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人挨了打,卻又整個下午都沒動靜,是去了上京城中,敲登聞鼓去了。
薑晚澄眯了眯眼,她讓史奕打人的時候,就已經預想過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雖然還有一絲緊張,但心中卻也是早有對策。
“誰是這莊子的新主子!?有人報案,說你們以勢壓人,以強淩弱,將這莊子上的佃戶打成這副樣子!?”
官兵氣勢洶洶的說著,並指了指後麵躺著的梁家三兄弟。
這三兄弟又‘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聽起來甚是痛苦的樣子。
薑晚澄連忙走出去,盈盈一個欠身“各位官爺,小女子便是這莊子的新主子。”
見到竟是個小女娘,這幾位官爺都還有些吃驚。
不過,人不可貌相,他們見的事兒那可實在太多了,所以也並未覺得薑晚澄外表柔弱,便真是個簡單的。
當即,一位官爺大聲伊賀“你可知罪!?真是大膽!光天化日,竟敢唆使家仆,毆打無辜百姓!既如此,便跟我們走一趟,去衙門明兒審個案吧!?”
這是要關押她一晚的意思了?
溫二郎立即奔出來一把牢牢拽著薑晚澄,並用憤恨的目光看向梁家以及身後那些人。
“你們不能帶走我阿姐!”
薑晚澄拉住溫二郎,將他藏到自己身後。
她對溫二郎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她能應對。
然後情緒依舊穩沉淡定,好似並未被這些官差嚇到似的,開口低聲道“各位官爺,請先聽小女子辯解兩句,可好?他們並非是我莊中佃戶,在場的各位相親鄰裡都可為證,官爺請明辨,這其中實在另有內情。”
“你、你胡扯!俺們怎麼就不是了?俺們……”
梁家的聽她這麼說,頓時都惱了,大喊大嚷了起來。
不過,他的叫嚷聲立即便又淹沒在其餘圍觀村民們的喧鬨聲中。
特彆是以在場這些婦人們為首的,她們爭先恐後的上前想要說幾句,然後你一言我一句的,將現場喧鬨的像個菜市場似的。
“我可以為姑娘做主,是他們不任在先的,各位官爺!”
“對呀,俺們姑娘可好了,可善良了。她一來莊子上,就給俺們都減了一半的租子,俺們家家戶戶都能喘口氣了……”
“她是真把俺們當人看呐,俺們怎麼會騙你們呢,官爺?姑娘她會讓人去打她們,也是被逼急了。”
“是呀,他們就是該打!誰叫個個兒嘴賤,心思惡毒,等著給俺們姑娘下套呐!”
“俺們姑娘就是太善良單純了……”
官差們被吵得眼睛都睜不開。
麵前圍了一堆的婦人,七嘴八舌的,就好像有三千隻鴨子在同時鳴叫……
終於,官差不堪忍受的一聲震怒,“都給我閉嘴!不然統統都帶去衙門,讓你們炒個夠!”
就在這時,早就圍了過來的聽風被恰巧擠了進去,並一頭栽進為首官差的懷中。
“哎呀,各位官爺,奴婢冒犯了……”
聽風將手中一代銀錢匆匆塞進那官差懷中,然後趕緊又不著痕跡的退了下去。
混亂中,那官差立即心領神會的盯了她們主仆一眼,快速的將銀子塞入懷中。
因為是黑夜,所以除了薑晚澄和聽風,其他人根本沒注意聽風與這官差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等現場寂靜了片刻後,後麵原本還躊躇滿誌的蔣大郎心中還在想為了請這幾位官爺連夜過來拿人辦案,他可是花了整整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