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來講,這件事情的根本也不在於有沒有人動手起紛爭對不對?”
楚尚書溫言以對。
鄭尚書據理力爭。
“這怎麼就不是根本了呢?如今的事實就是,定王和鄭側妃明明白白的被賊人所傷!”
“你看你,我方才都說過莫要急躁。有理不在聲高,咱們細細掰扯清楚就是了。”
反正挨打了的又不是我的崽子,我著啥急呀?楚占魁依舊是不慍不火,不驕不躁。
“畢竟都是些年輕人,那他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難免就有言行不夠周到的地方,誰不是打那個年歲上麵過來的?咱們這些老家夥都要多理解理解。”
我理解個屁!
感情吃了虧的不是你女兒,瞧這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勁,多會惡心人?
鄭恪誠被氣的不輕。
當初為了助他姐姐一臂之力,替還是秦王的當今聖上,拉攏住定王這個受寵的弟弟,以期能在先皇麵前博個好。他是硬咬著牙才把自己的嫡長女,許給了定王為側妃啊。
就是因為當時,先皇最疼愛的就是這個紈絝不成性,但是卻對皇權完全沒有絲毫威脅的嫡幼子。
他那精心教養出來的嫡長女啊,就那樣屈辱的與人為了側室。這是鄭氏一輩子的恥辱,也是他鄭恪誠這一輩子都虧欠了女兒的事情!
明明鄭家與皇室彼此都已經心照不宣了的,日後定王之位,必定是他鄭家女所出之子的囊中物。
偏偏如今,竟要平地起波瀾?
神色不善的看了看站在另一邊的那對母子,再想一想自己那尚且昏迷不醒的女兒。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既然這對母子起了不該有的野心,那他女兒下手鏟除有何不可?唯一可惜的就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叫這小兔崽子僥幸逃過了一劫。
實在是可恨可惱!
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開視線。
“你用不著跟我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無論如何裴定陽不孝這個事情是事實!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父為子綱誰不知曉?到底是怎樣的頑劣之子,才能乾出來領著人毆打親父這種令人發指之事?
今日若不將他嚴懲,來日效仿之人眾多。那我泱泱大齊又該如何管教百姓?”
這人真不愧是禮部的一把手,開口就是家國天下的那個味兒了。好在刑部尚書也不是吃素的,論起如何抽絲剝繭的追根溯源,那是老楚人家的拿手好菜呀。
“鄭大人你說的這個事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分個輕重緩急不是?
現在最主要的吧,我覺得咱們還是該從頭把事情給捋一遍。
比如說定王嫡子是如何莫名其妙的就流落到鄉野之地去了?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還是有什麼陰謀?
隻有把前因後果都給搞明白了,日後說出來才好能夠服眾。
要不然無緣無故的總不能罔顧禮法,就睜著眼睛說以妾為妻以庶壓嫡這個事情乾的都對。
說出去,天下百姓們又該怎麼想?
鄭大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