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整個好活之主!
心累的穆帆舸領著心累的穆帆舸2號離開了學校。
穆帆舸先給穆帆舸2號開了個門,派他的分身去監督阿蒙分身們“造謠…是造假科瑞希”的工作。
然後隻身一人去找暴躁老鴿。
……
代罰者的基地似乎也不安寧,基地的東南角被炸得稀巴爛,紅色的磚頭和灰色的石灰都露了出來,描繪了藍色海浪花紋的牆壁被硝煙熏得發黑,魚鱗一樣金光閃閃的屋頂也消失不見了。
穆帆舸混入其中,躲在一處牆角暗中觀察。
兩個身穿白色神使衣袍的代罰者,都有著古銅色的皮膚和海洋一樣的藍色眼睛。粗壯彎曲的藍色發絲,像小蟲一樣蜷縮著趴在腦袋上。
他們一前一後押著一隊“囚徒”,一共八個人,排著隊低著頭往前走,囚徒還穿著他們本來的衣服——印著蒸汽教會徽記的銀灰色長袍。
穆帆舸感覺大腦有些宕機,代罰者押著機械之心?七神終於不願意繼續扮演塑料姐妹花了?
穆帆舸懷著震驚的心情避開那兩個代罰者,繼續往代罰者基地的深處前進。
一路上又碰到好幾個被“押運”的“囚徒”,有的穿著官員的正裝,有的打扮隻是普通的職員裝束,還有不少衣服上或者飾品上有蒸汽教會的徽記的人……
有非凡者,也有普通人。
蒸汽教會的人居然這麼多嗎?原著裡真的有這麼多人嗎?
或者說現在蒸汽教會裡會不會已經沒有人了?
穆帆舸在科瑞希的記憶裡翻了翻,最開始遇到的穿著銀灰色長袍的人,是“守秘者”,在蒸汽教會中的地位類似於沒有固定工作地點的巡查組,一組有八個成員……看來是被一鍋端了。
而後來遇到的穿棕色亞麻粗布衣服,脖子上掛著一個粗糙的齒輪作為項鏈的那個人,應該是蒸汽教會的苦修士。
那兩個領口有紅色緞帶,眼眶上紋著三角形印記的則是傳教士的標準裝束。
其中還有一個戴著黑色粗框眼鏡,鏡片比啤酒瓶底還厚的男青年,很內向,之前穆帆舸潛入機械之心廷根駐地的時候見過,好像是個文職人員。
最後那條隊伍的隊尾有個梳麻花辮的女孩,頭發像海帶一樣亂糟糟的,那天好像也見過……但是記不清了。
戴著有明顯機械風格飾品的,除去這些教會人士,還有一些蒸汽與機械教會的信徒……更偏向狂信徒,也被代罰者給抓起來了。
這麼抓人真的好嗎?
穆帆舸不懂,穆帆舸不理解,穆帆舸又沒當過樞機主教。
穆帆舸現在已經潛入了代罰者基地的核心區域。
幾個藍頭發藍眼睛的代罰者正在開會。
穆帆舸貓在靈性之牆後麵偷聽。
會議的主題是“如何趁此機會把其他教會的信徒都收入囊中”和“如何趁此機會收回港口船舶往來的管理權”
懂了,代罰者打算趁火打劫。
穆帆舸打開旅行者之門,打算回被打劫的機械之心駐地看看。
……
機械之心的基地是半地穴式結構,地表有一層,地下有倒金字塔式的三層,越往下建築麵積越小。
上一次來的時候已經跟著小迷弟…或者應該叫迷爺?…總之跟著伯恩逛過了第一層。
這次就調查一下地下的部分吧。
穆帆舸直接把門開在地下二層,然後穆帆舸就被關起來了——他開門的位置正好在一間“牢房”裡。
牢房很小,僅僅能容下一人,如果要坐下,還得蜷縮著雙腿,嵌入牆體的黑色鐵管門窗,臟兮兮的水泥地麵,牆角鋪著結滿蜘蛛網的乾稻草。
不過問題不大,穆帆舸是門途徑的,他會穿牆。
把旅行者之門收起來,然後閉著眼睛一頭撞在牆上,就穿到隔壁的房間裡了。隻不過隔壁的房間也是牢房…而這間牢房已經有主人了。
此時一雙冰冷的眼神聚焦在穆帆舸身上,穆帆舸想也沒想就迅速彎腰敬禮“對不起!打擾了!”
然後就準備穿牆穿回去。
一隻同樣冰涼的手抓住穆帆舸的腳踝“停。”
沙啞的聲音響起“帶我出去。”
穆帆舸回頭看,那是一個黑色頭發藍色眼睛的人……哦,這個人他見過,就是他之前跟丟了的收屍人先生。
弗萊的皮膚比上一次見到他還要蒼白,衣服上沾了灰塵,還帶著不少爭鬥和被拖行造成的褶皺,胸口和腹部都浸染著大片的血痕,右手和右腳分彆用樣式特殊的鐐銬鎖在牆上。
穆帆舸下意識後退半步,腳後跟磕在牆上。
“你…你好……”穆帆舸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弗萊垂眼示意自己胸口的口袋“我是值夜者,證件在口袋裡。”
穆帆舸自然不敢上人家胸口摸證件,不過他倒是挺好奇,弗萊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穆帆舸繼續往後退,直到整個人都貼在牆上,隻要想就可以穿牆回原來的房間,然後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弗萊用冰冷的目光看著穆帆舸“不知道。”
穆帆舸眨眨眼睛“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弗萊的目光更冰冷了“我在進行工作交接的時候受到了機械之心的職員的攻擊。”
穆帆舸摸摸鼻子“哦…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弗萊。”冰冷的目光打量著穆帆舸,“你是門途徑的非凡者?”
穆帆舸點點頭。
“我需要你帶我出去。”弗萊用嚴肅到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說出了請求的話。
穆帆舸咳嗽了兩聲來化解尷尬,往前蹭了兩步“好…好的。”
“呃…你離牆壁遠一點,把手收回來…對,把鎖鏈抻直。”穆帆舸不敢伸手碰弗萊,隻能靠語言指揮。
調整了位置,留出了足夠的空間,確定“空間刃”不會連著弗萊的胳膊一起切下來後,穆帆舸瞄準鎖鏈靠近牆壁的位置,再次用錯誤的方法和情感調動身體裡的空間力量。
轟隆一聲巨響。
貫穿牆壁和地麵的一條巨大的裂痕顯示被整齊地切割開的不止兩條鎖鏈。
不過還好,弗萊的胳膊和腿都還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
穆帆舸在鐵欄杆上打開門,習慣性地牽起弗萊的手,領著他從門裡出去
弗萊的臉色比剛才還要白,眼睛也比剛才睜大了好多,眼神裡的冰冷也變成了夾帶恐懼的冰冷,連穆帆舸牽著他的手都無所謂了。
重獲自由的弗萊很快注意到隔壁的牢房裡也有人。