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澄抓起溫二郎開始狂奔。
身後野狗群狂叫著追上來,薑晚澄又向後丟了一根。
緊接著,溫二郎手中的火把也相繼丟了出去。
雖然拉開了一些距離,但是很快這些野狗又緊接著追了上來。
而他們二人,才不過剛剛跑到下山的路口。
眼見身後野狗越來越近,就要再次撲上他們張口攀咬時,突然一根樹枝淩空射來,竟穿透了那條野狗的脖子。
一道‘嚶……’的絕命慘叫聲,那條野狗便‘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身後那些野狗雖然又有了毒發的症狀,但依然偏偏倒倒的相繼狂撲上前。
可是緊接著,‘咻咻咻’的一陣疾風穿破聲,又有了無數根樹枝接連著不知從哪裡射了出來,竟將這些野狗全部一箭封了喉。
一聲聲慘叫接連響起,緊接著,一個個正在毒發的野狗,也全部倒在了地上。
還有那麼幾頭頑強的,眼見這一幕,也終於有了恐懼之心,全部轉身一瘸一拐的鑽進了草叢裡,撤退逃命去了。
薑晚澄和溫二郎驚魂未定之下,喘著大氣麵麵相覷。
他們看向四周。
是誰救了他們?
突然。
他們目光皆是一怔。
並死死的落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那裡站了一個人,這人雖然身形消瘦了不少,且一身黑衣薄衫,站在風中隱約有些搖搖晃晃的。
薑晚澄倒吸了一口氣。
“二郎,我莫不是眼花了?還是他、他詐屍了?我竟瞧見你了阿兄站在那裡!”
溫二郎也悄摸摸的拉住了薑晚澄的手“阿、阿姐,咱們扒拉了半天,找不到阿兄的屍體,原來是、是被人掛到了那樹下去了麼?”
薑晚澄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可他好像睜著眼,真是死不瞑目啊……”
溫二郎壯著膽子往前走去。
“不、不管如何,咱們也得帶他回家啊。”
薑晚澄被溫爾鶴拉著前行。
二人卻是越瞧越不對勁。
屍體會眨眼睛嗎?
還會瞧著他們笑?
除了他是鬼之外,再無彆的解釋啦!
溫二郎‘哇’的一聲就哭了。
他突然拔步狂奔而去,並一頭紮進那懷中。
“嗚嗚嗚……兄長,嗚嗚嗚……我們可算找著你了,嗚嗚嗚……”
薑晚澄遠遠的便停住了腳步。
她心酸歎道“果然,每一個令人害怕的鬼,都是彆人日思夜想的親人啊……”
溫二郎抽噎著回頭看向她“阿姐,阿兄他沒死呢。他還是熱的,不信你摸。”
薑晚澄渾身僵住。
她瞬間睜圓了雙目,一副目瞪口呆,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看向那鬼,哦不,那人。
“啥、啥……?你說啥!!!?”
溫二郎頓時比哭還難看的衝著她笑,“阿姐,阿兄他真的還有心跳,我摸到了。”
溫二郎的手貼在了溫朝晏的胸口上。
溫朝晏緊緊盯著消瘦的似乎也隻剩一把骨頭了的薑晚澄,滿目心疼、愧疚、欣喜、害怕……
無數複雜的情緒,這一刻皆數湧上心頭,傾露眼底。
好半響,他才艱難澀啞的終於開了口。
“女娘,我……我沒死。我回來了。”
“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溫朝晏才說完,薑晚澄就一個扭頭,自己大步朝著山下走去。
她捏緊了拳頭,氣勢洶洶的!
腦中已被憤怒衝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