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的拜見讓老僧一愣,隨即恢複平靜狀態,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怕是認錯人了,貧僧隻是一名普通的掃地僧,又豈是那普賢尊者。”
“菩薩,您不必謙虛,身為菩薩,於十方天地三千大中小宇宙各有化身,千人有千相,但遇來人能做到鎮定自若,心無旁騖行己事,如入無人之境,能達如此境地,除了菩薩化身恐怕鮮有僧侶做到。”
“施主說笑了,貧僧就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掃地僧,施主您真的認錯了,善哉善哉,阿彌陀佛!”老僧依舊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雙手合十緊閉雙眼便念誦起了佛號。
“菩薩,您這可就不對了,晚輩如今雖隻是一介凡人,但不是傻子。”李言顯然有些不高興了,他指著老僧的腦門說道“您腦門後那輪象征佛教信仰之力的念力神環散發著柔和的七色光暈,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見,菩薩您就算要裝高深莫測,也彆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啊!”
老僧一愣,連忙走到一旁的潭水邊,看著水中的倒影,老僧這才反應過來,峨眉乃至天下僧人對普賢的信仰之力全都源源不斷地彙聚到老僧身上,之前一直沒有在意,現在才發現這玩意太顯眼了。
老僧撤去光暈,將掃帚放回原處,僅僅揮了揮衣袖,周圍景色變化,李言出現在一處山洞內。
老僧也改變了樣貌,變回了普賢菩薩的法相,普賢菩薩端坐在蓮花寶座上,而李言則盤腿懸浮在手中,二人中間擺放著一張茶幾,李言輕輕嘗了一口茶水。
隻是這一口茶水,竟讓李言丹田內靈力大爆發,靈能如龍卷一般襲過奇經八脈,靈能如一股暖流滋養丹田,一種奇異的能量在丹田內緩緩誕生。
李言一驚,沒想到簡簡單單一杯茶水,竟讓自己修煉出了元精,這意外收獲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
“菩薩來此人間,應該不是單純來人間界享受生活,信仰的香火在哪都能收取,回歸故土就更不可能了,釋迦佛祖與各路菩薩羅漢的故鄉在天竺,那菩薩來此應該是有其他什麼事情。”
“不愧是充滿智慧曠古絕今的上尊,無論輪回多少次,思維依舊敏捷。”普賢菩薩睜開雙眸,“既然如此,貧僧也不廢話了,上尊可知上界自您化道而去後,又發生了哪些變故?”
“上輩子的我都死了,哪還管得了身後的滔天洪水,之前那個衝虛門下的移山愚公就曾下凡尋我,也是跟我說了一堆上界發生的事,可我如今區區一介凡軀,連個仙都打不過,何況那些諸神,因此對於如今的我來說上界的事我不必知道,我也沒資格知道,等什麼時候強大了再知道也不遲,現在知道越多也隻會徒增煩惱。”
“上尊能有如此心境,相比於佛道二祖也不遑多讓了,但貧僧還是要高訴上尊,上界形勢不容樂觀,有時候命運這玩意兒連神佛都琢磨不透,何況是弱小的人族,有些人或許生下來,他的肩上就存有重任,且無法擺脫,所以上尊還是了解一下為好,也算是為眾神留下一絲希望。”
“唉!好吧!菩薩您說吧!”李言無奈的搖搖頭,或許真如普賢菩薩所言,有些事情不存在他主觀意願,隻能說冥冥之中命裡自有注定。
於是普賢便為李言一一講述。
話說古神上尊看透生死,將周身所有靈能揮發化道而去時,人間界正是五代十國亂世之際,俗話說盛極必衰,衰極必盛,華夏分分合合終會迎來新的大一統。
上尊於終南山中化道,至高身隕,天道哀鳴,三千大界險些崩潰,除地球外諸多星辰下起了血雨,萬物哀嚎,一眾仙魔神佛不由一陣心絞痛,一股悲傷之情油然而生。
那時候上界分裂成多方世界,古神在古神界,佛門居於須彌山,仙門居於神域三十六重天,魔與修羅、羅刹也藏匿在他們開辟的世界中,為了等待上尊回歸,他們都隱藏的很好。
古神界中,由於天帝俊消失,古神界出現了短暫的混亂,若不是上尊當初的舊臣出麵平息了混亂,古神界恐怕還得分裂成各種勢力,除非上尊回歸,否則誰也無法統一。
神域三十六重天勢力錯綜複雜,其中大部分勢力要麼被昊天上帝染指,要麼假裝投靠昊天,成為古神盟的臥底,而當初被鎮壓的五大魔神並沒有死,不僅被昊天複活,還取代了諸多神明的軀體。
光普賢菩薩知道的就有兩個,一個名為濕婆的毀滅之神被魔神黑尊滅掉了全部,留下了一套軀殼成為了新的身軀,而另一個便是那神王宙斯,宙斯最初是地球上最早誕生的一批人類,他通過漫長的修煉,掌握了這個世界的奧秘,並殺了另一個神王,最終登上大寶,而此時的宙斯卻成了一副空蕩蕩的軀殼,成了白魔的轉生容器。
這也是肖天風當初帶著肖宏遠的母親前往奧林匹斯山時,白魔為何能成功進入胎中入肖宏遠體內,且白魔現身後為何一身西拉國的服飾。
當上尊身隕天道哀鳴時,遠在億萬光年外的古神盟的昊天也察覺到不對勁,可當他推演到上尊身死道消後則無比開心,當初那一戰雙方本源都受到了重創,昊天的本源更是被上尊打成了碎片,如今隻能躲在神殿內修複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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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上尊化道,密謀已久的昊天則下令座下眾多邪神妖神率先向三千大界發動大規模的戰爭,那些曾經受過上尊恩惠的世界或投降,或滅亡,上界再次迎來了腥風血雨。
