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澄也很期待。
因為是老母雞,所以她怕肉質會比較硬。
但或許是因她用柴火煨的夠久,所以一口咬下去,這肉竟然出奇的軟爛鮮香!
而且,因為什麼多餘的料也沒有加入,所以這湯非常的鮮!
喝一口,薑晚澄覺得剪子整個人都暖和了。
菌子煮開後,也恢複了常規的大朵,一口咬下去還在口中滿滿的飆汁。
雅姐兒還被燙到了,在口中轉了幾下才又敢繼續嚼下去。
“唔唔,雞媽媽好好吃啊……”
“阿姐,我明天還能再吃一隻雞媽媽嗎?”
溫二郎雖然也很喜愛吃肉,但還是想勸妹妹善良。
況且,若是雞都叫他們個吃完了,豈不是就吃不了蛋炒飯了?
肉雖然香,但是蛋也少不了。
所以,他盯著妹妹諄諄教誨道“母雞都沒了,以後可就沒有雞蛋了。”
“當初阿兄和阿姐買雞,都是為了它們能下蛋,能給我們補身子吃的。”
“你如今卻要把雞都吃了,豈不是浪費他們一片心意?”
薑晚澄聞言盯著溫二郎,他剛剛是不是順口叫了她,阿姐?
她臉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溫二郎卻是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隻緊張的捏緊了筷子。
薑晚澄看在眼中,也就沒有點破,並在心中默默的原諒了溫二郎上午對她的惡意揣測。
這算是,小奸臣的示好吧?
果然,他就是個彆扭的小奸臣,但實際內心早就被她收服了吧?
嘿嘿。
溫二郎剛說完,雅姐兒就一副看笨蛋模樣的看著二哥,“那不是還有大公雞嗎?”
薑晚澄‘噗嗤’一聲,‘哈哈’笑出聲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溫二郎急的滿頭大汗,都不知該怎麼和幼妹解釋。
封老也被童言稚語逗得‘哈哈’大笑,“你個幺妹喲。哈哈哈,太可愛了。爺爺和你說,那公雞是打鳴的,它能輔助雞媽媽孵出小雞,但它可真真切切,做不到下蛋這事的喲!”
“這下蛋,還真的必須要雞媽媽才可以。就像隻有婦人才能生孩子,我們男子是做不到這麼偉大的事情的。”
雅姐兒非懂似懂,又問了幾句頗為搞笑的話。
溫二郎滿臉無奈,薑晚澄和封老被逗得全程大笑。
歡聲笑語中,外麵竹林沙沙作響。
這天晚上,屋外又飄起了雪花。
薑晚澄摟著雅姐兒熱乎乎的小身子,望著窗外心中不由想到不知道獵戶如今怎樣的?這麼冷的天,是否吃飽穿暖,也不知此行下山是否順利……
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對某人,早已超出正常範圍的掛心。
雪下了兩天後,便停了。
日子平平淡淡,廊下獵戶布置的鈴鐺陷阱,也從未響過。
薑晚澄陪著雅姐兒在院中堆了一個雪娃娃。
雅姐兒給雪娃娃做了一個黑黑的大胡子。
薑晚澄一看便知,這是獵戶。
“你想你大兄了?”
雅姐兒雖然不常掛在嘴邊上,但聽到薑晚澄的提及,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阿姐,我大兄究竟何時回來?”
距離獵戶離家,竟然已大半月有餘。
雅姐兒自知事以來,還從未離開過哥哥這麼久的時間,所以心中難免很是掛念不安。
其實,不止是她,溫二郎也總是沉默不語,翹首以盼的望著竹林小徑。
薑晚澄摸著她的頭回道“快了。他就快回來了。”
趁著閒暇時間,薑晚澄將醫術看了八九本,有的沒看懂,便又反複的看。
封老見她對醫書感興趣,還偶爾對她提問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