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自己也沒忍住，哈哈笑個不停，趙閱上下掃了他一眼冷不丁的問道“你笑啥？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就也跟著笑？我看你就是癡子看熱鬨，我笑你也笑，問你笑什麼，你說不知道！”
“我……”老王語塞，梗著脖子道“我怎麼就不知道了，買菜那個人說他們生產隊黑吃黑，這不好笑嗎？”
“這哪好笑了，淩晨交易現場黑燈瞎火的衝出一幫人說自己是投把辦的，要是我我也不信，還能這麼巧？”
趙閱呲了老王一句擺擺手道“後來你怎麼說的，馬華回接待辦了沒？”
“回去了。”
老王哼了一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投把辦確認了馬華是咱接待辦的職工後給他發了個獎狀，還有一些錢票伍的就給他送回去了，他們不敢扣我們所裡的人。”
“那就行。”趙閱點點頭道“你去告訴於所老房老高，咱中午去接待辦吃飯，費用從易雨柱工資裡扣，他今兒高興。”
說完他就背著手往實驗室走。
老王有些不明所以，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易雨柱有什麼高興的，就因為徒弟得了獎狀？
可是徒弟舉報彆人投機倒把這事傳了出去得多遭人恨啊，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
接待辦。
傻柱看著馬華拿著獎狀回臉上要多慈祥有多慈祥。
“好徒弟，這事兒乾得不錯，師傅也獎勵獎勵你，明兒你就跟著我後麵學一道炒菜吧！”
這要是平時，馬華聽了這話得熱淚盈眶，激動的跳起來，因為熬出頭了啊。
現在嘛，他想激動卻激動不起來。
他看著獎狀，一臉糾結的說“師傅，我去舉報彆人投機倒把這事兒根本瞞不住，以後彆人都得防著我了，生怕我找彆的理由給他們也舉報嘍。”
“這有什麼的。”傻柱不以為然道“師傅我跟你說句大實話，彆人防著你又能怎樣，隻不過從暗防變成明防罷了，現在這環境，誰不防誰啊？
你就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有什麼好糾結的？
等你跟我混出頭了再回頭一瞧，嘿，那些防著你的人或者背地說你壞話的都特麼得麵帶笑容的上杆子巴結著你！
那句話咋說的來著，哦，叫當你成功了，你會發現旁邊都是好人，哪怕你放個屁，彆人也得笑著誇你放的地道，就是內個味！”
“這……好像挺對啊。”馬華聽了這話想了半晌覺得很有道理，頓時就對師傅刮目相相看了，他沒想到師傅還能說出這話來。
“想啥呢？覺得這話不應該從你師父我嘴裡說出來？”
傻柱笑罵道“你師父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我們95號經曆了大大小小那麼多事還不帶我有些感悟？”
說到這他指著門口一麻袋的蘿卜道“去，把蘿卜全部給我切絲兒，就當是對你的懲罰，看你以後敢不敢腹誹我！”
聞聽此言，馬華臉色一苦，不敢怒不敢言，隻能三步兩回頭的慢慢往蘿卜那挪。
傻柱笑了兩聲不再搭理徒弟，背著雙手哼著保衛黃河慢悠悠的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他用彆人忘記帶走的上好茶葉沏了杯茶，然後坐在大班椅上雙腿敲在用上好的黃花梨做成的辦公桌上，最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到了四合院兒。
“喂，媽，我柱子，麻煩您出去喊一嗓子，讓我三大爺接電話，我有事兒找他。”
“三大爺嗎，我跟您彙報個事兒，上次您不是指點我用投機倒把對付那些人麼，經過我小半個月的努力，這事兒讓我辦成了，都特麼給送進去了……啥？你沒讓我這麼乾？”
電話那頭的閻埠貴傻眼了“柱子，我啥時候讓你這麼乾的？當時我問你他們那些菜賣給誰，你說是供銷總社和菜市場那些單位。我的意思是讓你爸或者趙領導跟這倆單位的采購部門打個招呼，壓低他們菜品的等級或者少收他們的菜。
一次他們不在意，兩次三次無數次呢？等他們意識到有人在整他們你再出麵兒，到時候他們不捏著鼻子給你爸道歉才怪了。”
電話這邊的傻柱更傻眼了，他期期艾艾道“那啥，三大爺，這是您沒說清楚，我理解差了，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也就無所謂了，不過您以後可不能說話說半截了，引起誤會多不好？”
“嘿，是我說話說半截麼，是你小子自己打岔沒讓我說完……喂，喂？”
聽著電話裡忙音閻埠貴哼了一聲，“還特麼說我損，你把人送進去了不比我損多了？”
掛了電話傻柱抽了支煙平緩了下心情，然後再次撥打了電話，這次是打到了易中海單位，接通後笑著對他說“爸，上次欺負您的那幫人都讓我送進去了，罵您那個小子也在，我一會再打電話跟號子裡朋友說聲把他關在好一點牢房裡，再請牢頭好好的照顧照顧他！”
緊接著他就把自己這半個月忙的事兒講了一遍。
易中海聽後心裡很欣慰，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好大兒沒白疼，不過嘴上卻訓斥道“胡鬨，你給人下套乾啥，人村裡人過得也不容易。”
“他們容不容易關我屁事？”傻柱眯著眼說“我特麼幫親不幫理，他們就是窮的上街要飯我也得收拾他們，罵您就是不行！好了，我掛了啊，我聽您說話聲音都不對了，您是不是激動的特想哭，那我掛了您趕緊哭啊吧。”
說完傻柱直接掛斷了電話，隻留下易中海一個人拿著電話坐在那裡，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這兒子沒白疼！老何，你丫的後悔去吧！”
刹那間易中海眼淚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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