原本一直藏匿在大羅天內的三清天尊為了顧全大局,他們各自留下一道假身坐鎮大羅天,位於三千大界之外,釋迦牟尼等眾多佛陀知道須彌山終究是躲不過去,於是也做了與三清相同的決定,為了大局暫時投降昊天,先苟著,畢竟活到最後的才是贏家,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說法在神佛中也同樣適用。
不得不說這幫神佛都是老六,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但偏偏昊天跟本沒有察覺,若換成現代人的思維,肯定會徹查所有投降之人,若存有異心,直接殺掉絕不輕饒,再不濟就悄悄將他們變成任意擺弄的傀儡,絕不留下任何隱患。
上界的時間流速與人間界不同,畢竟身處不同時空,諸天萬界大戰漸入尾聲時,人間界已經到晚清時期,在那個喪權辱國的時期,人間界對神明的信仰除了上天以外,就隻剩下一些城隍土地,諸多仙神斷了香火並不會影響到他們,最多修煉速度慢了一些,可依舊不打緊。
之前就提到過,劉伯溫為了幫助朱元璋彙聚龍氣,竟將華夏多條龍脈斬斷,導致各地斷了龍運,同時也將三界通道徹底封鎖,導致無人能夠飛升,這一舉措不僅幫助人間界免受昊天的掌控,也讓其他世界的存在無法進入人界,確保了人間界的安全。
但這也導致修士達到一定修為,卻無法飛升天界,無法延續壽元,壽元將儘,最終在這人間界化作一堆枯骨。
而人間界最後一個飛升的修士唯張三豐一人,因為三界通道封閉前還留有一些空隙可以進入,張三豐就是抓住這個空隙,最終去了天界。
天界也不好過,昊天為了信仰,無視天地規則,強行切斷天界與上界的通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絕地天通,隻不過對象發生了變動,成絕天地通。
神可以下界收取信仰,而修仙者卻無法飛升上界,雖有悠長的壽元,可終究不能真正的長生久世,這也是為什麼諸天萬界的生靈痛恨昊天,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滅其魂的緣故。
他們都在忍,在等待上尊強勢回歸,徹底斬殺昊天,還這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李言搖了搖頭,現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指望自己強勢回歸,彆到最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希望火苗秒變絕望冰封。
不是李言不自信,隻是他經曆了這麼多他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任何事都不能太衝動,不可光憑一腔熱血,打鐵還須自身硬,任何仇恨都要建立在自己實力強大的份上,否則就是拖後腿。
這也是李言後期為什麼不願意得罪各門派天驕的緣故,有些小說中,主角一出場就得罪各派天驕,然後這些天驕就聯合起來專門對付主角,這其實是無稽之談。
真正的天驕不能說都是君子之風,但絕對不會搞各種小動作,他們對待對手基本都是惺惺相惜的狀態,勝了就得堂堂正正,輸了就要自我反省,而不是一味的報負,就算是小人也必須是真小人,而不是兩麵三刀笑裡藏刀的偽君子。
真正的天驕那都是一腔熱血,有崇高的誌向和遠大的抱負,有競爭是很正常,即使競爭再激烈,也不會因此記恨對手,從而實施報複,像那些小說裡寫的,我隻能說都是一幫該死的蠻夷手段。
告彆了普賢菩薩,李言離開了峨眉,返回了家中,這時的他開始真正意識到他身上的重擔又多麼沉重,他思考了一夜,覺得日後的路途,他必須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龐大勢力,且這個勢力在日後會不斷擴大。
又是幾天過去,在前往祁武門的前天,李言帶著徐婉琳以及一個多月的兒子去了龍虎山,參加了張一煞的婚禮。
張一煞的婚禮跟李言當初的婚禮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流程,隻是邀請的賓客比較少,基本就是一些朋友和家人,以及龍虎山全體師兄弟,可儘管如此,身為新郎官的張一煞臉上洋溢出前所未有的笑容。
又過了一天,也就是去往祁武門的前一天的晚上,徐婉琳趁李言和李銘瑞睡下時,悄悄走進了外公的臥室。
徐婉琳與外公講了一夜,至於說了什麼就不得而知,隻知道準備走的那一天,徐婉琳連兒子的衣服都裝到了行李箱,並挽著李言胳膊對他說道
“我昨晚跟咱外公說了,我和兒子陪你一起到祁武宗上生活,這樣就不用擔心未來你與兒子相見時兒子卻不認識你的問題,你也可以放心照顧到我們娘倆。”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就是擔心這個問題,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李言喜出望外,一家人一同向著祁連山趕去。
而這一去,就又是五六年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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