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姐,你要護著她與我作對?”
裴淨虞怒目相視。
“趕緊閉嘴吧你!”
福康公主對於這種蠢貨,真不想承認自己跟她是姐妹。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宮裡宮外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居然還敢叫宮人掌摑你外家的孩子?你是不是瘋了?”
“你也說了這是我與楚家的事情,與你何乾?楚遲不敬公主在先,我如何教訓不得了?”
裴淨虞看向楚遲的眼睛裡染上了惡意,怪不得覺得這名字耳熟呢!就是她搶了嵐兒的嫁妝,也是她把韓蘇苒那個賤人,從五城兵馬司的大牢裡給弄出來的!
想想收到的調查結果,要是沒有這個楚遲的話,馮家早已經解決了韓氏。就不會讓自己堂堂一個公主,落到如今這個處處遭人恥笑的地步!
裴淨虞簡直恨的牙根兒都癢癢。
靜和公主與陽平公主對視了一眼,也在心裡歎了口氣,先後站了起來。
說實在話這要不是今日情況特殊,她們可真是懶得坐在這裡,看承華那副鬼樣子。
你說大家都是公主,你比我們優越在哪裡了呢?一天天看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的。尤其是前些日子爆出來的馮駙馬一事,真是叫她們姐妹提起來腦袋都疼。
原本那馮家子欺君在先,宰了他都不為過。偏偏這腦子裡有坑的七皇妹,竟然在知道自己無形之中與人為妾之後,派出人手去搓磨人家原配還被逮了個正著。
從大齊建國以來幾百載,是第一次聽說有公主給人當妾室的。
被人家正妻給鬨騰上門來不說,堂堂公主不說維護皇家威儀,問罪於膽大包天的欺君之人。竟然還自降身份的與一民間婦人爭風吃醋,儘使些下流伎倆。
讓她們這一眾公主,跟著被全京城的達官貴族們指指點點,丟儘了臉麵!
不能想,越想越覺得憋屈。
陽平公主冷哼了一聲。
“你想對楚家乾什麼我們確實管不著,但是這裡是皇宮,今日是皇祖母的壽誕!你要是敢乾出一些出格之事,再叫我們跟著一塊兒丟人,你就看父皇那邊能不能再饒你一回?!”
靜和公主也冷下了臉。
“七皇妹,你欲如此下楚家的臉麵,六皇弟他知道嗎?”
裴淨虞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恨,想起了那個吃裡扒外的所謂嫡親兄長,狠狠在廣袖之下攥緊了手帕。
她不答話,自有接話的人。
“六皇兄要是知道這蠢貨想乾什麼,不大耳刮子扇她才有鬼!”
福康公主撇了撇嘴,懶得跟這糊塗蟲打交道。她打小身子就不大好,一直就被養的有些嬌氣,脾氣並不像幾個姐姐們一樣溫和好說話。能忍到現在還好聲好氣的沒有甩袖走人,真的是已經很克製了。
再有大概就是,方才被楚家這漂亮丫頭給誇的確實高興,自然就樂意維護上兩句。
抬腳往前走了幾步,與那雙清澈閃亮的明眸對上視線,覺得這丫頭的眼睛生的可真好。她就笑著朝對方招了招手。
“楚遲是吧?走,本公主帶你回宴席上去。我說大姐三姐,咱們還是趕緊去宴席上坐著吧,省得一會兒慶雲那傻丫頭再真的搬救兵過來,大嫂那嘴皮子我可扛不住。”
最後這幾句跟姐妹們調侃的話,招的另外兩個公主都輕聲笑了出來。
“就你最會促狹!走走走,咱們都回去吧。”
“走。”
楚遲眨眨眼睛,沒咋聽明白她們的笑點在哪裡?所以暫時沒來得及回話,不過旁邊的裴芷怡倒是著急站出來阻攔了。
“福康姑姑,我們剛剛才從那邊過來,開宴還得好一會兒呢!不如幾位姑姑你們先移步,我與楚遲在這裡等慶雲妹妹回來?”
都是在宮鬥學院陰謀詭計司裡培養出來的優秀學子,裴芷怡的這點小伎倆,能唬得住她哪個姑姑呀?
福康公主笑意不達眼底的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