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健詳述六大邪派的情形後,顧偉林一時之間對這信息的衝擊感到消化困難。
成為武者之前,他始終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成為武者之後,除了那次對張曉龍的重創,他從未做過任何悖逆良心之事。
然而,趙健對那六個邪派的描繪,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無視法規"!
現實中的執法者無力製約他們,武者世界裡的執法者不僅對他們不屑一顧,若被激怒,甚至敢於向他們下手!
可以說,天朝之內,幾乎無人能製衡他們!
顧偉林一邊隨著趙健一行人前進,一邊細細品味趙健的描述,對於他剛剛許下的承諾,幫助蘇家找尋天意門門主張寶籌,心中不禁產生了動搖。
與林中焦急搜尋的武者們形成鮮明對比,藍忘語和齊菲顏此刻顯得悠閒自在。
兩人如同春遊一般,這裡逛逛那裡看看,全然不急於尋找寶物。
在林中漫步了近四個小時後,藍忘語和齊菲顏選擇在一個乾燥的地方坐下。
藍忘語看了看時間,說“第一批人進入山中已有五六個小時了吧?他們應該已經分散得差不多了。菲顏,快看看母蟲有反應沒?”
齊菲顏聞言,取出攜帶的異香錦盒,打開瞥了一眼,隨後合上盒子,搖頭輕歎“哎,還是沒有!大半天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洛城的武者真是沒用!”
“嗬嗬,小丫頭片子!你這話講的,我們坐著等人把寶物送到麵前,你還笑話那些拚命的人是廢物!要是他們知道你這樣看他們,不傷心死才怪呢!”藍忘語逗趣地對齊菲顏說。
“嘿,我怎麼看他們是我的事!他們願意哭就哭,就算他們死了,也跟我無關!”齊菲顏撇了撇嘴,毫不在乎。
“那麼,那個早餐店的男孩死了,也跟你無關?”藍忘語說著,擠了擠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齊菲顏。
聽到藍忘語突然提到顧偉林,齊菲顏不自主地愣了一下,接著臉頰微紅,嬌嗔道“藍姐,是你讓我忘記那個小子的,現在你又主動提起,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隻是測試一下,你是否真的把他忘記了!”藍忘語微笑,隨即表情變得認真,“你現在可以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紅成什麼樣了!這麼說,你還是忘不了那個小子?”
“你這是無理取鬨!我不跟你說了!”
齊菲顏氣憤地跺了跺腳,起身準備離開。
然而,她剛走不遠,裝著蟲母的錦盒竟猛然震動起來,仿佛要掙脫束縛!
“有動靜了!”
齊菲顏驚叫一聲,急忙打開錦盒。藍忘語聽見,也立刻趕了過來。
齊菲顏小心翼翼地取出目蟲,隻見母蟲如遭驚嚇,猛烈扭動不止!
未等藍忘語詢問,她手腕一鬆,母蟲違反常理,弓身躍出,疾馳而去!
“快追!”
藍忘語與齊菲顏疾步跟上,朝母蟲消失的方向追蹤而去。
“哎呀!”
此刻,顧偉林正全神貫注思考天意門主的事,渾然未覺隊伍突然駐足。
一個不注意,他撞上了一個群英會的同伴,傷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低呼!
“趙兄,怎麼了?為何停下?發生了什麼事?”
顧偉林按住傷處,不解地望向趙健。
趙健沒有回答顧偉林,而是將問題拋給前方的群英會首領,“狗順子,怎麼回事?”
名為狗順子的首領嗅了嗅空氣,臉色驟變!
他轉過頭,嚴肅地對趙健說“老大,我似乎嗅到前方有股強烈的腥氣!”
“強烈的腥氣?”趙健皺眉,接著推測,“可能是野獸捕食吧?”
“不是!”狗順子果斷搖頭,堅定地說,“是人血的味道!”
“難道又有兩撥人起了爭執?”趙健疑惑地瞥了眼顧偉林,“現在的武者應該不至於這麼衝動吧!”
顧偉林明白趙健的意思,接口道“除非是因那件寶物引發的衝突!”
“沒錯!”
趙健點頭認可,但鑒於自己受傷,不再貿然行動,而是指派兩名敏捷的成員,“你們倆,跟著狗順子去看看情況!如果是寶物,立即用無線電報告!”
“是,老大!”
二人領命,迅速跟隨狗順子躍上一棵大樹,朝腥氣的方向探尋而去。
大約五分鐘後,趙健耳邊的無線電耳機傳出聲音。
“老大,我們找到腥氣的源頭了!”
狗順子的聲音帶著焦慮,從無線電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