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澄背過身去並背著背簍走遠。
溫朝晏窸窸窣窣的脫了衣服,‘噗通’一聲跳進了泉水中。
‘嘩啦’的水聲響起,薑晚澄腦海中冒出一副美男沐浴的畫麵,情不自禁竟重重咽了一口口水。
她拍著小臉,趕緊又走遠了一些。
正好,竟意外在一石頭縫後麵找到最後缺少的那株藥草。
“呀!原來你在此處。既然被我發現了,就快來吧!”
她高高興興的采了藥,又去自己進山時,看到的一處農家裡,用十文錢買了一套雖然有些破舊,但卻洗的很乾淨的男子衣衫。
等溫朝晏從泉水中出來時,便隻穿了長褲,然後用已經破爛的舊衣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便又重新坐到了薑晚澄跟前。
雖然還未修麵,但整個人清洗一遍後,到底清爽了不少。
薑晚澄心無旁騖的攤開縫針。
有兩處傷口,都必須需要針線縫製才會愈合。
身上沒有帶酒,便將針線都侵泡在消毒的草藥汁中。
薑晚澄還帶了麻沸散,她將水袋中灌了水,又放了一些麻沸散進去,然後搖晃均勻後便遞給溫朝晏。
“你先喝下,起了藥效我再下針。”
溫朝晏看著這水囊,微微蹙眉“其實,不必浪費……”
薑晚澄盯著他,隻一個字“喝。”
溫朝晏乖乖接過,幾口‘咕嚕’下肚。
薑晚澄微微笑著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非常好。”
惹得溫朝晏哭笑不得,無奈歎氣。
明明她對旁人都嬌軟溫柔的要命,如今對他卻偏偏越來越強硬了。
不過,他知曉她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為了他好,便總是配合著,隻要她開心便好。
過了一會兒,藥效上來,薑晚澄再下針時,溫朝晏的皮肉上便隻有如螞蟻啃噬那般,微微的刺痛感。
薑晚澄下針很快,又穩,不消片刻就完成了縫製。
她如今給他縫合傷口,也是越來越嫻熟了。
抹了藥膏在上麵,薑晚澄將溫朝晏舊衣衫還能用到的布料撕成了條。
先裹住傷口,再從肩背繞過,最後嚴嚴實實的打了一個結。
這一回,這傷口包紮的非常緊實,不再特彆誇張的動作,都是不會再散開的。
薑晚澄忙完胸背的傷口,又開始忙碌溫朝晏胳膊上的傷。
她冰涼的手指,總是無意識觸碰到溫朝晏又硬又緊實的皮肉,而每一次碰到,她都像是觸了火一般,迅速移開。
而他的目光,從她在他胸前一前一後的替他包紮裹布開始,便再無法控製的一直緊緊落在她的身上。
薑晚澄自是早便察覺到了。
她的背,繃得筆直。
心中如鼓擂一般,狂跳個不停。
雙頰似喝了酒,酡紅難消。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唯有彼此的呼吸聲,在四周回蕩著,連風都寂靜了。
不知不覺間,薑晚澄額頭上竟密密麻麻的冒出了許多的汗珠。
等她好不容易晚澄最後的包紮時,剛剛鬆了口氣,溫朝晏便低下頭來,抵著她的額頭問道“澄兒,我……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情難自已的懇求。
他怕自己的唐突嚇到她,所以到底沒有先斬後奏。
上一回,二人在船上鬨出那一出,溫朝晏可難受了好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