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封老的氣息依舊紊亂。
薑晚澄卻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雖然封老的情況依舊不好,但目前很明顯,也沒有更糟糕下去。
隻是偶爾有逆走之相時,她便趕緊拿出銀針替封老封穴走經,然後便又會順轉過來。
如此,薑晚澄便也不能走遠了。
一大早,在她確信封老暫時無恙後,便帶著溫二郎先出門采了一些野菜。
等回來時,那史奕已經在屋前磨著自己那血紅色的斧子了。
薑晚澄看著那斧子,走了過去。
“史奕,不知你可否弄些肉食回來?今日中午我想做頓豐盛一些的午食。”
史奕將斧刃磨的透光發亮。
聽她所言,眼神透著不信“你……?一個嬌弱女娘?你做飯?”
他以為,這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貴女娘。
畢竟,薑晚澄怎麼瞧,都並非農家或是普通百姓家出來的姑娘。
她那一雙素手如今雖然已經粗糙了不少,但在史奕眼中,那已經是極致的柔嫩白淨了。
至少一瞧,便不是個會乾活的。
薑晚澄見他如此瞧不起人,也隻是冷笑了一聲“我若是做不出來,剁了這雙手給你如何?”
她眉眼藏著厲色,並非作假姿態。
史奕這才摸了摸鼻子,甩著斧頭大步走出去“我要你那雙手有何用?留著給我紮針還差不多!那便等著吧!”
等史奕一走,薑晚澄便給溫二郎使了個眼色。
溫二郎點點頭,立即悄悄的跟了上去……
可等他一個時辰後再回來,卻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阿姐,我跟丟了。”
原來,薑晚澄早便與溫二郎說好了,等她特意支這史奕離開,讓溫二郎去跟一跟,看他究竟去了何處。
沒想到,溫二郎卻將人跟丟了。
薑晚澄卻並不奇怪,並與他解釋道“阿姐知道。”
溫二郎滿臉吃驚“阿姐知道?難道阿姐是知道……我會將人跟丟?”
薑晚澄“鷹兄這幾日可有出現過?”
溫二郎想了想,確實沒有,於是搖頭。
薑晚澄“你聽。這山間雖然有鳥叫聲,但你可見到了鳥的影子?我本想捉幾隻麻雀來吃,但昨兒下午就試過了,一隻都未出現。”
“無論是鷹兄還是麻雀,抑或是張赫宣的人馬……這茅草屋,是旁人,就連鳥類也進不來,你也出不去的禁地!”
溫二郎一臉驚訝,隨即好像終於反應過來“阿姐是說……陣法?布置成迷宮,這樣旁人就進不去陣法內。阿姐事說,那個史奕,在這周邊,設了陣法?”
“所以才沒人找到這裡,就連鷹兄也來不了了?”
薑晚澄點點頭“若我沒猜錯的話。”
溫二郎卻又疑惑“可那天早上咱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還有,他可不像是個會陣法之人呀!”
薑晚澄“他可以不會,但當初讓他守在此處之人,一定會。所以,他隻要準確掌握自己如何進出,不就行了?”
“至於那天早上,你也見到他如今清醒正常的樣子了,所以那天早上一定正是他因為某些原因,而正糊塗瘋狂之時。所以,他的出入口才會誤開,而他自己恰逢那時也不在屋中……”
“啪啪啪啪啪……”
巴掌聲,接連不斷的從遠處直到近處。
溫二郎嚇了一大跳。
薑晚澄卻很冷靜的看著對方從暗處走出,並一步步走近過來。
這史奕知道她在試探他,而他也也任由她的試探,並躲在暗處聽她分析。
很明顯,他是個會功夫的人,這樣的人一開始就一定知道溫二郎在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