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一口痰卡在喉嚨上。
清白!?
名聲!?
他倆這日日相對就罷了,如今這溫大郎還對小女娘坦誠相見了,小女娘的眼睛早就汙了,還有什麼清白和名聲!?
他將這他們二人看來看去。
這兩人明明都漲紅著臉,卻又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誰敢說郎無情妾無意?
喲喲。
還未挑明呢,這事。
封老笑了,有點意思。
“這事……小女娘,難道你是不想負責?”
薑晚澄急的差點跳起來“您、您老在說什麼呀?”
封老‘嗬嗬’直笑“你把溫大郎全身都看光了,是要負責的嘛!”
薑晚澄恨不得把他老人家的嘴給捂住!
這話能挑明了說嗎!!?
啊!!?
她都想土拔鼠大叫了!!!
“封老!我替大郎君治傷時,是以醫者的身份!醫者是不分性彆的!”
封老頭見這小女娘都快撲上來撓他了,這才連忙笑著道“好好好,我老頭子胡說八道的,嗬嗬嗬……大郎,是吧?”
薑晚澄心道什麼‘是吧’!?問他乾什麼!?
他都退了玉佩了,根本就是和她一個想法。
他們的想法必定統一就是沒有想法!!
薑晚澄眼神堅定的看向獵戶,想著獵戶定會想法將這件事情搪塞過去,誰料他突然抬頭向她看來。
他雙眸本就炯炯有神,且又大又亮,此刻偏偏還溫潤柔情的盯著她,薑晚澄看的是心頭狠狠一擊。
他……他為何如此看她?
等、等等!
他到底還是不是那個外表粗獷,性格沉悶、眼神凶狠的糙漢子啊!!
怎麼自從他刮了胡子修了容之後,這個人設越來越奇怪了。
他莫不是,也被奪舍了吧!!?
薑晚澄心中狐疑不已,溫朝晏卻道“此事實乃我的責任。還請封老彆再為難女娘。”
薑晚澄眨了眨眼,發現怎麼和她所想不太一樣。
他的責任?
他的什麼責任?
你說清楚啊!!
急死個人。
薑晚澄眉頭又緊又鬆,又鬆又緊,反反複複的盯著溫朝晏,偏偏這獵戶又避開她的目光,不肯當著封老的麵說個清楚。
薑晚澄也隻得暫時憋住心中想要問個清楚的衝動。
不過封老沒再逮著他們玩笑,薑晚澄心中也暫時鬆了口氣,還心想這事是不是暫時揭過去了?
封老總算回到正題,問了薑晚澄那根彎針的用途。
“傷口太深時,用它可以一針縫合。”
不過,這是現代技術,古代應該會縫合傷口,但還未有彎針的研製。
果然,封老對此大為稱讚。
“妙!妙啊!你究竟是如何想出這個法子來的?”
薑晚澄不敢將這法子攬到自己身上,隻道“封老謬讚,這麼偉大的發明當然不是我想出來的。”
“不過我也忘記究竟是在什麼雜書上見過,隻是當時見到大郎君的傷口,突然就閃過這個念頭想起來,我也隻是試一試,還好真的好用。”
封老也並不懷疑她編的話。
畢竟,薑晚澄從前對醫術這方麵就是一張白紙,憑她確實不可能突然想到這彎針的法子。
不過她在竹屋時似乎很是癡迷那些醫書。
“我看過你給大郎縫合傷口的走線,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