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洞之內,一個龍首龜身,如同山嶽般大小的神獸從中走出,正是神獸霸下,霸下背上,一個少年模樣的神明躺在龜殼上,蹺著二郎腿,正以仿佛睥睨一切的眼神俯視著須佐之男。
須佐之男咽了一口唾沫,他很清楚這是一尊古神,尤其是聽對方說這是黃河河伯,九霄黃河簡稱九河,九河之神,他立馬反應過來這極有可能是楚國傳說中的太一屬神。
“就是你小子說要吃東皇大人靈魂的?哪來的膽子,不怕死嗎?”河伯淡淡一說,但恐怖的神威則壓得須佐之男喘不上氣。
“東,東皇大人?難道是東皇太一?怎麼可能?就那隻螻蟻也配?”須佐之男歇斯底裡的吼道。
“放肆!”
河伯怒了,“膽敢褻瀆東皇大人,你已有取死之道!”
須佐之男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跡,惡狠狠的說道:“你雖是古神,但僅僅隻是掌管區區一條黃河的神,而本座是海神,掌管整片汪洋大海,你又如何敵得過本座?”
說著,須佐之男大喝一聲,周身調轉磅礴的神力,在他周圍,海麵湧出數條海龍直衝河伯。
河伯打了一下哈欠,依舊沒有起身,僅僅隻是拍打了一下霸下的龜殼,霸下口中彙聚濃鬱的神力,輕鬆破開海龍的陣勢,且直衝須佐之男,須佐之男被擊中,當場倒飛出去,將倭島上圍觀的一批倭奴砸成了肉泥。
“不過是區區掌握了一門有關海洋的神通,領悟了一絲海洋道則,連規則都沒掌握的毛神也敢如此大言不慚,既然你想死,那本座便成全你。”
河伯毫不經意的抬起一根手指,一股恐怖的能量出去,隻聽“咣當”一聲,能量在須佐之男身上炸開,倭島港口碎石滿地,塵土飛揚。
根據有煙無傷定律,這須佐之男八成沒有受傷,或者說是沒受到致命傷,就憑那一聲“咣當”聲,就好像是金屬撞擊的聲音,將河伯的隨便一擊擋下。
煙霧散去,須佐之男半跪在地上,手中緊緊握著一柄金光閃耀的長劍,就是這柄長劍替他擋下了河伯一擊。
可儘管如此,須佐之男依舊臉色蒼白,大汗淋漓,疲憊不堪。
“哦?居然有神兵?看來本座倒是小瞧你了。”河伯有些驚疑的瞥了一眼須佐之男手中金光閃閃的神劍。
“世人隻知我手中的劍叫天叢雲劍,卻不知此劍乃是華夏上古名劍,殷商天子的配劍承影,後流傳衛人孔周之手,並在之後被我師姐所得,師姐惜才,將承影贈予我,我為了不讓世人所知承影的下落,將承影改名為草薙,才得以保存下來,我手握承影,曾從修真界一路披荊斬棘至上界,死在承影手中的強者不計其數,今日,我便以承影劍飲一次古神的血!”
須佐之男握緊天叢雲劍,不知他突然哪生出來的勇氣,竟敢劍指河伯放狠話。
河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說道:“說完了嗎?說完就上路吧!”
河伯屈指一彈,一顆跟花生米差不多大的光彈射出,須佐之男高舉天叢雲劍,瞅準光彈就劈了下去,隨著一聲炸響,天叢雲劍脫手掉在地上,而須佐之男則被爆炸餘波震飛出去數十裡。
或許是看不下去了,可能是擔心須佐之男真就被河伯弄死,天照大神與月瀆下神撕裂雲層衝了下來。
一紅一白兩道魅影迅速閃現到須佐之男身邊,將他扶起,這時遠在華夏邊境的眾修士才看清二神的身影。
天照大禦神與月瀆大禦神,一個一身紅衣,頭上戴著象征太陽的頭飾,腦後一塊所淩空大日似的神輪流轉;另一個穿的一身灰白,頭發也是灰白,頭飾也是灰白的月牙形頭飾,灰頭土臉的就跟剛從廢墟裡爬出來似的,皮膚也白的有些嚇人。
但不得不說,天照與月瀆絕對是一等一的美人坯子,比現在許多大明星都漂亮,若她們是凡人的話,恐怕會有一大批人選擇追求這對姐妹。
天照見須佐之男氣息有些萎靡不振,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慍怒,而河伯見倭國三大主神齊聚,也終於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怎麼?想報仇?光憑你們三個,可不夠本座痛快打一場啊!”
“試試不就知道。”
天照一躍而起衝向高空,手中一麵太陽形狀的銅鏡發出刺眼的光芒,周身神力仙靈儘數注入銅鏡之中,銅鏡中冒出熊熊烈火,順著手臂在天照身上燃燒,天照大神大喝一聲,整個人化作一輪烈日照亮了半邊天。
“在我的八咫鏡麵前,無論你是大羅仙還是古神,都得俯首!”
“哦?看來你很自信?”河伯說著,朝天照伸出一根手指,與此同時,黃河之水從渤海內湧出,在河伯指尖彙聚成一個圓,緊接著一柄滔天巨劍從圓內衝出,鋒利的水劍巨大且鋒利,直衝天照。
天照手持八咫鏡,巨劍在靠近八咫鏡時迅速蒸發,但巨劍卻不止一柄,河伯直接射出四劍,其中三柄在蒸發的同時也消耗了天照大量的靈能,最後一劍竟讓八咫鏡出現了一道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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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快撐不住了,師弟,你我助大師姐一臂之力。”月神月瀆見天照快支撐不住,連忙招呼須佐之男偷襲河伯。
須佐之男應了一聲,手中天叢雲劍猛然插向海中,海麵浮現出數把水劍,而月瀆飛向高空,雙臂一展,胸口處浮現出一塊魚形玉佩,應該就是八尺瓊勾玉,隻是這八尺瓊勾玉為何那麼像半塊雙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