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濤還沒來得及說話,喜歡湊熱鬨的楚遲本遲已經聞聲衝了過來。
“你找我呀?我好像不認識你。”
孩子雖然腦子不一定好用,但是記性從來沒有背叛過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就是楚遲?”
古春生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所謂的嫡妹,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張臉確實長的極為出挑,比嵐兒勝出了不少顏色。
而且於眉眼之中細細搜尋,似乎勉強也能看出,她與嫡母確實有那麼一兩分的神似之處。
但是想到因為對方的出現,他們家中現在雞飛狗跳不得安寧的狀態,古春生就不由自主的對她有些不喜。
尤其是昨日楚家舅父找上門來,對著他親爹一陣冷嘲熱諷的肆意謾罵,簡直丟儘了他們古家的臉麵。
而追根溯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嫡妹。
作為家中的長兄,在沒有嫡子出生的情況下,哪怕他隻是養在嫡母名下的庶出子,也早已經將古家的一切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見不得任何人糟踐古家的名聲,自然也對造成如此局麵的罪魁禍首,深惡痛絕!
心裡諸多埋怨,臉上就不可能不帶出來。所以他看著楚遲的眼神,就變得格外淡漠涼薄。
“你一個女子不好好在內院裡待著,出來拋頭露麵成何體統?若是被心懷惡念之徒所擾,豈不是要丟了清白的名聲?”
這些話每一段拆開了扣字眼,楚遲隻有一點聽不懂。但是隨心所欲的組裝在一起以後,她聽不懂的就不止一點了。
歪著腦袋眨巴了下眼睛,自力更生的在腦子裡捋因果關係。
她是女子這沒有錯,那為什麼就一定要在院子裡待著?安安和沈小五都沒有說不許她出來玩呀?
還有什麼叫被惡徒所擾,丟了清白的名聲?名聲這個東西她知道,大哥以前就老掛在嘴上,動不動就說自己沒有名聲了。
那這玩意兒大概真的很重要!
這人還怪好的呢,不認識都關心我彆丟東西。京城這邊的人可真熱情啊!雖然依舊弄不懂,為什麼不能弄丟了清白的名聲?難道不清白的就可以弄丟了?
早都說過的,她那有自己專屬逼格的腦回路,從來都很自由自在。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不想,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的。
因為她雞蛋裡頭挑雞它兒子,莫名其妙的聽懂了對方說出的這堆話裡麵,那姿勢詭異的丟了二字。
所以非常乖巧的笑著跟對方道謝。
“謝謝啊,我不會弄丟了的。”
當然了這說的也全是實話。
這貨打上輩子當喪屍開始,就非常懂得一個今日賺今日花,一分不願帶回家的精髓所在。
人家吃飯隻吃熱乎的,那些嘎嘣脆的小零嘴都是現逮現扣,絕對不會閒著沒事兒乾的去囤囤囤。
本來腦容量就有限,回頭再給忘了可咋整?萬一要是沒忘乾淨,哪天要命的又想起來了,那還不得惱火的去撞牆呀?
所以一般隻存在她撿彆人的漏,彆人誰也彆想撿她的漏。
因為她壓根就沒有!
不論錢財還是物資,哦,對了,還包括腦子。那都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享受著風一樣的自由。
簡單來說,比她自己的臉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