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傅靳夜沒有抬頭,繼續批閱著手頭的文件。
“我沒發現這個吳帆有特彆異常的地方,他就是個普通在校大學生。不過……”
周深頓了頓,“吳帆家境貧困,從小學到高中都是靠人資助上的學。而資助的人,與少夫人的娘家有關。”
聽到這話,傅靳夜的黑眸裡掠過一絲意外。
他停下了筆,拿起桌上的資料開始翻看。
吳帆今年二十歲,海大在校學生。
本地人,家住海城郊區,母親早亡……
傅靳夜粗粗略過,在吳帆的親生母親一欄上定住。
吳帆的母親叫蘇玉。
年輕時的風評不好,在聲色場所裡做過服務生。
曾經未婚先孕,但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卻夭折了。
後經人介紹,嫁給了身患殘疾的現任丈夫。
大概是因為頭胎孩子夭折,她受了打擊得了抑鬱症,所以在吳帆出生後沒多久,她就投河自儘了。
吳帆的父親又當爹又當媽,獨自一人把吳帆拉扯大……
吳帆從小學習成績優異,每年都是三好學生。
人也很懂事,知道家境貧困,很小的時候就會幫著家裡下地乾活。
後來有人資助了他上學……
傅靳夜往下看去,在資助人的名字上定住。
夏明陽,夏初的父親。
他黑眸微凝,之前查過夏初的資料,就知道夏家的家境殷實。
夏父平時也做一些慈善活動。
原來吳帆是夏家資助的貧困生?
那麼吳帆叫夏初夏姐姐,是不是認識夏初?
可夏初卻不認識他!
“傅總,吳帆有什麼問題嗎?”周深好奇地問道。
傅靳夜回神,“沒事。”
目前他還沒看出這個吳帆有什麼問題。
姑且放一放。
“基因檢測出結果了嗎?”他問。
“還沒,最快要明天才能拿到結果。”周深道。
傅靳夜嗯了一聲,示意他出去忙吧。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傅謙打來的。
他接通了電話。
“喂?”
“阿夜,我剛剛和你爸提了,讓張心瑤去給祈風針灸這件事,他同意了。中午的時候我會帶張心瑤去清河灣彆墅。”
清河灣是高檔彆墅區。
傅祈風成了植物人後,傅家就把清河灣的彆墅一樓打造成了小型醫療室。
兩年來,傅祈風就被安排在那裡療養。
傅靳夜嗯了一聲,“替我招待好張心瑤。”
“這個不用你說的。”
傅謙頓了頓,“我隻是在想,要是張心瑤的針灸術真能讓祈風蘇醒,恐怕將來堂嬸會不安於現狀,隻做個享樂的富家太太。”
傅靳夜明白他的意思。
傅祈風的親生母親,傅家現任當家主母江晴晚,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
在傅祈風沒出事前,她就一直在暗地裡替自己兒子鋪路。
希望兒子能成為傅氏集團的繼承人。
沒想到傅祈風會突遭車禍,並被判定為植物人。
江晴晚的寄托沒了,自然也消停了。
可一旦傅祈風蘇醒,那麼她自然會再為兒子搏一番前程。
這樣一來,傅家一定會掀起無數風浪。
傅靳夜薄唇輕啟,“她是她,祈風是祈風。我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傅氏集團,而不希望祈風醒來。”
他在海外的事業並不比傅氏集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