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過去的?”
小孩哥眨了眨眼珠子,沒弄明白沈將軍這又是個什麼騷操作?
“你為何要派人守在我家門口?”
沈慕風有些尷尬,轉過臉看著窗外無風自動的枝葉,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小子說。
因為皇帝派人把榮昌公主府守的太嚴實,他沒有辦法再去爬牆頭。隻能找人在門口盯著,看什麼時候楚楚跑出來玩,他儘量抽空趕過去見上一麵。
省得太長時間不在楚楚麵前晃悠,那心大之人哪天萬一再把自己給忘了!他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但是這種丟臉的事情,怎麼能在這鬼精的臭小子麵前說透呢?舔狗的臉就不是臉了嗎?
雖然沈將軍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這一讓人無語的屬性。但是,嗯,人家多少還是知道要點臉的。
“咳咳,這段時間楚楚不僅是在朝堂上鬨了那麼一出,還在南山救下了被人截殺的靖綏王世子。
耿紹群押送了大批的壽禮來京,卻莫名其妙的在京城門口被人給下了絆子。這裡麵都是有哪些人插了手,瑄王殿下與我暫時還沒有查明白。
所以我就派了幾個人過去守在公主府附近,看能不能蹲守到什麼情況。”
林宥安以前沒接觸過這種高大上的事情,不知道對方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但還是忍不住有點擔心。
“會有什麼情況?”
“………”
我哪知道會有什麼情況?這不都是我順嘴瞎編出來的嗎?你就不能給我留點臉嗎?
心中難堪臉上鎮定的沈大將軍,不緊不慢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掩飾掉那些不自在之後,想辦法換了個話題。
“也隻是我的些許猜測罷了,你無需放在心上。正好我這裡有一件事情要與你說一下。”
談到正經事,這男人的神色立馬從青澀小狼狗,轉變為一柄似乎隨時等待出鞘的鋒利寶劍。
“你們林氏的那張冶鐵方子,確實是真的。我找的匠人前幾日來報,說是依那方子上的法子進行鍛造,鐵器確實改進了不少。我已經去看過了,不論是盔甲的堅硬度還是刀劍的鋒利度,都比以前強了許多。”
“真的?!”
林宥安興奮的猛一下站了起來,到底還隻是個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的孩子。就算他已經被生活給磨練的相當老成,可終究還是做不到在親近之人麵前喜怒不形於色。
“那沈叔您呈給皇上了嗎?”
“暫時還沒有。”
再次招招手,示意他安靜的坐下來。
“那冶煉之法鍛造之術都還不夠成熟,工匠們也是僥幸才做出來了少許成品。所以還是再等等吧,等能夠熟練的把這些東西大批量弄出來的那天,就是你林氏立功之日。”
“多謝沈將軍!”
林宥安這回非常講究禮儀的站起來,規矩的施禮道謝。
他早已經不是當日的鄉野村童,自然知道有這份功勞鋪路的話,自己以後的仕途就能夠好走太多。
進京之後,他聽了太多人明裡暗裡的羨慕嘲諷。尤其是他娘身份大白認祖歸宗之後,多少人說他老林家走了天大的狗屎運,竟然扒上了榮昌公主。又說他林宥安恬不知恥,攀權附貴的嘴臉委實沒有絲毫讀書人該有的氣節和風骨。
太多太多不堪的話蜂擁至他的耳中,他不出聲與人做口舌爭辯,不是默認了就打算帶著全家人趴在母親的身上吸血。
而是沒有絲毫的底氣,去打腫臉充胖子的說場麵話。他手裡攢下的那點子家業,與他娘如今的身份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彆說外人看著了,就是他自己都很清楚,林家人如今確確實實就是依托於公主府的庇護。所以,他與二哥才會拚了命的念書,就是想著一定要念出名堂來,日後才能挺直了脊梁的行走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