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舉動,驚的所有人,大驚失色。
“姑娘,萬萬不可!”
“姑娘,千萬不能呀!”
“姑娘,這、這,奴婢們受不起——”
大家又跪了下去,對著薑晚澄‘砰砰’磕頭。
薑晚澄露出苦笑,“行了。忘記我院裡的規矩了?再如此下去,今兒也不能說話了。聽風就是誇張了些,我哪裡可憐了?遇見了一家好心人收留了我,如今這家人的孩子成了我的弟弟妹妹,都在這莊子上。晚些,我與你們介紹。”
“不過,這一禮,是我欠你們的。不管彆人如何陰謀算計,我作為主子,沒有護住你們,確實都是我的千錯萬錯。請大夥兒原諒。”
說著,她又欠身一禮下去。
拂雪和倚花,再忍不住,上前抱住薑晚澄的腿,嚎啕大哭。
青梅和淺竹緊隨其後,也跟著抱了過來。
“姑娘,姑娘,您彆再折煞奴婢們了。奴婢們雖然怨過,但是奴婢們早就想明白了!當初誤以為是姑娘賣的咱們,奴婢們也不敢恨,主子買賣奴婢們,都是天經地義的。”
“更何況後來,奴婢們都經曆那麼多,原本都認命了,姑娘還讓赤金郎君來將咱們尋回來……”
“就是我的娘老子他們……他們都與奴婢失散了,嗚嗚嗚……”
說話的是淺竹,薑晚澄連忙問她,是怎麼回事。
原來,淺竹當初是一家都作為陪嫁來的大梁,可被麝月和楚嬤嬤發賣時,卻被人牙子給拆散了,一家子一個個的賣掉。
如今天涯海角,哪裡去尋?
赤金能找到她,也都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青梅說,“奴婢也是。奴婢的阿姐,是個粗使,她平時比較蠢笨,如今也……”
其他人都沒說話,可個個也都露出苦澀的樣子。
薑晚澄心中重重一沉。
不過,她卻不能坐視不理。
人家慘事,不過時一家子天南海北的,生離死彆。
不過,她最先看向的,還是二錘。
“我記得,你在大晉還有個阿姐。你可想回大晉去,與你阿姐團聚?”
二錘搖頭,“姑娘,奴才不回去。奴才阿姐嫁了人,過著自個兒的小日子,奴才不想打攪她。奴才當初選擇跟著姑娘出來,就是想要奔個自個兒的前程。”
這個二錘的人事倒是簡單。
再把赤金手中他的賣身契要過來,多考量幾次,應該不成問題。
薑晚澄點點頭,“好。那你先下去吧,我會讓一個叫楊虎的人帶你先熟悉熟悉咱們莊子,你歇一日,再上職。”
二錘“是,謝姑娘。”
二錘也知道自己留在這後院不妥,連忙起身在畫兒的引帶下出了內院。
然後是趙嬤嬤。
趙嬤嬤年輕時就喪了夫,後來又喪了子。
人人都覺得她不詳,在薑家,薑晚澄並不嫌棄她,便將她留在了芷畫園做事。
這次挑選陪房時,她是跟著她阿姐一家一起來的大梁。
如今,阿姐一家一個都沒找回來,卻隻找到她這個無牽無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