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黃山宗、九龍寺、青斧幫、隱世穀、執法堂五大勢力的掌權者與各方勢力的長老聚在一起,商量著一個月後的大比各項事儀。
李言在小溪旁放了一個簡易的茶幾,茶幾上有兩隻茶盞,李言與迦智席地而坐,互相品茶論道。
“迦智,馬上就禁區大比了,現在你可有壓力?”
“李施主,小僧沒有壓力,因為在小僧眼裡,大比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檢測眾人的修行成果,隻要努力了,修行夠了,剩下的就交給佛意,一切就交給天意。”迦智和尚雙手合十,十分平靜的說道。
“你們佛門心態真好,黃山宗那邊一個個順其自然,清心寡欲,搞得禁區大比跟他們不相乾似的,青斧幫那群人猿泰山,一聽到馬上大比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無語。”
“李施主應該學學小僧,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彆說大比了,就算是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隻要努力了,即使結局不儘人意,亦不悔恨。”
“看來迦智你身上很多很多精神,值得我去學習。”
李言端起茶盞,一股腦將茶水全喝下。
“李施主過獎了,小僧也在李施主身上學到了很多,小僧能有如今的悟性,也全仰仗李施主的指點。”
“是極是極,哈哈哈。”
一對好友相視而笑。
一個月後,禁區大比正式迎來,五大勢力的弟子或態度平靜,或摩拳擦掌,或膽戰心驚,或神情木訥。
五大勢力弟子對決方式很簡單,他們采取抓鬮的形式,每一方勢力的弟子需要與另一方勢力的弟子大戰。
比如黃山宗與九龍寺,那就是道法與佛法的比拚,黃山宗與青斧幫就是仙修與體修的比拚,自己選到哪一方勢力的弟子,那對手就是哪個。
這其中就數李言最尷尬,他仙武同修,既是仙修又是體修,而恰好他遇到對手一個是黃山宗的,一個是青斧幫,也就是說他要以體修的身份迎戰黃山宗弟子,又要以仙修的身份迎戰青斧幫的體修。
青斧幫的高陽,黃山宗的於逍遙,望著這兩個對手號牌的李言陷入了沉思。
他又尋到迦智和尚,這家夥的對手是隱世穀的弟子,不過令他慶幸的是,這名隱世穀的弟子也是佛修。
隱世穀說白了就是一幫隱士,這幫隱士非常神秘,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若事關禁區存亡,他們比任何勢力都要主動。
這些隱士原是從其他宗門勢力退出的老怪物,有修道的,修佛的,修武的,修儒的比比皆是,他們因為一些原因退出了原本的宗門或勢力,共同齊聚黃山隱居。
他們不可能一直修煉,若遇到瓶頸,他們修不下去,此時又沒有辦法突破瓶頸,那乾脆自己也收一兩個徒弟,萬一哪天突然大限將至,也好將一身本領傳承下去。
而迦智和尚要麵對的正是隱世穀一名老僧的弟子,一位同樣擁有慧根的和尚,但迦智和尚卻表現的很輕鬆。
這和尚心態真特麼好,還真就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擂台設在離地麵三百米的半空中,擂台上方二十米的高台,禁區之主與各方勢力掌權人站在高台上向下觀望。
敲鑼的弟子拿起棒槌朝鑼鼓上一敲,高聲吆喝道
“第一場,九龍寺弟子迦智對戰,隱世穀清垢!”
台上,眉清目秀的迦智和尚雙手合十,眼神中滿是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而另一邊,一個同樣雙手合十一身素衣的和尚也走上了台。
這個叫清垢的和尚神情呆若木雞,同樣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但相比於迦智那雙清澈的雙眼相比,清垢眠神中貌似沒有神,仿佛他是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
“居然是兩個禿驢對陣,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哈!”
台上觀戰的一幫體修看著下方擂台上的兩個和尚,肆無忌憚的嘲諷,同時還帶動其他修士笑起來。
這一幕讓李言很不爽,這幫體修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對他人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李言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進化不完全。
擂台上,迦智與清垢沒有理會那幫體修的嘲諷,而是互相行了一禮。
隨後二人席地而坐,這一幕把李言看呆了,這兩人不打鬥,咋還坐下來了呢?
不過看這架勢,李言猜測,佛門弟子比拚的通常是對佛的感悟,誰說的更有道理誰就勝,而且對手必須無話反駁。
最後才是比拚佛門功法。
兩個和尚嘰裡呱啦說了一堆佛語,聽得李言直打瞌睡,至於說了什麼,李言根本不在乎,李言隻知道最後清垢和尚眼神比之前更加黯淡,說明迦智贏了。
清垢雙手合十,原本呆若木雞的眼神瞬間變得堅毅,他雙手結印,身上出現陣陣金光,蕩漾的金光化作一尊菩薩虛影。
“阿彌陀佛,迦智施主可要接好了,不動明王印!”
望著巨大的掌印拍了過來,迦智和尚不慌不忙,任憑僧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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