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相看這個詞兒,沈小五曾經跟她討論過大半個時辰的各種用法,如今已經很能明白其中代表的意思。
正好她還還琢磨著該找個什麼由頭開宴會賺禮物呢,瞧瞧,人真瞌睡了的時候枕頭不就來了嗎?
又能辦宴會了,耶!
阿呆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最近整個京城,都廣為流傳著關於榮昌公主的盛寵。
在所有皇子們都挨了罰,甚至有不少人家都被連根拔起的時候,彆人都恨不能夾緊了尾巴小心做人,隻有榮昌公主人家頂風作案,不得不誇一句實在勇的一批。
一張清涼養眼的荷花配色請柬,敲開了京城各家各戶的大門。
如果不是皇帝前幾日大開殺戒,狠心將鄭氏這個老牌世家給連根拔起,殺了個人頭滾滾的話,那某些人家其實是不想登榮昌公主府大門的。
工部柳尚書蹲在家裡與老妻苗氏兩兩相望,同樣的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老爺,這到底該怎麼辦?您倒是給妾身拿個主意啊!”
苗氏掂著手裡這張來自榮昌公主府的請帖,總覺得跟那催命符也差不多了。
“本官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柳尚書一張臉皺的跟包子褶似的,對於那位活祖宗的邀請,是去也不好,不去更不好。
誰讓他養的那廢物兒子先色膽包天的得罪了人?自家已經連著被收拾了好幾次,每回撞上榮昌公主準沒個好說道。
上次容姐兒那回要不是他縮頭縮的快,指不定鄭家就是柳家的下場!
“唉!”
柳尚書恨不能仰天長歎呀。
“公主府的帖子既然都送來了,等開宴那日你敢不去試試看?”
“我也沒說不去呀,就是,就是這回帖子上的要求有點古怪。讓把家裡的孩子都帶去,你說那傻子公主是想乾什麼呀?”
“噓!你作死有癮啊?!”
柳老頭一把拽住了苗氏,鬼鬼祟祟的往外頭瞅了好幾眼,生怕隔牆有耳。
“管她是什麼意思呢?讓帶你就帶去好了。反正你不帶,依那個活祖宗的路子指不定她又得帶人來搶!”
“………”
就,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也不往苗氏臉上看那震驚的神色了,老柳艱難的歎了口氣。
“不是老夫慫,實在是剛不過呀!你看看鄭恪誠那個不信邪的老東西,如今一家子都被送到地底下伺候他太爺去了,唉。”
苗氏抿了抿嘴皮子,眼裡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老爺,康王一脈這就真的敗了嗎?沒有一點再翻身的可能了嗎?”
“嗤~~”
柳老頭嗤笑了一下,聲音壓的很低,不甘心之中又夾雜著一絲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