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閱覺得自己被老太爺侮辱了,跟他聊天那多有意思啊,曹大爺寫的紅樓有啥看的,正經人誰看這個?
嘴裡嘟囔著回到自家小院兒後隨手把自家老四拎起來揍了一頓心裡才舒服。
“爸,我又沒犯錯,您乾嘛打我啊?”黑心棉哭哭啼啼的質問道。
“我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數?是不是非得我點出來?”趙閱板著臉恐嚇道,他總不能說心裡不爽,揍你是為了發泄吧。
誰知黑心棉聽了這話小臉一下就變了,捂著小屁股就跑。
這心裡明顯有鬼啊。
回到屋裡把剛剛老四的反應跟林嘉怡說了一遍後問道“老四今兒在學校裡出幺蛾子了?”
“哎呦,你不提我都忘了。”林嘉怡恨聲道“今天才開學第一天,你這個閨女老師們就已經反應管不了了。
上課講小話,傳紙條,吃零食,就沒她不乾的,可是老師發現後點她回答問題她不僅能答上來還提問題反問老師,提的問題不僅刁鑽還古怪。
數學老師問她問題,她回答上來後隨口問了一個複變函數論的問題,數學老師計算半天才答上來,差點下不了台。
語文課,學的是魯大師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開頭描寫百草園的情節裡麵有一句是‘其中似乎確鑿隻有一些雜草’。
老師就問你閨女這裡為什麼先用了似乎,又用了確鑿,畢竟似乎是含糊的判斷,確鑿是十分肯定的意思。
你家閨女站起來回答魯大師是喝多了寫的文章,一開始沒想起來就用了似乎,接著又想起來了就用確鑿表示。
還說就一個破圓子也沒我家恭王府後花園大,就這都得回憶半天,這得喝多少酒啊,魯大師明明酒量不大怎麼還愛貪杯呢?
語文老師無言以對,拱了拱手就讓你閨女坐下。
要是單單這樣也就罷了,可是你知道課餘時間她做了什麼嗎?”
“她做了什麼?”趙閱帶著笑意問。
“不是,你笑啥?”林嘉怡覺得丈夫有些莫名其妙,搖了搖頭繼續說“下課時間你閨女端著凳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操場,沒一會就一堆學生圍了過來,期間不乏高年級學生。
這些學生還分為三個團夥,研究所子弟一批,軍火公司子弟一批,醫院子弟一批,他們之間互相還不對付,但是都對你閨女口稱大姐,恭恭敬敬的。
這都把老師們看楞了,都說自打學校開辦至今還頭一次遇到你閨女這種學生,這哪是來學習的啊,這明明就是來招人準備開香堂的。
本來你閨女老師們就不大好管,說輕了不管用,說重了又怕你不高興,這又發生了這事兒,來,趙主任,您說吧,這以後老師們還怎麼管她?”
說到這林嘉怡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這臉在學校紅一天,感覺所有老師看我的眼神兒都怪怪的。”
緊接著又說“我看還是彆讓她去學校了,在家學吧,這哪裡是學生啊。”
趙閱聽後哈哈大笑,笑了片刻後說“就讓她去學校吧,回頭我親自給她布置作業,再讓她上課彆搗蛋,課餘時間她想乾嘛就乾嘛吧,我看她把學校裡刺頭組織起來還是不錯的,不說彆的,以後互相看不順眼打架的事兒肯定少,這也變相給你們減輕負擔了不是。”
“你啊,就慣著她吧。”林嘉怡無奈的歎了口氣。
趙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就躺在床上哼著小調,心裡挺高興的。
自家閨女行啊,他上輩子上學時候也不愛學魯大師的文章,學生們中間還流傳著一句順口溜,叫“一怕文言文,二怕寫作文,三怕周某人。”
魯大師的文章要背誦就不說了,不用心讀還讀不懂,每次考試萬一閱讀理解是他的文章那就完了,鮮有得高分的。
這輩子也就是出生的太晚,等他一歲多魯大師都走了,要是早出生十年他非得去問問魯大師寫那麼難乾啥,就不能寫篇簡單點的?
例如以趙閱是個好孩子為題寫篇文章那就很好嘛。
林嘉怡這時見丈夫嘴角含笑,有些搞不懂笑點在哪裡,就推了推他轉移了話題“誒,當家的,你說等咱兒子結婚了我又懷孕了怎麼辦?那時候我才40出頭,還能生,咱倆那啥也沒做措施,這萬一婆媳一起去醫院生孩子得多尷尬,多丟人啊?”
“你想啥呢?”趙閱沒好氣的說“自打生了老四你這塊地就成鹽堿地了,啥莊稼都種不活,還懷孕,你想啥美事呢,現在都懷不了以後就能懷了?你在做夢想桃子吃呢?”
“你才想屁吃,當我聽不懂?”林嘉怡惱了“我怎麼就不能生了?還我是鹽堿地,你咋不說你的種子都不發芽呢?”
“得了吧,就你地有問題,我的種子都好的,不信你找個女人來試試。”
“好哇,姓趙的,你終於露出本來麵目了,是不是劉光奇找小的給了你啟發,你也想找個?說,你看上誰了,結沒結過婚,叫啥名,在哪個單位?你說出來,我保證不帶妯娌和紫韻、小娥、淮茹、京茹去打她,我給她騰地方!”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我就這麼一說,你這不是無理取鬨嗎?我能是那種人?”
“我無理取鬨?是你有二心好吧?締結良緣,花好月圓,相配同春,百年之靜好這話你都忘了吧?快說,你看上哪個狐媚子了?”
……
當晚趙閱洗漱後沒撈到上床,趙閱也沒給媳婦好臉,倆人又陷入了冷戰狀態。
第二天去研究所的路上老三見父母氣氛不對,就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吵架了?
趙閱和林嘉怡剛想說沒有就聽古靈精怪的老四說“姐,咱爸咱媽這不明顯吵架冷戰呢嗎,爸媽,要我說啊這吵架沒啥意思,您倆得打,就像柱子叔和娜姨那樣使勁對打!”
黑心棉說完後覺得不過癮,還用手瞎比劃,嘴裡還帶嘿哈配音的。
可是他沒看到大哥二哥三姐包括她虎子叔都憐憫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