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陣沉默,老吳卻‘啪’的一聲拍響了巴掌。
“原來如此!咱們摸查此事,始終沒有頭緒,難道今日還真叫咱們撞上了?”
又是一瞬的沉默後,那人才又接著說道“最近北鎮撫司盯我們盯得的比燕王還緊!所以,殺人滅口之事,萬不可取。到時惹得麻煩,沒人替你善後,你真以為千戶大人還能護你幾時?應付不了,隻能推你出去!”
那老吳這才‘阿’的一聲慘叫。
“那咱們如何下手?總要撕個口子,才能叫這小女娘有個怕處,不然她可不會老實交代!”
“不能動那小女娘,還不能動其餘人了?這兩人不開口,就把那婢女抓來!老吳的手段有時還有些用處,就把那婢女折磨一番,總能吐些東西……”
聽風白了臉,口中咬緊了牙,瞬間滿口就是血腥氣。
許是屋內還未完全昏迷的王楮也聽到了這些話,‘嗚嗚’的叫著嗚咽低鳴。
不過,這些錦衣衛並不知道這管事和婢女是夫婦,不然早就抓住了這個機會,或許還真能撬開王楮的牙齒。
此時,王楮的嗚咽聲,惹得那幾人不快,又對他狠踹了幾腳,王楮的聲音才又漸漸低了下去。
聽風痛的眼淚直流。
薑晚澄氣憤的手腳發抖!
什麼鬼珍珠之案,便是她上一世也未曾聽聞過!
如今落到她莊子上來,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原本她並不想沾惹這些禍事,以為應付這些鷹犬,隻要伺候了他們吃喝,此事或許真能挨過去。
但沒想到,這些錦衣衛白吃乾飯沒事乾,吃了她的飯,喝了她的酒,竟然還想殺她的人!
雖然因為無端猜測,也因為她的態度而有所忌憚,但他們可沒想過要放過他們碧水居!
動她的人,與動她又有什麼區彆?
落到這些人手中,就是生不如死!
薑晚澄知道,她再不能坐以待斃。
大不了,她今晚殺了這些錦衣衛,再出去殺了蔣家所有的人!
她安撫的捏了捏聽風的手掌,再不猶豫的將藥從懷中摸出。
然後取出竹筒和火折子。
片刻後,窗戶上悄然破了一個洞。
一股小小的白煙,從角落裡穿入屋內。
隻是,這幾人畢竟都是訓練有素,有經曆頗多的錦衣衛,他們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勁。
“有人!”
“誰?”
“捂住口鼻!”
“開窗!”
“砰!”
一柄黑黑的武器破窗飛出!
一聲巨響,房門大開。
薑晚澄帶著聽風早已迅速隱匿進黑暗的角落處,並迅速拉弓搭箭。
而屋內的錦衣衛統統飛撲出門,個個氣勢洶洶提著武器,瞄向整個院落的漆黑之處。
“什麼陰私小人!?膽敢在我們錦衣衛麵前,班門弄斧耍這些鬼迷手段,卻不敢出來直麵迎戰嗎?”
“有本事,出來與我們較量個痛快!”
六個錦衣衛背靠著背,環成一個陣勢。
他們瞄著黑暗,並未輕舉妄動,就怕這宅子裡,還藏著什麼武林高手!
畢竟,從他們來後,就未見過那路人提過的武林之人!
這宅子,當真是處處透著詭異。
不過,但凡有一方有所異動,他們都會如同虎狼撲死。
不過,薑晚澄並不會輕舉妄動。
她在等。
這些人雖然及早發現並逃出房間,讓藥量大大減少減了一些折扣,死不了人,但他們多少也吸入了一點,不會輕易好過的。
師父的藥,從來沒有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