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天師洞內,李言正與青城當代掌門周玄鬆交談。
“李師兄,不知道徐師姐過的還好嗎?”周玄鬆聊了一會兒,開始轉移話題。
“婉琳過的挺好,咱們的兒子也長大,學會照顧孝順父母了,我身為丈夫是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放心吧!”
“那就行。對了,李師兄來青城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是找老掌門那就算了,他老人家在閉死關,不辟穀成功是不會出來的。”
“沒事,就是剛突破內丹,想尋楊陳南開練練手,你見過他嗎?”
“找楊師兄啊!”周玄鬆思索了片刻,隨後說道“楊師兄道心受損,每日都在鶴鳴山八卦亭內發呆,李師兄不妨勸勸楊師兄,求他回心轉意,幫忙處理一些門派事務。”
“這家夥平日素來低調,雖然有時候愛說大話,但心理素質卻強的很,是出了什麼事讓他道心受損?”李言疑惑道。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聽說是修為停滯不前,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李師兄不如隨我一同去看看。”
“也好,我自己親自去看看,不麻煩你了。”李言說完,一招水遁順著河流便來到鶴鳴山八卦亭。
李言望著李言遠遁而去,驚歎道“李師兄又變強了,竟然能行如此妙法,看來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唉!”
……
鶴鳴山上八卦亭,李言逆著河流來到八卦亭,八卦亭中央是一口水井,楊陳南開垂頭喪氣的看著水井發呆。
“什麼苦惱能令咱楊師兄苦悶,這倒不像你平常該有風格。”李言的聲音從井中悠悠傳來,把楊陳南開嚇得一激靈。
“誰?誰在說話?”楊陳南開先是一愣,隨後起身,一臉警惕的看向中間水井。
“怎麼?多年不見,不認得我了?”
隻見水井內清澈的流水不斷向上彙聚成為人形,人形顯現真容,正是李言。
“言哥!你啥時成水神了?”
“啥水神啊?這是我祖傳秘術水遁,能將自身壓縮成點融入水中,是種逃跑妙法,不是水神,倒是你,什麼事能讓咱們這位臉皮比城牆還厚的楊師兄悶悶不樂?”
“你就彆取笑我了,我已經夠煩了,你這話說的讓我更煩了。”楊陳南開一陣無語的說道。
“青城山乃十大洞天之一,任何人即使心思再沉重,來到青城山也會忘卻煩惱,心曠神怡,怎麼在楊兄眼裡就不值一提了?”
李言拍了拍楊陳南開肩膀,來到他身邊坐下,“周師弟與我講了你的大致情況,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與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言哥,你說我是不是很弱,在同輩弟子中屬於墊底的?”楊陳南開擺出一副苦瓜臉,苦巴巴的看向李言。
“何以見得?”
“你看,武當的張劍鋒,天師的張一煞這些人,他們是真正的天驕,我自認我比不過他們,連張劍鋒都打不過你,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我自從到達外丹後,已經快過去十幾年了,我卻連內丹境都沒突破,連周師弟這個後來者都快凝出內丹,我卻一點變化都沒有,你說會不會是當初師傅他老人家忽悠我的,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可能並不是忽悠,而是招收你們這一屆的弟子中,本就沒幾個好的,一般的當中挑了個勉強有些悟性的就成了青城大師兄,應該是這樣的。”
沒想到楊陳南開聽後更鬱悶了,“言哥你若是不會安慰人就彆說,你這是安慰嗎?你這分明就是挖苦,而且還不隻是挖苦我一人,若是其他師弟也在,估計會有一排人跟我一起愁眉苦臉。”
“沒事,不就是一直沒突破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突破的?”
“你肯定比他們都早,應該在張一煞他們之前。”
李言微笑著搖頭,楊陳南開有些疑惑,“難道比他們遲?那應該也遲不了多久。”
“說出來你絕對不信,我突破內丹境是在昨天夜裡。”
楊陳南開難以置信的看向李言。
“這怎麼可能?以你的天賦,怎麼可能昨天才突破?你彆為了安慰我說反話,我隻是心煩意亂,還沒到腦子糊塗的地步。”
“放心,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若騙你天打五雷轟。”
“可為何突破的這麼遲?”楊陳南開不解的看向李言。
“嗬嗬,這世上可沒有永恒的天才,即使一個人再厲害,他也總會有遇到瓶頸的時候,我就是在瓶頸中卡了十幾年,這才突破內丹,所以你不要氣餒,你隻是遇到瓶頸,需重新振作起來,與那該死的命運搏一搏,這才有取勝的可能。
亞聖孟子就曾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所以不是你能力不行,水到絕處是風景,人到絕處是重生,你其實不差,隻是缺了那一口氣,隻要你把握住那口氣,你的修行之路將神擋殺神,萬人難敵。”
李言說著長篇大論,講得口乾舌燥,唾沫星子橫飛,在李言慷慨激昂、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原本煩躁的楊陳南開當即振奮,心中那股無名之火也升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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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朝水井伸出手指,井水自動化作一道清流飄向李言,李言張嘴將清流吞入腹中解渴,隨後負手背對著楊陳南開,看著似乎有那麼一絲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