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澄“醉了?”
聽風搖頭,“沒聽見嘔吐聲,也沒有要醒酒湯,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
薑晚澄捏緊了手中梳子。
聽風“而且,昨晚史郎君回來了。他……”
薑晚澄揉了揉眉心“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因為雲念之事,忘記和王楮交代,讓史奕回來時,不必管這些北鎮撫司的人。
聽風猶疑了一下才道“公子許是飲酒太多,所以從房頂飛了出去……”
說到這裡,聽風的臉色白白的,看到薑晚澄沒有異色才又繼續往下說,“史郎君一直沒睡,聽見了響動,就跑出來,結果看到李三公子也跟著公子出去了。”
“他們在外麵……動手了。”
薑晚澄抬頭,“誰瞧見的?”
聽風“白一和白二,還有武大都瞧見了。”
碧水居外的響動可不小,所有在前院住的人,沒人敢裝睡。
就算是為了整個莊子的安危,白一他們也要出去瞧瞧是什麼情況。
“他們說,之前來過莊子那位大人,就是李三公子,他一直站在旁邊並未動手,所以,就是公子和史郎君過的招。”
薑晚澄“史奕受傷了?”
聽風很吃驚,似乎不懂為何姑娘這麼確信,公子的功夫就一定比史郎君的還好?
聽風“是。武大郎君的功夫要好些,他看的也是眼花繚亂,回來隻說……說,還是公子武功高上不少。史郎君今兒躺在床上,這會兒還沒起來呢,也不願意讓人進門去瞧瞧。”
薑晚澄歎氣“我知道了。”
聽風退下後,薑晚澄攤開手掌才發現,掌心險些被戳破,已留下一排又紅又紫的梳齒印。
她將梳子重重扣在梳妝台上,無聲無息的又歎了口氣……
薑晚澄本打算,過兩日再去上京,找溫朝晏好好談一談的。
卻不想,這北鎮撫司的六人當晚,竟然又來了莊子……
而且,不知白日發生了何事,有兩人負了重傷,一人輕傷。
聽風來告的時候,薑晚澄嚇了一跳。
她白著臉,神情緊張“受傷的是誰?”
聽風“公子……有些輕傷。”
薑晚澄立即起身就要去前院瞧瞧,可走了幾步,又頓住退了回來。
“他們共有六人,受傷了三人,所以還有另外三人。上一回,李琰請了他們自個兒相熟的郎中來莊子替王楮他們看診,所以今日也定會去請那郎中。”
“這事,我不必出麵。聽風,你去吩咐廚房一聲,燒熱水,熬藥什麼的,都緊著這些人來。再派楊虎還有白一白二都去跟前伺候著。”
還有武大,一定會暗中跟著張羅此事。
薑晚澄想到自己女子身份,還是按耐住了內心的擔憂,並未即刻就衝動去了前院。
聽風知道她急,自己抽不了身,便讓拂雪過來寸步不離的陪著她。
還讓畫兒過一會兒就過來通報一聲前院的情形。
果然如薑晚澄所料,李琰將那晚的老郎中請到了莊子上。
而莊子上的人,在趙嬤嬤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幫著忙。
為了方便病患歇息,前院的房間就被占完了。
溫朝晏這個輕傷患者,就被聽風安排到了二院內。
雖然趙嬤嬤稍有微詞,但聽風和武大都不覺得這事有何問題,武大還保證,這人由他親自守著,趙嬤嬤礙於這些人錦衣衛的身份,這才放開了手沒有繼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