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便也懶得上去插上一嘴。
徐清風看著麵前高傲囂張的三旋小子,也不多說,隻見他單手掐訣,口中喊道:“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玄字訣第一式,玄妙訣,敕!”
雄厚的靈能如流光一般,將徐清風手臂包裹,他手指變幻,不顧一切的衝向對麵的三旋小子。
三旋小子絲毫沒把朝他衝來的徐清風放在眼裡,在徐清風指尖碰到他的一瞬間,身體向一側傾斜,且收在腰間的手猛然握緊,一拳轟向徐清風腰子上方三寸的位置。
這一拳可不得了,這一拳或許在平常人眼裡看似毫無威力,但就是這看似毫無威力的一拳,就讓躲閃不及的徐清風破了功,直接摔飛出去。
青城派眾人大驚,青城四弟子竟然連對方一個回合也沒撐過去,僅僅一拳就讓對方破了功。
“我宣布,第一場比賽,峨眉派勝!”
場內一陣喧嘩,修士與修士之間,宗門與宗門之間,教派與教派之間,皆是對此一比議論紛紛。
但他們議論的主題並不是峨眉古派到底有多強,而是在議論青城派的沒落。
“唉!這青城派果然沒落了,貧道原以來這一場應該有些看頭,卻沒想到那青城派的弟子竟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
“何止,據老夫觀察,青城派的那名弟子似乎行動遲鈍,隻靠一身蠻力,絲毫不懂技巧,反觀峨眉的弟子,雖然為人囂張,但身法卻很靈活,手段也有技巧可言,哪怕力量不大,但隻要抓住對手弱點,也能讓對手一敗塗地。”
“哎哎!兄弟,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我賭這次大比,峨眉派必勝,青城派若是能贏,我,我就當著大庭廣眾的麵下倒立吃奧利給!”
“……”
掌門劉水濱連忙趕到擂台下渾身抽搐的徐清風身旁,蹲下身查看徐清風情況,又是把脈又是施法,還好徐清風並無大礙,但令掌門眼神空洞且臉色蒼白的是,峨眉古派的三旋小子竟一招將徐清風廢了。
“徐清風他,他,他廢了,經脈碎裂,從此再也無法修煉了!”
聽到掌門此言,青城派眾人包括徐清風在內,猶如晴天霹靂,經脈被廢淪為廢人,這對於一位剛小有所成的修士來說,淪為廢人無法修煉意味著什麼嗎?
全場再次震驚,對修士來說,修為被廢前程儘毀如殺人父母,如果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誰會沒事把人修為廢掉,又不是人家十惡不赦,你廢他替天行道,這場比鬥不是生死鬥,講究點到為止。
結果你倒好,直接一招廢了對方,你這人心怎麼那麼惡毒。
“混蛋,我要殺了你!為四師弟報仇!”
楊陳南開怒吼著,不顧一切阻攔就一個健步的衝上去,周身爆發的氣勢比徐清風強過百倍不止,雙手變幻指訣,接連結出數個手印,一個巨大的“南”字顯現,朝三旋小子頭頂砸下。
這一招力量很強,三旋小子臉色蒼白,自知這一擊以他的實力根本扛不住。
可就在這時,三旋小子身旁同樣出現一個青年,青年一襲白衣,手執長劍,冰冷且高傲的臉龐上儘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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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單手掐訣,食指與中指合並,豎指一抵,與巨大的“南”字相碰,“轟隆——”一聲爆裂開來。
霧散雲開,青年依舊屹立,身形未動,白皙的臉龐上依舊滿是高傲與不屑。
他身後,三旋小子朝青年拱手道:“多謝柳師兄搭救,師弟感激不儘。”
“我見過你,在峨眉山萬年寺門前,你是峨眉古派醉酒仙親傳弟子柳卿,是這混蛋的師兄。”楊陳南開一愣,隨後憤怒的指著柳卿罵道:
“你們峨眉欺人太甚,竟敢大庭廣眾之下擅自廢去對手修為,難道你們峨眉不知道毀人前程如殺人父母這個道理嗎?”
“廢了他又如何?一個廢材修士隻會白白浪費了這純粹的元靈之炁,還不如直接廢了他,況且,一隻螻蟻的死活與我峨眉弟子又有何關係?”柳卿高傲的仰起頭,似乎根本沒把楊陳南開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