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是什麼?”汪子藝指著一麵牆壁上掛著鮮紅的嫁衣問道。
正四處張望的魯大成聞聲趕來,看見牆上掛著的紅嫁衣,連忙拉著汪子藝向後連退數十步,並指著嫁衣說道:
“此衣服一定要離遠一點,這上麵纏繞著濃烈的怨氣,想必其主人必是厲鬼,必須要遠離,我先來驅散一下。”
隻見魯大成雙手結印,一張散發金光的符篆憑空顯現,魯大成大喝一聲,符篆飛向紅嫁衣,如一張大網將符篆牢牢困住。
隨著“劈裡啪啦”的聲響,嫁衣上散發出陣陣黑煙,黑煙使隱藏在周圍地麵雜草的蟲蛇儘皆驅散。
“搞定!”魯大成拍拍手,便叫上汪子藝去另一座房子。
兩人剛離開不久,掛在牆上的紅嫁衣竟飄向空中,一個長發遮臉的魂靈若隱若現,並發出幽幽的涰泣聲,滿是哀怨。
而在另一邊,楊陳南開那又發生了一些小狀況。
“阿彌陀佛!南開兄,你看這臥榻之上的屍骨,想必生前家境疾苦,死前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也沒地埋葬,直至肉體腐朽成白骨,甚是可憐。”二蛋悲天憫人的說道。
隻見二人麵前塌陷的木床上,赫然出現散落的屍骨。
“那要不,你給超度下,讓屍骨主人能夠早日輪回往生。”
“那是必須的,但我擔心屍骨主人怨念太大,會不受我控製,希望南開兄能夠看著點,彆出現什麼差錯。”
“沒問題,你開始吧!”楊陳南開掏出三張紙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於是二蛋盤膝而坐,手撚佛珠,口中念誦地藏輪回往生經,漫天金色梵文輪轉,散落一地的白骨上不斷有黑煙凝聚,一個七竅流血,怨氣滔天的魂靈顯現在二人麵前。
“塵歸塵,土歸土,何必執留於人間,速速輪回往生,再世為人。”二蛋淡淡的說道。
陰魂仰天哀嚎,淒厲的哀嚎震耳欲聾,攝人心魄,破敗的房屋也被這哀怨之聲震的險些再次坍塌。
二蛋見狀麵色凝重,不曾想這陰魂會有如此磅礴的怨念,看來想度化對方並沒有那般容易,而陰魂則是嘶吼一聲,張牙舞爪的朝二蛋衝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楊陳南開大手一揮,三張黃符將陰魂牢牢束縛。
楊陳南開掐訣念咒,黃符金光大盛,陰魂被黃符上的浩然正氣灼燒,身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陰魂拚命掙紮,如一隻無頭蒼蠅一般。
楊陳南開忍痛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向陰魂,大喝一聲“著”,束縛陰魂的三張黃符突然爆開,將陰魂怨氣消磨了大半。
“就是現在,超度陰魂!”
二蛋先是一愣,但迅速反應過來,再次念誦往生經,然而這一次陰魂並沒有度化,而是掙脫了束縛,猙獰扭曲的麵孔發出無比淒慘的聲音,不斷乾擾正在度化他的二蛋。
“小心!”楊陳南開大叫一聲,想要將二蛋推開,但還是遲了一步。
二蛋因為在誦經時不能動彈,否則會受到反噬,因此不偏不倚,正中目標,二蛋被陰魂一掌拍飛了出去。
楊陳南開見狀也顧不上已經陷入癲狂的陰魂,扶起受了內傷的二蛋就往屋外跑,身後的陰魂也是窮追不舍。
就在即將到達門口時,不知從何處又冒出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楊陳南開見狀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如今前有女鬼阻擋退路,後有陰魂窮追不舍,唯今之計隻有奮力一搏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就在兩方隊伍各自處理麻煩時,李言自己也出了亂子。
李言望著大槐樹枝條上那個寫了自己生辰八字的布偶,頓時寒毛直束,冷汗直冒,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恐懼感。
倒不是這玩意兒能要他的命,可如果布偶被有心人利用,還真能對他的人身安全構成威脅,李言可不想整日提心吊膽,既然如今讓他見到這布偶,他自然不能留。
李言握緊雙拳,朝槐樹砸去,然而在他剛接觸到大槐樹時的一瞬間,整個人突然消失,隨後出現在原地。
李言懵圈了,這什麼情況,自己明明衝向槐樹,已經快要接觸到大槐樹,可為什麼又回到了原地?
又連續試了幾次依舊如此,李言從不同方位下手,幾乎都是在快要接觸到槐樹的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回到原地。
這還不止,更要命的是擺放在樹下的幾罐骨灰壇,竟一個個爆開,怨氣衝天的惡鬼從壇中灑落一地的骨灰顯現,正緩緩向李言靠近。
原本李言就有些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見到這些鬼魂脾氣立馬就上來了,直接雙手掐訣變幻手印。
“天清地明,人道虛靈,三才一體,百神歸位,今奉九天弘教普濟祖師令,賜吾真靈,急急如律令!”
一掌拍出,驚天動地,普通鬼魂恐怕頃刻之間便煙消雲散,然而在這裡卻不行。
這一掌蘊含了渾厚的靈力道韻,但在接觸惡鬼的一瞬間竟也消散的無影無蹤,就如同鏡花水月般,這一幕直接讓李言傻了,心想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陣法,將這棵大槐樹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