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扶駿縣城外,五十裡地曠野裡。
顧廷舟、溫朝晏還有李琰、赤金四人分彆打發了戲班子、雜耍隊和運鬆瓜果蔬菜、潲水的農夫後,終於聚了頭。
他們一人騎了一匹早便在城外備好的馬,馬身上掛滿了沉重的包著銀金珠寶的細軟。
“溫弟!”
“大當家,二當家!”
“顧兄,李琰,赤金。”
“……”
四人聚頭後,瞧著彼此模樣,且都守約的到了此處,霎時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今日雖然各種驚險,但好歹一切順利,且成功的搬空了那貪官吳先的金銀財寶庫房。
所以,今日行動,算是大告成功。
回首今日。
原來,他們四人分彆混進縣衙後,便找了機會碰頭,再跟著溫朝晏去了吳先的書房門外。
先是由李琰支走看守書房的家丁,然後溫朝晏與赤金趁機進入書房密室。
再點了兩個家丁穴位,使其靠在書房外的柱子上,任過往的其餘仆從們路過瞧了,也未曾懷疑過蹊蹺。
再從書房後窗向外一次次的搬運那些金銀財物,足足搬了一個時辰,才將吳先的密室搬空。
最後,搬了事先準備好的石頭丟進去。
這半個月來,溫朝宴四人分彆數次夜探過縣衙,所以對於這縣衙內的各個定點及位置,早都摸透了。
便是這些石頭,便是從第一日就開始每日搬了過來,藏在後窗外隱蔽的位置處,這些時日竟也未曾被人發現過。
畢竟,就連吳先自己都想不到,這世上竟有如此狂徒,敢將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去。
便是先前溫朝宴偷摸進了他密室,後來也未曾再出現過,那吳先便放鬆了警惕,以為對方是不敢再來。
吳先根本想不到,對方並非不來,而是要來個大的,將他徹底搬空!
搬出來的財寶們再被細分的轉移到戲班、雜耍班的各種挑子、行囊裡,甚至惡臭的潲水桶內。
馬不停蹄完成這些任務後,溫朝晏四人再分彆跟著這些隊伍出了城。
出城前,溫朝宴還特地去了一趟慈善堂,往裡麵扔了一大包銀子後,才趕往了城門口。
今日進出城的人數實在太多,門卒看顧不過來,便也鬆範了許多。
更何況這些雜耍戲班隊早上進城便都細細查看過了,所以並未注意隊伍裡多了那麼一兩個人。
便是察覺到了,也隻說是先前便來了城裡接應的,今日要一同離開。
至於書房點的那把火,自然也並非他們四人中的任何一人。
而是早就被收買了的一個夥夫。
這夥夫前些日子才與這吳先的親屬發生過一些齷齪,所以收了一大筆錢便倒戈了。
夥夫被李琰教著如何行事,自然是萬分妥當,不會有什麼破綻。
因此,四人早就順利出了城,立即有人牽來接應的馬匹。
拿了各自負責的包裹,用豐厚的錢財打發了各自跟著的隊伍,四人先奔向東南西北各自不同的四個方向二十裡地,然後再轉向往東,策馬奔向事先約好之地。
前後時間各不相同,位置距離也不相等,所以四人先後到達的時間,也各不相同。
本就向東的顧廷舟是第一個到了林子裡的。
然後是向北的赤金與向南的溫朝晏。
二人比顧廷舟晚了大約兩個時辰。
最後才是火急火燎,整整晚到了三個時辰的李琰。
“那農夫爺倆竟然還敢覬覦小爺我的東西,被我給揍了一頓!”
李琰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